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跟刘蔚然闭门商议之后,父亲就明显开心了不少,说明刘蔚然一定给他提供了那些财物的下落。”
那个阴柔的声音长长“嗯”了声,尖尖细细的声音像生锈的门轴转动时发出的声响,听在耳里让人莫名感觉很是不舒服,“所以,刘蔚然的死,并非自缢,而是被杀人灭口。”
秦姝小心翼翼控制着呼吸,侧耳听着外面的谈话。
顿了顿,那人又问,“听你的意思,那刘蔚然并不是疯子,为何她的父母却把她当疯子看待?”
秦安宁道:“因为刘蔚然明明是未嫁之身,却总说自己嫁过人,还生过孩子。”
他想了想,补充道:“而且嫁的人是季珏。”
“季珏?”
坐在首位那白面无须的男子翘着小拇指,捏着茶盖轻轻拨了拨茶叶,冷冷勾了勾唇,“凭她?如此看来,确实疯得不轻。”
秦安宁面色微冷,继续说道:“刘蔚然几次三番提起秦姝那枚血玉镯,并在秦姝离府之后,再三恳请奴母亲,将那枚血玉镯送于她戴几日。”
“后来奴父亲让母亲将那只血玉镯要了回来。”
还因此得罪了舅母一家。
若非舅舅家不愿收容母亲和三弟,他们两个又怎会沦落到庄子上,被活活烧死?!
一想到母亲和弟弟的惨死,秦安宁心里对秦姝的恨意就在迅猛燃烧: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这个贱人!
都是她,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那人拨茶的动作一顿,问道:“那枚血玉镯,如今在谁手里?”
秦安宁道:“在奴逃出锦州府之前,应该还在奴父亲手里。西府不久便被京隆典当行收了去,又卖给了秦姝。”
那人问道:“所以那血玉镯,如今还在秦氏手里?”
秦安宁摇摇头,“奴母亲和弟弟最后离开宅子,不知有没有将镯子带走。只是他们两人几个月前死于火灾,恐怕血玉镯的下落,只能问一下京隆典当行的钟掌柜。”
那人掀起眼皮,冷冷看了秦安宁一眼,阴柔的声音擦过齿尖,像带着寒冬腊月的冰碴子,“钟槐,暂时不能碰。”
秦安宁赶紧低下头,轻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