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别仔细,但她生了休夫的心思,便算的十分仔细,这样一查,还真查出来不少漏洞。
这些年来,顾云亭在府内偷偷“撬”走了不少钱,但是盛枝意都不知晓,也不知道顾乘风都花到了何处去。
她这一次数完,将这些账都暗暗记下,等着回头跟顾云亭一起算。
除了算账以外,她有空还随着顾小小在京郊逛一逛。
冬日间雪冷松深,杳杳青山覆雪白,猎物都藏得深,难以寻到,倒是湖水结了冰,可砸出个洞来,用以钓鱼。
钓出来的鱼当时便可烤了,熏出阵阵香气,撒上椒盐与胡粉,颇为好吃。
盛枝意还会亲自教顾小小跑马。
马儿奔起来的时候,冷风扑在面上,带来一种额外的快意,马蹄踏水乱明霞,醉袖迎风受落花,近处炊烟袅袅起,远处青林点白云,顾小小的脸蛋被风吹的通红,盛枝意便在后面瞧着她。
那时岁月悠长,好一个青松皓鹤,绵绵度日。
她在京郊待了两日,这京郊中还迎来了一位贵客。
是燕惊尘。
燕惊尘当时刚任百户,在北典府司根基不稳,上头的千户安排给了他一个杀人案,让他去查查看。
这个案子瞧着也简单,就是两个大户人家联姻后,嫁过去的女儿病死了,这个女人的父亲说自己的女儿是被人陷害,因为没有证据,又涉及官家事,寻常官员没有权利越级调查,女人的父亲便跪求女帝重新调查,女帝便将这案子给了锦衣卫,后层层下发,落到了他手上。
这是他上任后的第一个案子,对他十分重要。
上一个案子,旁人会言谈是他的运气,这一个案子,才是他站稳脚跟的根本。
但京中的案子哪有那么好查的?又涉及到后宅一事,本就很难调查,燕惊尘碰了几个壁,思虑再三,来寻求盛枝意的帮助了。
他到顾府时,才知道盛枝意已经来了京郊,他就又找到了京郊。
燕惊尘来到京郊的那一日,盛枝意和顾小小正在跑马。
顾小小不会跑马,立在马上行的也很慢,被盛枝意远远甩在了后头,燕惊尘为了追上她,便也要了一匹马跟着跑。
盛枝意瞧见他了,但没停下,只是示意他骑在马上跟着。
那是燕惊尘第一次瞧见马上的盛枝意,她脱下了繁琐富长的衣裙,换上了艳红色的骑马装,摘掉了头顶上贵气张扬的头面簪子,也摘掉了慵懒华贵的矜贵气,发鬓只竖起高尾在身后,格外干脆利落,一抬眼间,面上未施粉黛,却不显得苍白,浓眉红唇,恣意凌厉。
天与云都是浅色的,淡淡的一抹,云日明松雪,溪山进晚风,唯有马上的她耀眼明烈,花团锦簇,轰轰烈烈的。
燕惊尘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了她饱满鼓鼓的大腿。
盛枝意并不是柔弱无骨的纤细美人儿,她骨高肉满,大腿夹着马肚,绷出好看的弧度来,显然是喜爱骑射、常年骑马的,带着丰腴女人独有的力量感,腰肢圆润,胸脯被鳞甲一束,会随着马匹奔跑而微微晃动。
她的纤纤美指中拿着一截短粗的马鞭,马鞭一甩,眼眸一挑,“啪”的一声响,一股野性美直击到面上来,叫燕惊尘觉得后背都烧起来了。
秦峰玉山隆,左右流横波。
欲念像团火,在腰腹间急躁的燃烧,分明是冬日,但燕惊尘还是觉得身上被逼出一层薄薄的热汗,连一贯挺直的腰杆都忍不住微微弯下些。
“燕大人。”而盛枝意并未察觉到他衣摆下的窘迫,她耍弄着那根马鞭,声线在风中高昂清脆,裹着寒意吹到他的耳边,问他:“怎的来我这边了?”
冬日间林深雪厚,少年郎身上还穿着北典府司的飞鱼服,头顶官帽,显然来的很急。
燕惊尘的喉结上下一滚,目光不自觉的避让了一瞬,随后又收回来,恭敬的垂下眼眸,将自己手里的案子说了一遍。
他知晓盛枝意是高门贵女,又是尚书夫人,这女子后宅里,她知道的事一定比燕惊尘个初入官场的毛头小子多。
“你说这个案子。”盛枝意还真知道,上辈子这个案子闹得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