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可是位极人臣的丞相啊,太子居然敢当众打您,咱们可以直接去陛下面前,弹劾太子!”
“是啊,太子如此狂傲,陛下也绝不会纵容他。”
“他今天敢打丞相,明天是不是就敢打陛下?这等狂妄嚣张之人,岂能姑息?”
一众白家仆人,义愤填膺的大喊。
刘易阳明白,十三皇子不可能来救自己。
今日能不能活着离开刑部大牢,就看白敬斋了!
当即攥着拳头大吼起来:“你虽然贵为太子,可白丞相也是位列三公,别说储君,就算是当今陛下,也要顾虑宗法祖制,不敢轻易对白丞相动粗。”
“你这一巴掌,事大了!”
刚才还犹如待宰羔羊般的权贵子弟,也豁出去了,纷纷为白敬斋鸣不平。
“说的没错!连丞相都敢打,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难道说,当今丞相的分量,还不如区区几个侍女重?”
“依我看,太子分明是痴迷于女色,为了这群贱人,竟然不惜枉顾朝纲,无视德行?不如咱们一起联名上书,将太子的罪行,公之于众!”
他们豁出去了,咬牙切齿的嘶吼着,恨不得将赵衡置于死地。
“你们还真会倒打一耙!”
韩玉娘看不下去了,娇声驳斥。
她这一开口不要紧,刘易阳仿佛抓住了把柄,兴奋骂道:“区区一个教坊司歌姬,也敢出言不逊?”
“他们或许是官宦子弟,但我可是南疆武将,朝廷册封的官员!”
“以下犯上?污蔑朝廷命官?该杀!”
为了活命,刘易阳只能选择孤注一掷。
小幼薇被镇住,眼眶不由一阵泛泪:“殿下……”
赵衡转身隔着栅栏,笑着拍了拍幼薇的手背,柔声安慰:“别怕,万事有本太子在。”
“况且,你可是本太子的心头肉,又何须在意一只杂毛狗的呲牙咧嘴?”
杂毛狗?
听到赵衡对自己的蔑称,刘易阳顿时恼羞成怒。
“太子犯下这么大的过错,居然还敢大言不惭?我就不信,大炎没有天理了!”
刘易阳自认抓住了把柄,乘胜追击。
赵衡云淡风轻道:“你不是要对韩玉娘出手吗?请吧。”
看着赵衡自信无比的模样,刘易阳心里阵阵发虚。
就算赵衡把门敞开,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进去捉拿韩玉娘。
“你个王八蛋,不是挺能叫唤的吗?怎么让你动真格的,却又怂了?”
“你敢碰韩玉娘,那老子就直接宰了你,如何?”
赵衡冷笑问道。
刘易阳赶紧后退数步,与赵衡拉开距离,同时向白敬斋投以求救目光。
“白丞相!难道您真打算,就这么看着太子无法无天?”
在刘易阳的带动下,众权贵子弟纷纷出言怂恿。
“是啊,您可是丞相啊!”
“平白无故被打了一巴掌,这要是传出去,您以后还怎么在朝廷混?”
“您位列三公,白家更是大炎首屈一指的世家大族,就这么被太子羞辱,岂不是威严尽损?”
为了让白敬斋与赵衡拼命,他们不遗余力的拱火。
得到权贵子弟的鼎力支持,一众白家族人也顿感底气十足,恳求白敬斋立刻进宫弹劾赵衡。
在众人无比期待的目光注视下,白敬斋双眼布满血丝,怒声大吼:“都给我闭嘴!”
刚才还闹哄哄的刑部大牢,瞬间一片死寂。
所有人张大了嘴巴,满脸错愕的看着白敬斋。
白敬斋脸色铁青道:“老臣御下无方,谨遵太子教诲,请太子放心,老臣以后必定恪尽职守,绝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至于他们……”
白敬斋瞥了一眼刘易阳等人,毫不犹豫道:“老臣与他们没有任何瓜葛,他们对太子不敬,不过是想往白家身上泼脏水,意图激化白家和东宫的矛盾,其心当诛!”
“白丞相!您说什么?”
刘易阳如遭雷击,眼神近乎呆滞。
“我们可都是为了白家好啊,您不跟我们同仇敌忾也就算了,怎么反过头来,向着太子?”
堂堂大炎丞相,被当众甩了一耳光,非但没有丝毫愤怒,反倒低眉顺眼,摇尾乞怜?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刘易阳都不会相信。
“你个有眼无珠的东西,我白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种人渣支持了?”
“你们这群败类,蛊惑我孙儿,险些酿成大祸,老夫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白敬斋的冷厉喝声,不断在刑部大牢回荡。
“启禀太子,老臣认为,这帮以下犯上,意图谋害东宫侍女的败类,都该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