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桑砚虽然还是打了莫离几顿,却难得没有贱兮兮地说那些难听的话。
莫离斜斜地看了他了一眼:“我也没把你怎么样,也只是拉着你打了几架而已。”
因为桑砚没太恶心莫离,莫离恢复之后也就没太折腾桑砚,但是还是打了他几顿。
只是这几架打得相对温和,只是将他打得鼻青脸肿,没断骨也没折筋。
两人相处,倒比平时少了几分针锋相对,只是碰面时,还是会忍不住要恶心对方。
桑砚在心里疯狂鄙视莫离,咬着牙道:“你就仗着你武功比我强,见天的欺负我!”
莫离笑眯眯地道:“对啊,就是仗着武功比你高啊,有机会就揍你啊!”
“你有本事就练好武功了,来打我啊!”
桑砚的白眼快翻上一天了,莫离却当做没有看见,桑砚要有本事就把眼珠子翻出来吓死他啊!
桑砚自己却很清楚的知道,武功这玩意讲究天分。
他在这方面天分不太高,这辈子可能都打不过莫离了。
以前他还想着让书秀帮帮他,用一些技巧打败莫离。
现在的书秀心心念念的都是莫离,不收拾他就是好的,不可能再帮他收拾莫离。
桑砚的心里十分郁闷:“娶个厉害的媳妇了不起啊!”
“还没成亲了!有什么好嘚瑟的!”
这种话莫离最近听桑砚说了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了,他现在连理都懒得理了。
反正他就觉得他能娶到书秀就很了不起,书秀天天夸他是最好的,那他就是最好的!
他在心里琢磨和书秀的婚期,因为他挨了罚,最近秦州的事情又多,他和书秀的婚期还没有提上日程。
但是他觉得他可以先把大婚需要用的东西先备着,等婚期一定下来,他就不至于手忙脚乱的备彩礼了。
他想给书秀最好的。
小甜豆在旁看着莫离和桑砚互掐,他心里对这两人十分鄙视。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天天斗这种低级的嘴,真的是让人十分无语。
他割了一天的青麦,这会有些困了,却又不愿意一个人躺到帐篷里去睡觉。
他便抱着棠妙心为他做的小玩偶,揉着惺忪的眼,走到宁孤舟的怀里道:“爹,我想睡觉!”
宁孤舟原本想说他想睡自己去帐篷里的睡就好,不用跟他说。
只是他看见小甜豆那副有些委屈的样子,想着他终究还是个五岁的孩子,正是粘人的时候。
小甜豆愿意粘着他,这是一件好事。
于是宁孤舟便对沐云修和阮思追道:“你们也早些休息。”
两人都笑着点头,阮思追等宁孤舟带着小甜豆进了帐篷时轻声对沐云修道:“王爷越发温情了。”
“以前他刚来秦州的时候,整个人荒寂冷漠,眼里只有政务,对谁都冷冰冰的。”
“如今他虽然处理政务时依旧果断,哄小世子时却耐心十足,脸上再不复往日的冰霜。”
沐云修笑了笑道:“王爷这是心中有情,待万物便也有了情。”
阮思追认可他的话,问他:“沐先生可有家室?”
沐云修摇头,阮思追笑道:“沐先生性情温雅,往后若是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子,一定极尽温柔。”
沐云修听到这话只是笑了笑,想起他之前对棠妙心动过的心思,如今只余怅然。
阮思追主动说起自己的过往:“我曾娶过妻,我的妻子在生产的时候出了事,一尸两命。”
沐云修愣了一下,阮思追又道:“每次想起这件事情,我心里都十分难过。”
“林长史说过去之事不可追,我如今能说出这件事情来,大概是放下了。”
沐云修原本想安慰他,此时却又不知从何安慰起。
正在此时,有人策马飞奔而来,还未进营地便扯着嗓子喊:“王爷,王妃要生了!”
这句话一说完,宁孤舟便抱着小甜豆从帐篷里跑了出来:“王妃不是说还要过几日才会生吗?”
“是王府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来报信的人道:“具体的事情属下也不是太清楚,属下走时,王妃已经发动了。”
宁孤舟吹了声口哨,一匹马跑了过来,他抱着小甜豆翻身上马。
他一边策马离开一边对阮思追道:“阮州牧,本王先回王府,这里交给你了。”
阮思追忙应了一声:“王爷放心,我会处理好这里的事情。”
他的话音还未落,宁孤舟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阮思追心里有些感慨,扭头对沐云修道:“王爷和王妃的感情真好。”
沐云修问阮思追:“女子产子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
阮思追点头:“是的,非常危险。”
下一刻,阮思追看见沐云修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添了几分慌乱,苍白的没了血色。
阮思追问道:“沐先生,你怎么呢?哪里不舒服吗?”
沐云修没有回答他的话,飞快地站起来,有些踉跄地跑到最近的马圈里牵了一匹马。
他翻身上马,策马回城。
阮思追看到这情景愣了一下,问道:“沐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