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黄泉都要思索一下,因为这的确是个很久没见的人物了,上一次见到他还是在学校里。
曾沉,也算是和黄泉有过过节的人。
当时的曾沉还和另一个纨绔子弟围绕着黄泉小小地斗争了一番,还害得黄泉的朋友刘若松被打了一顿,也就是那一次,黄泉在盛怒之下不再压抑自己,从而觉醒了修真的力量。
也许单从这一个方面,黄泉还得感谢一下他们提前触怒了自己,让自己更早获得了力量,但黄泉并非是如此功利的人。毕竟他的力量是来源于自身,而不是所谓的激怒,就算没有他们,自己迟早也会觉醒。但刘若松那一顿打可是确确实实的!
而且当时那名纨绔还牵涉到一个黑道势力,黄泉杀上门去时,更是直接逼问出了大量死罪难逃的证据,所以黄泉直接将其整个帮派骨干都一网打尽了。
而眼前这个曾沉,则并没有过多地招惹黄泉,反倒是后来曾经尝试过拉拢黄泉,结果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不欢而散了。
从那以后黄泉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毕竟从那之后他就真正开始修真了,接触的世界一天比一天广泛,见识的人层次越越来越高,怎么会和一个在学校里的纨绔子弟有交际?
这几个月里,黄泉进过无名山脉、去过遥远的边疆血战外敌、前往异国他乡追杀凶手,还建立了门派的雏形、培养了弟子,这些事加在一起,都让已经完全处于不同的世界了,过往的校园生活仿佛成了前尘往事,已经很难激起波澜。
但他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高档小区重新遇见这个早就被他抛在脑后的纨绔子弟。
而很显然,曾沉也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遇见这个许久都不回一次学校的全校第一。
但黄泉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不多搭理,仿佛那只是个无关的路人,引不起半点兴趣,这个态度反而让曾沉十分恼火,那阴损的脸色与眉目更显阴沉。
这时,曾沉旁边那名穿着名贵西装、肥头大耳的男子问道:“怎么了儿子,那是你熟人?”
曾沉压着声线回道:“对,勉强算个熟人。”
那咬牙切齿的语气,一听就知道此熟人非彼熟人,仇人还差不多。
曾沉的父亲一听自家儿子这语气,就知道肯定是有所纠纷,但他比曾沉要稳重得多,摆了摆手道:“看他也不是很想理你的样子,咱们还是先走吧。”
父亲的命令,曾沉也不敢不听,何况他也还记得最后一次和黄泉见面时,对方那冷淡无比的态度以及莫名其妙被灭了满门的五青帮和庄氏父子,这让他也不敢过多招惹黄泉。
起码,在他摸清楚黄泉的底细之前,他是不敢动手的。
于是曾沉父子便在身边一群人的簇拥下,快步离开了。
而黄泉更是根本懒得理睬这样的喽啰,对那带路的女子道:“走吧,我们继续。”
那女子连忙应是,但心中却稍稍有点不安,因为她知道刚才路过的那对父子可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另一边,曾氏父子带着身边的随从鞍前马后地离开了一段路之后,绕进了一个凉亭里,这时其中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主动问道:“曾总,这边的房也看了,您看还是按照之前的安排找地产公司出手吗?”
这时,这位曾总不悦地摆了摆手,示意青年别多嘴,然后笑着问曾沉:“儿子,说说怎么回事吧?那小子是你的仇人呀?”
曾沉冷着脸点了点头,给自己父亲稍微说了一下当初学校里的事,连同当初和庄向荣一同和黄泉之间的矛盾也交代了出来。
曾总听完儿子的话,嗤笑一声:“我当是什么呢,不就一小破孩嘛!”
曾沉沉默了一下,道:“但他当时的确是诡异得很。和庄向荣冲突没多久,庄家就被灭了,保不齐……”
曾总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儿子,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这时候就被吓傻了?他一个十七岁的屁孩儿,有什么本事把庄家给灭了?”
“我可是打听过现场的,那少说都是一整支车队冲击了庄家的队伍,然后大战一场才会如此收场,这种事跟他一个小鬼有啥关系呢?”
曾沉无以反驳,事实上他也知道自己父亲说的很有道理,当初庄家连带着五青帮一起被灭,闹得g市也是沸沸扬扬,各方势力都在打听,得出来的结果也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至少是大规模的团队作案。
而这种结论,跟他黄泉一个学生有什么关系了?他要真有这么大背景,还能在校园里被庄向荣给堵了?
何况,他当时也不是没让人查过黄泉的资料,除了关于他为什么转学而来的档案含糊不清外,其他的都一目了然,就是非常普通的工薪家庭罢了。
如此想来,难道真是自己当初自乱阵脚吓自己的?
这时,他的父亲打了打响指,身边一名随从立刻从口袋中掏出一盒香烟,恭敬地给肥头大耳的曾总点上,曾总美美地吸了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