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说完转身欲去找宁致远,他的心腹拦着他:“殿下,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事是太子做的。”
“皇上素来偏向太子,现在没有证据就去找太子,只怕人被太子倒打一耙,反而对殿下不利!”
二皇子咬着牙道:“宁致远,你真是欺人太甚!”
“终有一日,我一定将你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将你碎尸万段!”
他看着王府里还在燃烧的大火,沉声吩咐:“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救火!”
宁致远没有回东宫,而是去了他在京中的宅子,棠以深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他一回来,棠以深就跪在他的面前道:“殿下,以深无能,没能守住铁矿,让二皇子劫走了所有的铁块!”
宁致远听到这话想都不想,抬起一脚就把棠以深踢倒在地,骂道:“废物!”
棠以深爬起来又伏倒在地:“我已经尽力了,只是二皇子带过来的人马实在太多,武功又太高强……”
宁致远满腔怒意难消,一把抽出旁边侍卫腰间的剑:“都是借口!孤要你何用!”
陈之方忙拦着:“殿下,二皇子突然发难,矿上准备不足,此事也不能全怪棠以深。”
“不如您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将功抵过。”
宁致远压下心里的怒气,沉声道:“孤命你立即拿出十万两银子,暗中购置铁块,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这一次的事情你要是再办砸的话,孤立即取你项上人头!”
棠以深点头哈腰地应下,陈之文对他摆了摆手,他便走了出去。
他一走,陈之文便道:“棠以深极擅经商,以后就是殿下的钱袋子。”
“他这一次的事情虽然办砸了,但是还得哄着他拿钱支持殿下,殿下还是要给他一点体面。”
宁致远的面色阴沉:“这事孤当然知道,只是孤辛苦了,好不容易有结果了,却被老二摘了!”
“他若将此事捅到父皇面前,只怕父皇会震怒,到时候孤还得挨罚!”
陈之文轻声道:“此事殿下也不用太过担心,铁矿的事情殿下从未插手。”
“就算皇上下旨严查,这件事情也查不到殿下的身上。”
“虽然丢了一座矿山,但是有棠以深这个钱袋子在,往后殿下要多少兵器都不成问题。”
宁致远听陈之文这么说气才算是消了些,虽然铁矿没了,但是他还有钱。
棠以深从宁致远的宅子里出来的时候,眸光幽深清冷。
他展开手里的字条,上面写着一行字:“她已平安脱险,你速去找宁致远请罪。”
这张字条他不知道是何人何时塞进他随身的包里的。
他有个毛病,心里一有事就喜欢翻随身的包,字条是他自己亲手翻出来的。
那张纸条在他看来,就是上一刻翻还没有,下一刻就自己冒了出来。
诡异至极!
棠以深一想到塞纸条的那个人当时如果塞的不是纸条,而是给他一刀,他的脸就白了。
他虽然不知道这事到底是谁干的,却知道肯定是棠妙心让人送来的。
他觉得自己之前还是小看了棠妙心,她的能力比他预期的要强大得多。
他之前对棠妙心的能力还有些担心,这件事后,他决定死心塌地地追随她。
棠妙心看着被堵了嘴,倒挂上房梁上的苏乐天,把绑在她手上已经解开的麻绳又系了回去。
苏乐天骂骂咧咧:“宁孤舟,你赶紧把老子放下来!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宁孤舟面无表情地问:“后悔?你想让本王怎么后悔?”
“你平时和妙心在外怎么闯祸本王都懒得管,但是一出事,你就抛下他自己逃了,这难道就是你说的兄弟之情?”
苏乐天磨牙:“老子才没有逃,是她让我策应的!”
宁孤舟扭头朝棠妙心看去:“你以身犯险,让他策应?你就那么相信他?”
两个时辰前,棠妙心被二皇子的和铁块装在一起打算运回京城。
苏乐天见运送的人不是特别多,就想想办法救她。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宁孤舟就带着十余个侍卫赶了过来,以极凌厉霸道地方式把押送棠妙心的人全杀了。
苏乐天之前虽然听过宁孤舟的大名,知道宁孤舟的侍卫武功很厉害,但是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他们杀人。
这些侍卫杀人的手法极为熟练,又快又狠,展现出了极高超的水准。
他才知道上次在秦王府他和那些侍卫对打的时候,那些侍卫手下留情了。
他还在发愣的时候就被宁孤舟的侍卫擒住了,然后连同棠妙心一起被带到了宁孤舟在京郊的别院。
一到这里,宁孤舟就让侍卫把他倒挂在房梁上,棠妙心则被扔在角落里。
棠妙心觉得宁孤舟今天是真的动怒了,他动怒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吓人。
在这个时候兄弟当然是用来出卖的,她便道:“不是这样的,是……”
她看了苏乐天一眼开始编故事:“是当时情况紧急,我们都想逃,但是要真逃走了,这事就大了,必须留个人收尾。”
“于是我和苏乐天商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