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举动,半信半疑道:“地下真有东西吗?”
周瑾行:“不知道。”
他其实也不敢确认能不能发掘,毕竟中间的时间段太长了。
也有可能中途被人挖走,也有可能他根本就没法带大梁的东西。
但不管怎么说,总得去尝试。
手动能力极强的周老板有使不完的劲儿,温颜见状,也只得帮忙挖掘。
她忍不住吐槽:“我怎么觉得像杀人越货呢?”
周瑾行居然也幽默起来,“会被逮去踩缝纫机。”
温颜:“……”
愈发觉得这日子过得荒唐,她居然跟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跑到深山野林挖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简直匪夷所思!
周瑾行说他埋了两三米深,温颜无比绝望,嘴贱道:“万一途中有地震把它震出来被捡走了呢?”
周瑾行:“……”
结果在天快黑时,埋在地下的陶罐被不小心挖破,听到声响,温颜疲惫探头观望。
周瑾行大喜过望,连忙徒手扒拉陶罐,把它刨了出来。
罐子里的小件瓷器保存完好,只不过彩釉已经褪色,瓷器里还有用宣纸包裹的玉石首饰等物。
温颜震惊不已,这他妈也行?!
两人跟做贼似的忘了疲惫,把现场恢复原貌,将物什用海绵包裹收捡好,匆匆下山离开。
上来时不容易,下山却极快。
途中温颜心跳得厉害,喘着粗气道:“这日子过得真他妈刺激!”
周瑾行:“祖上留下来的,不用踩缝纫机。”
温颜:“……”
祖宗,你可真幽默!
回到山下的车里,两人匆匆离开。
驱车行至镇上,二人在车里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收拾妥当后,并未逗留多久,便去了县城。
沿途周瑾行把工具丢进路边的河里,驱车近一个小时,他们才进入当地的县。
温颜去酒店开房,周瑾行与她错开进电梯。
两人在山上忙活了一日,又累又饿,温颜去洗了个澡,随后叫餐。
饭后二人在酒店里研究挖出来的玉器首饰。
温颜特别谨慎,先用手机查看有没有监控之物,确定足够隐私后,才放心大胆起来。
正如周瑾行所言那般,那些物什皆是从大梁民间取来的,没有什么考古价值。
市面上的古玩儿不缺这些,也追究不出什么名堂来。
她好奇拿着一对玉镯在灯下晃了晃,虽然不懂玉石,但看成色还是挺不错的,被保护得很好。
“这能值多少?”
周瑾行:“不知道。”
遗憾的是那份拓本受潮被腐蚀了,看来地下不能埋字画等物。
只有瓷器,玉器,黄金这些更实用。
两件小瓷器锁在车里的座位下,周瑾行有几分遗憾,宫里头的宝贝多得是,他却不敢带过来,因为一不小心就要去踩缝纫机。
他来到这里不是去当牛做马的,是来享受别样人生的。
钻空子的人生。
两人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将就着宿了一晚。
翌日一早温颜驱车回A市,路上他们商量着怎么脱手那些物什。
温颜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骨子里特别有法制意识,周瑾行却不,时刻都在法律边缘钻空子蹦跶,让她心中忐忑惶惶。
他现在一点都不执着回到永平三十三年了,而是想在这里搞钱,用他奇怪的方式。
温颜调侃他可以去买彩票。
周瑾行信以为真,硬是从她手里拿了十块去买二元一注的那种彩票。
以前温颜极少中奖,素来没有偏财运,结果周瑾行许是有新手保护期,居然稀里糊涂中了八千多。
温颜:“……”
这也行?!
生活处处有惊喜,她忽然觉得她死气沉沉的牛马生活开始发生了转变。
那种失控的,充满着刺激的转变。!
小小的一枚,色泽青润莹白,玉扣穗子被纤细修长的手指缠绕着玩儿。
她看不清女郎的面容,想试着走近她,却终是忽近忽远。
一场秋雨不知何时落下,温颜从梦中醒来,莫名觉得有几分惆怅。
她摸枕头上的手机,才三点过。
睡不着觉,索性玩了会儿手机。
家里只有一间卧室,以前周瑾行睡在书房,现在那间屋里空荡荡的。
温颜鬼使神差搜索博物馆里的玉扣照片,好像是有些眼熟。
一千多年前的雅言,一千多年前的玉扣,还有一个来自一千多年前的男人。
几种因素凑成一场奇怪的谜底。
之后过了好些日,在凌晨时分,周瑾行再次出现在温颜家中,仍旧是光腚,剪掉的头发恢复成了原状。
他对这里已经熟门熟路,自然而然去找衣物穿上,甚至还非常自觉的没有打扰温颜酣睡。
早上温颜起来看到他,不禁吓了一跳。
周瑾行露出礼貌的微笑,“温小姐。”
温颜定了定神儿,带着几分调侃,“周先生这般早过来,是要去挖宝藏?”
周瑾行严肃道:“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