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几周的训练成效很显著,辛苦你了,及川。”
他的眼光果然没错。
及川赖也正看着斗志昂扬的一群人,蓦然有种恍惚感。
他很佩服乌野团结起来的激情,那是在乌养教练带领下对于排球运动很纯粹的追求,这种浓厚的氛围是他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像是带有一种引力,很容易将人吸引进去。
“都是大家努力的结果,前几周的晚上,每次教练您走后,都会有几个人偷偷跑回来加练。”及川赖淡淡出声,轻轻松松就把几个人给卖了出去。
乌养教练脸色一变,‘啧’一声,又无可奈何地摇头:“……这群小子可真是。”
正如及川赖所说,大家在赛前都有加练,而且不是盲目的练习,是在及川赖的指导下有针对性地精进优势。
把一个人的进步比作一滴水,一群人的进步就是能掀翻平静海面的海浪。
波涛汹涌。
两队的队长上前抽签,乌野获得了发球权。
赛场上目前的位置是上周及川赖和乌养
教练一起讨论出来的。
宫城县的IH预选赛只有三天,一次性比完,所以对选手的耐力和心态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乌野要想在这场优势并不大的比赛里胜出,对战第一轮的常波就必须尽可能加快节奏,用2-0拿下比赛,给后面预留调整的时间。
一号位的影山飞雄退至发球区,摩挲旋转着掌心的排球,让它和自己的双手尽快适应。
他需要强有力的跳发尽可能为乌野一次性赢得更多的分数。
场地外的及川赖掏出专门做记录的小本子,一边观察着影山跳发球的动作,一边在上面写着什么。
看台上,岩泉一的视线落在及川赖专注的侧脸上,和一边的及川彻说:“小赖的习惯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不过看乌野的教练一直在回头和他沟通,想必也一定发现小赖在这方面的天赋了吧。”
及川彻撇撇嘴,视线投向另一处:“我说,小飞雄的发球也没有什么进步嘛。”
“还是及川大人的最厉害了。”
“……”岩泉一没忍住,对着他的后脑勺又来一下,“我在跟你说你弟!你去看别人干什么?!”
及川赖吃痛地揉着自己的脑袋,嘟着嘴巴安分下来,乖顺地挤在岩泉一边上继续看球。
岩泉一皱眉,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你不会好好坐着吗?重死了。”
被这么一吐槽,及川彻马上更来劲了,毛茸茸的脑袋又贴近蹭了蹭,就差把整个人都窝过去:“不要嘛,让我靠靠让我靠靠。”
岩泉一:“……”
影山飞雄的跳发直接将比分拉开到了4-0,最后还是发球出界的失误,才让常波缓了一口气。
发球权转换到对方手里,乌养教练看着目前场上的形式,直接将把身后的及川赖叫到身边:“及川,你过来坐我边上。”
及川赖跨一步上前坐下,把手里的记录本翻出来,是乌野一方的防守示意图。
常波的打法虽然中规中矩,但从站位就可以看出来,他们的攻势明显要比守势更加厉害。
但此时的乌野恰恰是防守力量最为薄弱的轮次,并且自由人还在场下。
乌养教练本是想让及川赖先分析一个大概可用的防守走位等赛后复盘,没想到他居然已经画完了:“噢……不过下面那张是什么?”
及川赖一共画了两张,上面那张是根据现在场上几人画的,下面是他刚才想到的一种打法,不过站位和队员都有变化。
乌养教练问:“你是想让菅原上场吗?”
及川赖点头。
菅原孝支可以弥补影山在后排时传球难到位的情况,也可以在后排提高防御,三年级生的接球能力比一年级好太多了。
乌养教练接过记录本,摩挲着下巴考量,又把几个人的位置做了调整来提高队伍的弹性,还给及川赖:“你去和菅原说一声热身准备上场,然后把战术告诉他,让他一会上去转述传达,先试一试。”
“好。”
观众席。
岩泉一余光瞄到突然跑开的及川赖。
国中三年他有和及川赖短暂地在一个队伍里待过,对他打球的习惯也还算了解。
和他边上这人比起来,这两兄弟最大的不同就是在球场上的风格。
看似轻浮的及川彻球风更偏于稳重,虽然偶尔会被对手激得肾上腺素飙升,但也会顾全大局。
但及川赖不一样,他有着和待人性格完全不同的叛逆和激进,不管是不是在比赛,也不管球是不是在自己手上,只要脑袋灵光一闪,什么全新的招式都敢直接用。
当然,北一的教练当年完全纵容及川赖,因为他想出来的东西将近一半都是绝对的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