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深吸一口气,一把拽过棠九歌的手,就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
棠九歌吃痛,瞪了她一眼道:“逆女!”
棠妙心轻哼一声道:“我是什么样的,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我知道你是想要教我为君之道,但是就算如此,也不能伤害我的朋友。”
“你敢伤他们,我就咬死你!”
棠九歌:“……”
他一时间拿她没有法子。
棠妙心气哼哼地在御桌前坐下,拿起朱笔开始批阅折子。
刘兴旺轻声道:“主上……”
棠九歌知道他的意思,没好气地道:“朕都被咬了,她们两个的板子肯定要打。”
刘兴旺抿着唇轻笑了一声:“是!”
他下去后,便带人把书秀和宁长平各打了两记板子。
板子打得不算重,书秀和宁长平的皮都算厚,这象征性的两下打不伤两人,却让棠妙心的心里有些不痛快。
书秀聪慧,被打的时候虽然有些莫名其妙,而后通过刘兴旺的只言片语和棠妙心的表情,猜了个大概。
她笑着道:“殿下,你的身份尊贵,你的一个决定,影响太大。”
“一旦决策失误,很可能不止你身边的人会受到影响,还会伤及无辜。”
“国主这是在教你做顾全大局,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能太过随意。”
棠妙心当然明白棠九歌的良苦用心,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烦躁。
以至于接下来的几天,她都不理棠九歌。
棠九歌想着马上就过年了,她过完年肯定会往跑,到时候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
他叹了口气,问刘兴旺:“你说这一次朕是不是做错呢?”
刘兴旺忙道:“主上用心教导殿下,用心良苦,也没真的伤到书秀和宁长平。”
“殿下护短,爱护身边的人,宽厚仁爱,是真正的明君。”
“奴才估摸着殿下的气也该消了,主上哄哄她,你们的父女关系一定能恢复如初。”
棠九歌有些头疼,哄人这事他其实不算擅长。
他开始反思,这一次他是不是把棠妙心逼得太紧。
这几年他们父女相处的十分和睦,他却忘了她其实一直都是个极有性子的人。
他问刘兴旺:“怎么哄?”
刘兴旺也有些头疼,怎么哄?他哪里知道!
他跟在棠九歌的身边伺候多年,对棠妙心的性格是了解的,这位殿下不但脾气大,还不是个好哄的。
他想了想后道:“奴才听闻女子都喜欢一些精巧的小物件,主上要不给殿下准备一些?”
棠九歌瞪了他一眼道:“朕就不应该问你。”
刘兴旺笑了笑道:“奴才蠢钝。”
棠九歌虽然因为棠妙心不理他,让他心里有些烦躁,却也不至于把气往刘兴旺身上撒。
他伸手按了按眉心:“朕再想想。”
等到除夕夜的那天,依例一家人在一起吃团圆饭。
归潜皇族人丁单薄,细算起来就棠九歌、棠妙心和小甜豆。
棠九歌便让宁孤舟和宁长平一起参加。
宁长平自那天挨了打之后,就把棠九歌跟成明帝划了等号,一进来就端着公主的架式,端庄却无生机。
宁孤舟天生气质冰冷,一进来行完礼后,对棠九歌说了祝福的话之后,就不再说话。
棠九歌让这一对兄妹来参加晚宴,原本是想让他们活跃气氛的,结果这两人却没一人实现这个功能。
他很心塞。
他看了棠妙心一眼,她今天倒没有不理他,而是遵循着归潜储君该做的事,面无表情地行礼,说着祝福的话。
初时棠九歌还有些欣慰,觉得她应该是气消了,笑着跟她说了几句话,她一句都没搭理。
她等他说完之后再规规矩矩地谢了恩,然后板板正正地坐回她的位置,遵循皇族的礼仪,优雅端庄的用膳。
棠九歌就更加心塞了。
他觉得他把棠妙心找回来后,她这几年还算乖巧,他便有些飘了。
棠妙心虽然脾气不算很好,但是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发作,这一次他怕是真的把他惹恼了。
他给小甜豆使了个眼色,小甜豆便跑到棠妙心的身边道:“娘亲,抱抱!”
棠妙心看了他一眼,声音温和却不带什么情绪地道:“你已经五岁了。”
“你身为归潜的皇族,应当知晓你身上的责任,这么大的人了还让人抱十分不合适。”
“还有,你今晚爬上爬下,实在是太有损皇族的威严,回去,乖乖坐好!”
小甜豆看着她这样,心里也毛毛的,这样的娘亲有点吓人啊!
他求救的朝棠九歌看去,棠九歌也头疼,便道:“小甜豆才五岁,放纵一些也无妨。”
棠妙心面无表情地道:“父皇此言差矣,他已经五岁了,该学规矩了。”
“孩子得从小教起,要不然容易养废,想来父皇也不想小甜豆变成第二个钟衍。”
棠九歌:“……”
他觉得棠妙心阴阳怪气起来,真的是太让他头疼了。
她以前不管什么时候,都喊他爹,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