押大押小,稍时碗揭开,三只六面骰上,皆是一个赤点朝上,有人欢呼有人跺脚扼腕。
“呦,这不是文侍郎,快请上座。”
见文怀良过来,众人纷纷让开,让文怀良坐到主位上。文怀良受恭维惯了,心安理得坐了下去,既坐了主位,筹码自然不能太少,免得让人看轻了。
文怀良在赌场里摸爬滚打多年,自有一手高超赌技,那便是能隔着碗,靠着听音来辨别骰子大小。
可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运气格外差,一对耳朵仿佛失灵一般,越听越乱,屡屡出偏差,没多久,文怀良鼓囊囊一个钱袋就见了底。
“怎么,文大人该不会总共就带了这么点钱过来吧?”
有人故意问。
文怀良岂能说是,只能咬牙,把腰上挂的家传玉佩当筹码押了出去。
可惜又输了。
文怀良呆若木鸡,眼瞧着祖传的玉佩就要被人收走,一只修长漂亮的手,忽越过人群,抢先一步压在了那玉佩上,接着一道声音道:“文大人的玉佩,我替他赎了。”
众人循声一望,见是一个温雅如玉,穿浅绿绸袍的少年郎。少年郎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搁在赌桌上,问:“这钱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