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冷清秋终于悠悠醒转,困惑地问道:“我睡了多久?”瞥见身边正襟危坐的林峰,她慌忙拉紧被子,带着哭腔控诉:“我怎么会在这床上?完了,佳佳姐说得对,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说完,她真的伤心起来,泪水涟涟。
林峰听闻此言,感到莫名奇妙,心想自己只是让她能舒适些,便决定不予回应,径直离开去与亲兵共进晚餐。
饥饿难耐的冷清秋一时不知所措,只能抱住脑袋痛哭不止。这时,林峰端来了食物,招呼道:“亲兵已经把大帐隔成了两个房间,你先下来吃点东西吧。”
尽管冷清秋仍在抽泣,但终究抵挡不住饥饿,哭过之后还是吃了林峰带来的食物。随后,她默默走进了林峰帐房的另一边,独自躲了起来。
林峰对此情景觉得既费解又好笑,只觉得冷清秋大概是误会了什么,误以为睡在男子的床上会惹出是非。
翌日清晨,冷清秋早早就起身梳洗完毕,找到林峰认真地说:“我想明白了,既然已在你这里过夜,那就决定跟着你过日子,但是就像佳佳姐那样,你也得准备三百两黄金作为聘礼。”
林峰内心五味杂陈,自己明明没对她做什么,但看着冷清秋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却难以严词拒绝,同时又想起筹集彩礼的艰辛经历,不由得面露不适。林峰变换了几种表情,最终选择了沉默。
冷清秋见状,悲从中来:“你若只是想占便宜不负责任,佳佳姐果然是对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的哭声引来了周围亲兵们的注目,他们纷纷露出理解的表情,而后悄悄散去。
林峰面对这一幕,只得硬着头皮将冷清秋带上马车,无可奈何地解释:“冷大小姐,我只不过是让你在床上休息了一下,并没有任何逾矩行为,明白吗?”
冷清秋依然哽咽着反驳:“你就是想逃避责任!佳佳姐都能拿到彩礼呢!”听到林峰最后妥协答应,她才破涕为笑,噘嘴提出:“那金子呢?”
林峰不解其意,问:“什么?”
冷清秋索性直言:“当然是金子啦,我知道你藏着个小金库,先给我点定金。”林峰只好拿出几两金子递给她,赔笑道:“拿去,别再哭了,我真的比窦娥还冤啊!不过,要不我现在就能补偿一下?”言下之意想要亲吻安慰她。
冷清秋一脸严肃:“佳佳姐就是这么被骗的,现在不行,必须要等到成亲后。你昨天趁我不备,太过分了!”说着又撅起了嘴。
林峰倍感冤枉,几乎也要哭出来:“我真的只是抱你上床休息而已!”
冷清秋坚持己见,边哭边说:“抱了就得负责,佳佳姐常被你抱着,哼!”讲罢,她擦拭着眼泪,气鼓鼓地躺在马车的卧铺上。
林峰意识到,冷清秋误以为他抱佳佳进卧室就是在做坏事,实则是缺乏相关知识所致,暗自思忖有必要普及一下生理教育。然而这样的尴尬话题,林峰实在难以启齿,只好选择顺其自然,期待她能自行领悟。
在冷清秋表明心迹后,态度变得落落大方,再无之前的误解与纷扰。林峰庆幸自己遇到此事,否则这单纯的姑娘恐怕真的会被人欺骗而不自知。
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热闹非凡的叶城,并在城中最豪华的客栈里订下一整个宽敞的大院居住下来。鉴于已与林峰有过肌肤之亲的误会,冷清秋对此事反而不再纠结,便安心住在了丫鬟的居所。
每当林峰想到这莫名背负的黑锅,总想找机会让事实上的不平得以补偿,但他每次试图进一步亲近时,冷清秋都会坚决回应只有成亲后才能接受。面对这个原则坚定的姑娘,林峰也只能忍俊不禁,暂时打消了念头。
林峰带着冷清秋悠哉游哉地闲逛叶城,购置了许多零食和华而不实的玩物,冷清秋沉浸在这份乐趣之中。他们看上去完全不像来查案的,而更像是来度假游玩的,期间也没有与叶城城主叶青有任何接触,就这么悠闲度过了数日。尽管采花大盗的线索仍旧全无,但他们却挥霍了不少银两,尤其是冷清秋见到什么都想买,林峰虽心疼不已,但也只能咬牙从小金库里取出大量黄金兑换成铜钱,好在他的财富足够丰厚,还不至于捉襟见肘。
待到冷清秋购物的兴奋劲头过去,她才想起了正经事务,望着林峰问道:“夫君,我们何时开始抓捕采花大盗呀?”林峰听闻“夫君”之称,估摸着这是受了佳佳的影响,心里嘀咕:“谁让我招架不住你的美貌呢!”见林峰愣神未答,冷清秋追问:“夫君,你是不是没听见我说话?”
林峰回过神来,故意逗趣道:“好好听着呢,再来一声‘夫君’听听?”这一说弄得冷清秋脸颊泛起红晕,娇嗔道:“夫君,你怎么这么讨厌!”
林峰坏笑着附和:“嘿嘿,确实挺讨厌,连我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讨厌呢!”冷清秋察觉到异样,伸出手摸了摸林峰的额头:“没发烧呀?”林峰借机恢复常态:“最近是偶尔会有点低烧,得多摸摸额头。”说着就要去牵冷清秋的手。
不过冷清秋敏捷地避开:“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