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苏晓天要修的是一个依附主阵的小阵法。
小阵法虽小,却十分精密。
里面有着十分复杂的机括,以及十分精密的算法。
苏晓天算了大半天了,发现有个数据,他算了十次,得出十个完全不同的结果,他的脑袋就要炸了。
他有些暴躁地挠了挠头,决定去主控制室那边看看。
因为小阵的数据,很多都是依据主阵而生的。
他之前算不出来的时候,就会用这种方式来反推,一般都会有不错的结果。
只是他快到主控制室的时候,发现好几个修理工从不同的方向走了过来。
苏晓天有些奇怪:“你们也遇到瓶颈了,需要到主阵法这边来找灵感吗?”
这些修理工大多都认识苏晓天,知道他的身份。
在这个时候遇到苏晓天,算是个突发状况,打乱了他们的节奏。
他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杀了苏晓天继续行动。
另一个则是打个哈哈原路返回,但是如此一来,很容易引起苏晓天的怀疑。
他们只是稍稍权衡了一下,就不约而同地做了第一个选择。
但是要如何杀苏晓天,这事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
苏晓天立即就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他的眸光微冷,脸上的笑意敛去。
他今天算了一天的数据,又是在维修大阵,手里没有武器,只有一把量尺。
那把量尺虽然是精铁所制,但是比起刀剑等物来,杀伤力还是要小得多。
这一次苏乐天大婚,第一城处理戒严的状态,巡城的士兵会比往日要多得多。
但是没有人会想到,修大阵的这些修理工们会出问题。
因为他们大多都是第一城的人,就算之前不是第一城的人,也已经在第一城多年。
也就在这一刻,苏晓天知道,这些人隐藏的这么深,就是为了这一次。
他还知道,若是由得这些人打开第一城的大阵,后果不堪设想。
他往主控室的门口瞟了一眼,看到里面有鲜血渗了出来。
苏晓天握着铁尺的手紧了些,因为他们以有心算无心,已经把主控室的人都杀了。
在这种情况下,苏晓天知道他们一旦动手,他就要面临一对十几的局面,且他也不会有帮手。
第一城这几位嫡出公子,苏晓天年纪最小,性子也最为跳脱,平时学东西也最懒散。
所以他的武功,在众公子里是最差的。
苏晓天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当即对那些人笑了笑:“你们也是到这里来找灵感的吗?”
“我今天算那些数据,快把我算傻了,这会头都是疼的。”
为首的修理工一时间也不太能吃得准他的心思,便笑着附和道:“是啊,天天算这些数据,算得脑壳疼。”
苏晓天像是一下子就找到了同道中人:“可不是嘛,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
他伸手按了按下阳穴道:“我本来想着去找找灵感再来算。”
“可是我现在改变了主意了,这会头太疼了,算也算不了什么来了,我决定先去喝几杯。”
他笑着问他们:“你们要不要一起来喝几杯啊?”
为首的修理工笑着道:“好啊!”
苏晓天便道:“我那里新酿了一种果酒,喝了不上头,还超级好喝。”
“一会你们都尝尝,我保证你们喝完了还想喝!”
众修理工附和说好,想要尝尝他的果酒。
他们说着话,便朝苏晓天的方向走了过来。
苏晓天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他们的合围之势一般,继续夸他的果酒好喝。
在为首的修理工走到他身边时,他突然出手,一把夺下为首修理工刺向他的短刀。
他虽然是众公子中武功最差的一个,但是毕竟是从小练到大的武艺,比起寻常人还是要厉害得多。
他在夺到短刀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那修理割了喉。
变故一起,其他的修理工蜂涌而来,打算将他扎成个刺猬。
苏晓天知道自己今天很可能会死在这里,但是在这种时候,他绝不能退缩。
因为他此时一旦退了,由得他们在这里作乱,第一城怕是要完了。
他也不能死在这里,得杀了一条血路,将消息送出去。
于是他一动手,就用了他最厉害的武功招式,和这些人拼命。
他在此时,十分庆幸第一城对众公子的教养方式:
他们除了学习各方面的技能外,还都游过学。
游学的路上,会遇到各种危险,锻炼他们的应变能力。
所以苏晓天就算能力比其他几位公子要差一点,也依旧很强。
在他们攻过来的那一刻,他手里的那把铁尺便以极为霸道的方式攻向那些修理工。
铁尺虽然杀伤力不大,但是它很长,这样挥出去,威势也惊人。
苏晓天的动作很快,一波将他们逼退,施展轻功就朝前冲了出去。
这条路也是他方才就看好的,他看似不轻易地走位,其实已经算好了逃生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