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
萧飞逸手足无措,大气都不敢出,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把头压得低低的,生怕目光被水妙兰捕捉到,嚅嗫了半出了几个“我”字。
水妙兰知道萧飞逸是因为在大悲大痛之后紧抓了自己的手才这样的。
也是,蓝占刚殁,萧飞逸痛到走了魂一样,哪还有心情与理由儿女情长?
清醒后的他不自责才怪!
想到这里,水妙兰心中难免失落。
失落归失落,萧飞逸好了比啥都强!
于是幽幽地道:“飞逸哥,你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你一定要节哀顺变!
“另外,也不要觉得轻薄了我而惩罚自己,我,我早就决定伴君天涯,生死不弃!”
说到后来,声音渐低,如蚊蚋轻鸣。
她脸似绯云,娇羞无限。
萧飞逸呆住了,怔怔地欣赏着这千古难见的女儿温柔,眼睛都不眨一下,深恐眨眼间这一切会似梦幻一般消逝。
水妙兰见萧飞逸好半天没有动静便抬起了头,恰巧看见他那如醉如痴的神情,心中甜蜜至极。
他心中虽然欢喜,但亲人离去造成的痛苦不是说没就没的。
没有岁月的千磨万抹,怎可抚平心中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