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事情又发展成了这样?
“时北辰,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回?我已经说了,回来给你解释,你为什么不肯等等我?”叶子时抽噎着开口,视线却已经被泪水模糊得什么也看不清。
等?怎么等?
他倒是想等,他也的确等了。可是她呢?才刚一来到他的面前,第一个反应就是给他贴上一个心狠手辣的标签。
时北辰看着眼前哭泣的女子,心头是一阵一阵跳着的疼痛与胸闷。
可他刚一想开口,眼底就浮现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浑身是伤的蒋逸尘,躺在急救车内的床上,他的身上四处都是淤青与鲜血,看起来极其可怕。然而,只有一个地方被他一直死死的捂着,所以没有染上一点儿血迹。
那是他的手腕,戴着一块手表。
那手表的品牌,时北辰认得。
因为那时候叶子时曾经提着这个品牌的袋子,所以时北辰特意留意了一下。他看着那表愣了好几秒,或许是第六感使然,他不知怎么,就想到叶子时最后没有送出那块表,转而松了别的礼物。
时北辰心头微微一窒,便走过去让人将蒋逸尘手腕上的表给解了下来。
表的款式,非常精美漂亮。
再看那表带……竟然被人十分用心的,刻上了字。
时北辰的指尖微微颤了颤,却还是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仔仔细细将那行字收入眼底。
chen??shi。
蒋逸尘……叶子时?
中间那颗心,是那么的刺眼。
那天,她提着礼物满面幸福的模样,还清晰的印刻在他的脑海里。当时,他真的以为,她手里的礼物是她为他挑选的,而不是什么蒋逸尘。
甚至当叶子时没有送出礼物的时候,他还在安慰自己,想着也许那礼物她想再放放,下次送。
但这一刻,当事实清楚的摆在他的面前,当手表就那么戴在蒋逸尘的手腕上,时北辰才发觉,自己原来是那么的天真。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第一时间想要指责叶子时。
他甚至还想着,也许其中会有什么误会,他要亲自问过她,亲口听她说了之后,再下定论。
“那你呢?”时北辰的目光,满满的都是冷漠与失望,他低沉的嗓音轻飘的传入她的耳膜,“你怎么没有等等我?”
后一句话,他说的很轻。
叶子时觉得自己似乎听清了,又似乎没有。眼泪,似乎要宣泄掉心中所有的痛,只是那么疯狂的翻涌着滚落。
“时……时北辰……”她抽噎着,“求你了,我真的不想我们的矛盾连累到无辜的人,他都已经那样了……你就放了他吧。”
看着她脸上略带绝望的疲惫神情,看着她通红的双眸中不断滚落的泪水,时北辰忽然不忍心再继续这样下去。
可是,他却又无法让自己低下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没有遇到叶子时的时候,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可现如今呢,他却一步一步的后退,退到几乎没有了底线。
“好,救他,可以。”时北辰忽然开口。
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沧桑,不像他一贯的风格。
而且,他的用词也跟叶子时的“放”不一样,他用的是“救”。
其实时北辰知道,蒋黎对付蒋逸尘,已经是预谋已久。加上他本身就是家族的长子嫡子,名正言顺的蒋家大少爷,本来从小父亲就已经给他培养了不少势力,他的母系也是颇有力量,所以,他重新夺权并不难。
更何况,在蒋家的集团内部,早就已经有过一些传言。
例如蒋逸尘的背信弃义,对父亲和原配夫人的心狠手辣等等,蒋黎对此再来一个煽风点火,顺着早就弥漫许久的传言,编造了一些似真似假的事情散步出来,很容易就引起了大家的反感和恐慌。
这样下去,对家中这些事情几乎不闻不问的蒋逸尘,迟早会被拉下来,再狠狠的踩在地上,再无翻身之日。
所以时北辰说,救他,而不是放了他。
叶子时看向时北辰,却并没有留意到他这个字的不同,所带来的意义。她只是松了口气,正想说什么,就被时北辰的再次开口打断。
“但是,我有个要求,就看你舍不舍得答应了。”时北辰的唇角,微微勾起。
他的眼底,浮现彻骨的悲凉,那一抹看似快意的报复,其实痛的虐的,却似乎都是自己。
“什么要求?”叶子时抹了一把泪,声音沙哑。
时北辰转身,随意坐在了精美的深色沙发上,两条大长腿悠闲的舒展,微微交叠,看起来就像一个冷傲高贵的优雅帝王。
“隐婚。”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叶子时一愣,似乎是傻住了。
“不公开,没有婚礼,对外没有名分,也就是说,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