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于他们而言,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系天下的权贵,而且还是大炎最顶级的太子,自然不能让对方受半点伤害。
“乡亲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你们这样只会拖慢本太子的速度啊。”
赵衡可不希望这些百姓随着自己奔波,毕竟他们都是家中顶梁柱,若是路上有个损失,自己岂不是愧对百姓的信任?
“难道太子是嫌弃我们?”
百姓眼泪汪汪的注视着赵衡。
“求太子给我们一个报恩的机会吧!”
“若是我们跟不上队伍,太子不必理会我们,只管自己走就是了!”
他们依旧不肯放弃,说什么也要跟赵衡一起走。
哎!
赵衡不由叹了口气:“既然民意如此,本太子也就不再推辞了。”
见赵衡终于点头,现场顿时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他们以能与赵衡同行为荣,纷纷骑上自己的坐骑,跟在太子卫后方。
“萧赤!你不是说太子殿下是在做无用功吗?这滔滔民意,你又如何评价?”
霍刀昂首挺胸,满脸得意的冲着萧赤质问。
萧赤老脸通红,心虚道:“不过是百余名草民罢了,也能代表民意?”
赵衡也懒得辩解什么,只管带着逐渐壮大起来的队伍,按部就班的离开辅运县地界,继续向南前行。
结果没走多远,就见一群家丁,突然出现在队伍右侧。
“你们是什么人?!”
霍刀立刻警惕起来,厉声喝问。
家丁们赶紧跪倒在地,紧张又兴奋的解释起来。
“听说……太子殿下途径辅运县,老爷让我们在此恭候太子大驾!”
赵衡轻轻一拉缰绳,减缓速度,好奇道:“你们老爷是谁?为什么要等我?”
宇文墨眉目微颦,小声提醒:“估计又是赵乾安排的圈套!”
为首家丁,却直接冲着赵衡磕了三个头,这才大喊起来。
“这三个头,是小人替我家老爷磕的!”
“老爷说了,太子殿下乃是地方商界的大恩人,若不是老爷患病,无法亲自前来迎接,说什么也要当面给您磕头谢恩。”
其余家丁,七嘴八舌的喊了起来。
“殿下灭了豪族孙家,打压京畿无良豪门,扶持地方商界,早已经传开了。”
“是啊!我家老爷之前还有点怀疑,以为不过是朝廷的宣传罢了,可是就在刚才,听说了您在辅运县的事迹,便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
“小人们带了酒肉,专程前来护送太子殿下前往大余县,路上的吃喝,就不用操心了!”
他们兴奋的直攥拳,毕竟能够护送当今太子,足够他们吹嘘一辈子了。
面对这些不请自来的商界家丁,赵衡却忍不住苦笑起来。
“你们家老爷叫什么名字?”
赵衡轻声问道。
为首家丁却连连摆手:“老爷说了,若太子问起家门,断然不能告知。”
“殿下不求回报的庇护天下,我们只不过是付出一点人力财力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哪里值得太子费心记下?”
额……
面对地方商人的盛情,赵衡竟然被搞不会了……
连宇文墨都满脸诧异:“想不到你这家伙,在京畿的名声臭不可闻,在地方上的名声却这么好?”
“沿途百姓商人,自发前来护送?这确实算得上民心所向……”
宇文墨表面故作不悦,心里却暗暗为赵衡高兴,不愧是自己欣赏的男人。
萧赤脸色却难看至极!
他与赵乾虽然不是一丘之貉,但利益却是相同的,都想干掉赵衡这个大麻烦。
可是,眼前发生的事情,却证明赵衡在大炎民间的威望正悄无声息的壮大着。
赵衡在京畿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在默默影响着民间风评!
偏偏这家伙还兼任鸿胪寺少卿,乃是大炎的外交主力,将来岂不是能够直接影响两国的外交态势?
萧赤可不希望赵衡名扬天下,当即冲着众家丁怒喝道:“不请自来?擅自接近我北狄皇子?大胆!”
“还不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再敢靠近,杀无赦!”
随着萧赤一阵呵斥,现场的北狄骑兵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仿佛随时都会大开杀戒。
对面的家丁,顿时紧张的浑身颤抖,纷纷看向赵衡。
却见赵衡面带笑意,丝毫不在意萧赤等人的威胁。
“萧赤,下去给他们道歉。”
赵衡轻描淡写的说道。
萧赤气极反笑:“我乃堂堂北狄使者,给这群大炎贱民道歉?太子殿下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不……不用了,太子殿下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我们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