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萌鱼也委屈:“我就是看不惯宁孤舟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他当年都休了你,让你伤心了那么久,你如今好不容易把他放下了,他却又回来了!”
“他当他自己是谁啊,又把你当成什么了?”
棠妙心一向觉得他是个不靠谱的,没料到这些事情他竟也都看得清楚明白。
只是不会在姬萌鱼的面前承认这事:“瞎胡说什么!你什么时候见我为他伤心了!”
“我当初在京中过得压抑,就算没那件事,我也迟早要离开京城的。”
她说完用和棉签沾了些药抹在他的伤口,痛得他直咧嘴。
他叫唤了几声后道:“你既然都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你就把他赶走,断了他的念想!”
棠妙心一边卷着纱布一边道:“你当我不想把他赶走?我打不过他啊!”
“你那么厉害,你去赶走他啊!”
姬萌鱼:“……”
他今天不过是想给宁孤舟立个规矩,结果就被打成这样。
他要是赶宁孤舟走,估计他的腿都会被打断。
一时间,他只觉得愁云压顶。
棠妙心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又笑:“宁孤舟看你不顺眼,以我对他的了解,往后他还不知道怎么恶整你。”
“你听我一句劝,先去我爹那里住一段时间,等我把他打发走了你再回来。”
她只想让他走远点,她保证,他这次一走,她绝对不让他再找到她!
姬萌鱼轻哼一声:“我才不走,我要走了,估计没几天你就被他哄跑了!”
“他算什么?顶多只能算是你的前夫,且当初你还是顶着棠江仙的名头嫁给他的,你们的关系一开始就不正。”
“现在他来了,我为什么要走?要走也是他走!”
棠妙心心里烦:“你留在这里做什么?欠抽吗?”
姬萌鱼一脸委屈,扁着嘴要哭。
棠妙心按着眉心道:“你要不走,往后遇到他就离他远点。”
姬萌鱼气愤地道:“我乃堂堂正室,他不过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妾室,凭什么我要躲着他?”
棠妙心每次一听姬萌鱼说正室和妾室的关系都有些头大。
她只得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你不用躲着他!应该是他躲着你!但是前提是你有本事让他躲着你。”
姬萌鱼瞬间蔫了:“……我没这个本事。”
棠妙心气的哭笑不得。
宁孤舟在门边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真切,他的眸光暗了下来。
他知道当时他那样的安排也许错了,但是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是真心盼着她后半辈子能喜乐安康。
在这件事情里,他只是没有替自己考虑罢了。
一个山匪匆匆跑过来道:“大当家,四海钱庄的那个当家的不见了!”
宁孤舟的眼睛微微一眯,钱多多跑了?
他听见棠妙心问:“不是让你们把他们绑紧了吗?怎么就让他跑了?他什么时候跑的?”
那山匪回答:“昨夜大家不是都喝酒去了嘛,我们把他绑紧扔进柴房把门反锁后,就没管他们了。”
“刚才去给他们送饭,发现里面的人全不见了,窗户被人打开了。”
棠妙心怒道:“弄半天你们连他们什么时候跑的都不知道,你们可真有出息啊!”
“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赶紧派人去追啊!”
山匪应了一声,又匆匆从里面跑了出来。
宁孤舟知道棠妙心为什么会生气,她和四海钱庄也算是打了不少的交道,应该知道一点对方的底细。
她之前带着黑虎寨跟朝廷打过很多次架,是戴着面具跟人打,没有暴露过身份。
昨天他们绑了钱多多,劫了所有的银子,钱多多逃走之后,一定会带人来抢回银子。
而要带人抢回银子,肯定会去通知他身后的东家。
二十万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诱惑之大足以让附近的官兵对黑虎寨进行一次全面的剿匪行动。
棠妙心没心情再给姬萌鱼擦药了,从里面一出来就看见宁孤舟站在外面。
她只看了他一眼便匆匆走了,宁孤舟也没主动上去跟她说话。
去追钱多多的人下午回来了,毫无悬念地没把人追回来。
棠妙心立即叫来山寨里的几位当家安排布置相关事宜。
那几位当家都不理解:“不就是跑了一个胖子嘛,大当家这么紧张做什么?”
棠妙心拿起鸡毛掸子就开抽:“那是一个普通的胖子吗?他跑了,会带来大队的官兵!”
“现在我们必须立即做出部署,否则大家都得死!”
众当家被她抽得直叫唤,忙向她认错。
这些年来,但凡她做的决定就没有错的。
虽然他们觉得只是跑了一个人不打紧,但是她说打紧,众人就立即去安排迎战的事情,没有一个敢敷衍。
棠妙心又把桑砚叫过来臭骂了一顿,他被骂的脑袋恨不得低到地上。
因为昨夜是他亲手关的钱多多,他还跟她保证关得严实,没料到他昨夜光顾着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