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对宁长平道:“长平,这一次真不是嫂子不帮你,你怎么能跟着小甜豆瞎混?”
宁长平低着头道:“嫂子,我错了,我以后肯定不跟着小甜豆胡来。”
小甜豆扯着嗓子喊:“我觉得我这一次不但没有错,我还立下了大功!”
“要不是因为我,那些武器你们现在肯定没有人发现。”
“不用多久,这个坏女人就能把那里的武器搬空。”
“你们来个人,听我说话啊!”
宁孤舟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我听着的,来,跟我回房吧!”
小甜豆:“!!!!!”
他对棠妙心伸出胳膊:“娘,救命啊!”
棠妙心这一次就没搭理他,只对苏乐天道:“二哥以后可不能再这样纵着长平和小甜豆了。”
苏乐天笑道:“我心里有数。”
于是,这一天小甜豆被宁孤舟按着去泡药浴。
那药是棠妙心之前特意配的,虽然能强身健体,但是泡的时候很痛。
之前她一直犹豫要不要给小甜豆泡,这一次好了,一点都不用犹豫。
就他这闯祸的架势,不把武功练高一点,皮练厚一点,能力练强一点,以后出去容易被人弄死。
小甜豆一进去,就嗷嗷乱叫,宁孤舟一把将他按在药里,让他出不了浴桶。
这一次药浴泡完,精力旺盛的小甜豆直接就成了颗萎的小豆芽,看起来惨得不行。
宁长平看到小甜豆的样子,咽了咽口水,她很害怕!
宁孤舟这一次却没有打她,只道:“我知道长平武功高强,什么都不怕。”
“但是如果这世上意外很多,再强的武功也没有万无一失的时候。”
“在战场上,能活下来的,往往不是武功最高的那个,而是最聪明的那个。”
“你若出事,以前就我和你嫂子会难过,现在还得加上一个苏乐天。”
“你有没有想过,你出事之后,我们要怎么活?”
宁长平愣了一下,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好代入了,她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宁孤舟淡声道:“你想来也累了,回房歇着吧!”
宁长平红着眼睛道:“哥哥,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么莽撞地瞎跑了,遇到危险,我不会逞强的。”
宁孤舟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母妃若还活着,听到你这句话她应该会很开心。”
宁长平却不太能开心的起来,低着头回房休息去了。
苏乐天在旁全程看到宁孤舟收拾小甜豆和宁长平的事,他觉得这几年宁孤舟的变化很大。
他还清楚地记得他刚认识宁孤舟时,宁孤舟行事间只有霸道,少了几分稳重。
如今的宁孤舟就是一把带鞘的剑,出鞘时依旧锋芒毕露,但是却比之前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腹黑。
苏乐天很多时候是不知道拿宁长平怎么办,现在看到宁孤舟把宁长平收拾的服服贴贴,他的心里有些羡慕。
但是他知道,这事他还不能到宁孤舟面前去取经。
因为对宁孤舟而言,是想找个宠着自己妹妹的男人,绝不是找一个收拾自己妹妹的男人。
宁孤舟看向他,他笑了笑道:“还是哥有法子。”
宁孤舟淡声道:“这一次的事情不怪你,但是往后你也别太纵着长平。”
苏乐天笑了笑道:“哥说的是,只是我也想长平开心一些。”
宁孤舟看了他一眼:“别在我的面前耍心眼,你的那些心思我懂。”
两人相对一笑。
要说不省心,棠妙心绝对比宁长平更加不省心。
宁长平顶多就是出去打个架,棠妙心出门一次,就不是打一架能解释的,很可能要变成打一仗。
他们正在说话的时候,一个侍卫匆匆忙忙走进来道:“王爷,阮州牧派人回来了。”
开春之后,棠妙心带着人去淮州借粮,林如风和沐云修坐镇秦州,阮思追则去临渊开荒种地。
这段时间阮思追隔三差五就有消息传回来,向宁孤舟汇报那边的进度。
阮思追是他们几人之中最懂农事之人,做事也十分稳妥,宁孤舟对他十分放心。
此时阮思追有消息回来,应该是又有什么事情。
宁孤舟立即就让报信的人进来。
报信的人先递给宁孤舟一封信,他等宁孤舟看完信之后道:“临渊人已经过来试探了几回。”
“虽然这几次临渊人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是阮州牧觉得以临渊人的人做事方式,很可能会得寸进尺。
“阮州牧觉得不能让临渊人再试探下去,想请王爷加派人手。”
宁孤舟沉声道:“这件事情本王会来处理,你先去歇着。”
报信的人离开后,苏乐天问:“临渊又不消停了?”
宁孤舟冷笑一声:“去年因为粮草不够,所以当时只是将临渊打败,没有乘胜追击。”
“这才过去大半年,他们居然就又敢来挑衅,简直就是找死。”
苏乐天的眸光微动:“王爷要对临渊发兵?”
宁孤舟点头:“临渊人一向犯贱,不把他们彻底打残,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