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天’的意境吗?你的父母一定很爱你,才给你取了这么美的名字。”尹斐夸得十分真心,配上他那张带着小虎牙的笑脸,让人不由得想要点头去同意他。
“不是,我晚上出生,正好有星星,就叫晚星,去上户口的时候,前面的小孩也叫晚星,民警建议叫星晚,不重名。”
尹斐一言难尽地看着她,脸上写满了“你要是不解释就更好了”。
“晚星也很也好啊。”尹斐笑着,像建模脸成精了。
毕竟,她都要是鸟人了,建模脸成精也不奇怪吧?
瞿星晚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尹斐稍稍落后了一点,此时经过树下,树叶不仅无情遮住了路灯的光芒,还投射了一丝阴影在他脸上,尹斐伸出舌尖轻轻舔过虎牙,笑意也收敛起来。
真是很无趣的女人呢。
瞿星晚走进诊室的时候,手麻的感觉越发强烈,她不敢遗漏,赶紧和医生说明,医生一边点着头一边飞速开了几张检查单。
瞿星晚幸运又不幸,这样的撞击程度,瞿星晚最大的伤是颈椎错位,身体前部那一大片淤青反倒没什么,吃点疏散化瘀的药配合疼痛喷雾就行。
等尹斐陪瞿星晚走出医院,瞿星晚已经戴上了颈椎牵引器,天气虽然已经凉爽,不用捂一脖子汗,可是,它丑啊!
“瞿小姐,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尹斐抬手就要拦车。
“不用了,我离这儿挺近的,而且我还要去买点东西,你先走吧。”瞿星晚拒绝了。
尹斐又笑了,露出他的招牌虎牙:“你不会是怕我知道你的住址吧?”
瞿星晚也没否认:“嗯,是啊。”
这么好看,保不准就是男狐狸精,那不就是她们鸟类的天敌?她半人半鸟的本来就拉胯,况且家里还有个更弱鸡的鸟!
尹斐没想到瞿星晚就这么承认了,一点借口都不找,他的笑容僵了一下:“我看起来那么不被信任吗?那好吧,我先走了。”
尹斐走了几步,转头又朝瞿星晚笑笑:“好好休息哦。”
这个姿态回到家的瞿星晚又把傅文萧吓炸毛了,整个鸟如临大敌:“爸爸爸爸,你要死了吗?”
我特么……
“没有要死,啊,对了,儿子,你来闻闻我身上有没有别妖的妖气。”
傅文萧不明所以,还是凑过来闻了闻:“没有,爸爸你碰到妖怪了吗?”
嗯?尹斐不是妖?嗐,失策,她刚才应该拿戴况的名片测试他一下。
忍着疼又换回家居服,瞿星晚摊平在床上,生无可恋。
“儿子,作为猫头鹰,你平时很倒霉吗?”
傅文萧挠挠头:“嗯,很倒霉,经常被大鸟追着吃,还在树上躲雨时被雷劈过。”
那她大概也好不了了吧?她是大猫头鹰,可能比傅文萧还倒霉?
日子没啥盼头了呢。
微信响了下,瞿星晚捞过手机,是尹斐给她发了条信息,提醒她按时吃药,如果还有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和他讲,他会负责的。
瞿星晚盯着这条信息,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不知道哪里措辞不对,就是看着怪怪的,不想回复。
手机又来了一条新消息,是支付宝收到转账的提示,给他转账的人赫然就是尹斐。
瞿星晚皱眉了,双手捧着手机给尹斐回复,未料对方更快。
“我回到家才想起,瞿秘书的车维修要好几天,通勤会受到影响,虽然我知道你不愿占人便宜,但我不能假作不知,怕你微信不收,所以冒昧地用你的手机号去查了支付宝,转了车费过去,请收下。”
瞿星晚把自己已经打的字一一删除,最终简单回复了“收到,谢谢”四个字。
如果尹斐懂点现代人的社交礼仪,应该能明白她“最好不要再来往”的意思。
回复完,瞿星晚又生无可恋了,通勤,确实是个很让人厌烦的问题。
要么说倒霉呢,第二天上班,早上就下了雨,叫车上班妥妥不行,瞿星晚只好咬牙起床去坐地铁。初秋的凄风苦雨,淋湿了瞿星晚的颈椎牵引器,也淋湿了她的心情。
到了公司,办公室空无一人。
贺明炎还没来,贺枢臣和林姝出差了,叶晓谷被流放了。
瞿星晚擦着脑门贴着的湿发,忽然就有了点萧索,还没萧索完,就见顾魏发了个朋友圈:大早上刷手机看到这张热搜图,佩服。
瞿星晚点开配图,一个雨中撑着伞背着包的白领,鞋子和裤脚都被雨水沾湿了,脖子上戴着可笑的颈椎牵引器,导致她下楼梯的时候小心翼翼扶着扶手,生怕摔下去,图片上方,是艺术体的一行字:若非生活所迫,谁愿风雨兼程!
活这么大,瞿星晚都没想过自己以这么傻的姿势上了热搜,难怪刚才进公司有同事远远地瞥她瞥她又不说话,充满了欲言又止的鬼祟,原来是这图在作祟。
社畜皆苦,可她现在是社禽了啊!
瞿星晚面无表情在下面留言:因为老板给的多。
然后,瞿星晚就看到了公司同事的一排留言,没字,全是问号,整整齐齐,那好奇且八卦的样子表露无疑。
瞿星晚正琢磨怎么回复,惊见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