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踱步回了他们身边,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瞅着老婆婆的脸笑道:“婆婆你脸色好差,是累了吗?”
老婆婆没搭理他,只是快步向着前去。
“婆婆你走慢点呀,要是摔了怎么办?年纪大了可不经摔。”柳时阴在后面继续追着叭叭。
对方走得更快了。
柳时阴没得到回答也不觉得无趣,自顾自地又说起了别的话题:“对了,婆婆啊,村里的其他村民呢?我们来的时候一个都没看到,他们都去哪了?”
“婆婆,你为什么不理我啊,是耳背了没听见吗?要不我说话大声点,这下能听到吗?天快黑了,现在几点了啊,你们家怎么还没点灯……”
柳时阴话实在太多,哔哔得老婆婆把他瞪了又瞪。偏偏柳时阴像是没看到一样,嘴就没听过。
“主子他们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
快到主院,老太婆终于顶不住了,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跑了。似乎和柳时阴多呆一秒,身上就会长虱子一样。
柳时阴唉了一声道:“要不要走得那么快,我还有很多问题没问呢。”
许林宴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够了,再说话你的喉咙该哑了。”
柳时阴耸了耸肩。
“师兄,时阴,你们怎么来了!”
可能是听到了柳时阴和许林宴说话的声音,主院里的小胖子姿势熟练地飞扑了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老道士和梁三姑也闻声走了出来,老道士皱着眉头道:“你们俩小子不回观里,来这干嘛!”
许林宴道:“我们担心你们,所以给李家人办完法事后就赶过来了。”
“你们可算是来了!”阿荣的身影从老道士等人的身后窜了出来,特别地激动。
柳时阴挑了挑眉:“你怎么在这?”
阿荣:“我当然在这啊,反而是你们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了时间在李家村等我接你们的吗?怎么我去的时候,你们却提前走了。”
“哦?”柳时阴听后,抬头和许林宴对视了一眼。
许林宴忽然问了一句:“孩子呢?”
“什么孩子?”阿荣不解道,“哪来的孩子?”
他还四处望了望。
有点意思啊,柳时阴和许林宴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个阿荣,你说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许林宴笑了笑,有没有可能两个都是假的?
柳时阴觉得可能性非常的大,镜子要搞事,什么都有可能会发生。
心里这般想,面上却是不显。许林宴对阿荣道:“抱歉了阿荣哥,李家村有人正好要出门,我们就顺便搭了个顺风车。”
柳时阴暗暗啧啧了两声,许小公子说谎也太炉火纯青了些吧。
刘桥笑着出来道:“我要是知道章道长你徒弟们要过来,肯定提前让人去村口接他。”
“没事,反正有人给我们开门就行。”柳时阴摆了摆手,“就是老婆婆的性子太内向了,一路上跟她说话都没搭理过我们。”
“老婆婆?”刘桥顺嘴问了一句,“什么老婆婆,长什么样的,我让管家好好训斥她一番,怎么能怠慢了来家里的客人。”
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看向了柳时阴和许林宴:“我让她现在出来给你们道歉赔罪。”
“都七八十岁的人了,太折腾了也不好,这事就算了吧。“许林宴淡淡地开口。
刘桥没有因为许林宴的善解人意而开怀,反而皱起了横肉道,“我们家有这么老的奴仆吗?”
管事摇了摇头:“没有啊,最老的黄妈也才五十多,而且她上个月就因病去世了。”
刘桥问道:“今天看门的是谁?”
管事说:“是李老头,我让人把他叫来。”
李老头来得很快,他虽然被叫老头,但他其实不算很老,也就四十来岁的模样,穿着一身的灰布裳,可能因为常年干活的缘故,精神头看着挺不错的。
李老头看到这么多人,有些惶恐地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管事问他:“章道长的徒弟是你带过来的吧?怎么没把人带到客厅去,也没让人通传一声,直接就把人扔到了客厅外面。你是怎么做事的?”
李老头一脸懵地道:“他们不是我带进来的啊,我都没见过他们。”
管事:“不是你那是谁带他们进来的?今天不是你守的门吗?”
“我、我刚才肚子疼,跑去蹲坑了。”李老头怕他们说自己玩忽职守,连忙解释道,“这种情况我真没法控制,不是故意没在门口守着的。”
柳时阴听他们说了半天,出声道:“那么那个放我们进来的老婆婆是谁?说起来她虽然七老八十了,但健步如飞,走起来比很多年轻人都快,你们说那不会是……鬼吧?”
刘家的人瞬间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