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劳累了两日,楠珺一群人累并快乐着,她觉得自己越来越适应这里的生活了。没了手机,没了电脑,单单每天招呼上门吃饭的客人足以让她不再无聊。第二日晚上,楠珺让真真拿出账本,依言给之前凑了钱的姑娘按比例分了红。璀儿和萍儿三个没有凑钱的,应大家的要求,都发给了工钱。璀儿拿着钱登时喜极而泣,这是她人生中第一笔工钱,还是清清白白挣来的工钱。
拿到钱的姑娘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古以来,哪家青楼老鸨不在姑娘身上极尽所能地压榨,只管自己赚钱,不管姑娘死活。眼前这个珺姐却和别的老鸨不一样,在她们最困难的时候出现,不仅没有继续压榨她们仅剩的钱财,还想方设法为所有人牟利,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所以,每个人心中都没有把楠珺当做吃人不吐骨头的老鸨,而是将她当做老大,领头人。
楠珺拿着银票心里那个乐呀,原来自己这么有商业头脑,早知道在没穿越之前就应该去做生意,指不定现在是几千万资产的大老板了!想到这,她眼睛已笑成了两枚豌豆角。
“珺姐,什么事这么高兴呀?”真真看着楠珺在那一个人呆笑,忍不住出言问道。
楠珺用手指在银票上轻轻一弹:“跟着珺姐有肉吃,姑娘们,明日再坚持一日,我们的日子就会好过了!”
现在她说这话,大家深信不疑,一个个亢奋地誓死追随珺姐,楠珺感受到了从未有过成就感。
“走,咱们再去将剩下的几间房清理出来,明日肯定也是爆满!”
楠珺一声招呼,一众姑娘欢呼雀跃地跳往楼下几间已快废弃的客房。楠珺大笔一挥,什么“步步高升”、“一帆风顺”、“官运亨通”、“紫微高照”等房间名便诞生了,仔细看来,不过是几间简洁朴素的客房罢了。
这已是第三天,楠珺的喉咙都快冒火了,而璀儿小书他们却一个个异常亢奋地穿梭在大厅中。
楠珺迎进了几位客人,正准备喝口茶润润嗓子时,却见小书急急忙忙地跑来。
“珺姐,您快去看看,楼上有两位客人为了争着住‘平步青云’房就要动起手了!”
楠珺不禁皱了眉,问:“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房间不应是提前预定的么?”
“珺姐,其实那房间是前一位客人退了房刚刚空缺出来的,那二位客人见有了空房都争相去住,其实谁都没有预定。”
楠珺当下一计较,走在小书前面,急匆匆地上楼。
小书跟在她身后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珺姐,这两位公子不好惹,您留点心。”
楠珺停下脚步回头:“他们什么来头?”
“您看——”小书伸手一指,“那位穿鸦青色长衫的是礼部尚书小舅子的小舅子的连襟的内侄儿。”
他再一指:“旁边那位身着檀色长衫的是辅国将军小姨子夫家的小舅子的外甥。”
楠珺一听,将手绢放了回去,转身下了楼。
“珺姐,您怎么不去了?您莫不是怕了吧?没事,这两小子同为国子监监生,咳咳,都是例监,他们明里暗里较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啪”的一声,小书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我当是多大的人物,小舅子的小舅子的连襟的侄儿,那是个什么鸟东西?例监,不就是花钱捐来的监生么?有这功夫吵架,还不如正儿八经地读书去!”
小书胆怯地说:“珺姐,还是您出面去劝劝吧,这两位公子也曾让小书吃了不少苦头呢!”
原来如此,小书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从小被后娘卖到这里做了龟公,身世已经够可怜了,平日里不仅有老鸨欺负他,连客人也动则打骂。楠珺起了怜悯之心,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又转身上了楼。
“哎哟喂,二位爷,您这是……”
楠珺无比鄙视这两个不学无术的家伙,瞧着他们一个个面目清秀,奈何却是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珺姐,这位是礼部尚书大人的内侄樊公子,这位是辅国将军的外甥盛公子。”小书上前一一介绍。
楠珺心里不觉好笑,明明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却在这儿攀亲带故。那二人听小书这般介绍,甚感满意。
那樊公子见楠珺来了,当即大声嚷嚷道:“妈妈,正好您来了,给评评理,这‘平步青云’房明明是我先订下的,他倒好,一来就直接进了这儿,也不问问这房间是否有主。哼,什么辅国将军的外甥,即便是将军来了,也得讲个理字吧!”
那盛公子见他抢言在先,十分傲慢地道:“好,你说讲理,那我来问问你,你说这房间是你先订下的,可有什么凭据么?”
樊公子一时为之语结,双眼骨碌一转,反驳道:“我今日一早便来这订下的,这小子可以作证!”说着,手指向小书,还不停地给他递眼色。
“哼,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前一位客人刚刚退出的房间,他前脚走,我后脚就上来,先到先住,除非你把订住这间房的凭据拿出来,我便可以让给你!”
樊公子怎么可能拿得出凭据,他不停地给小书递眼色,小书也急出了一身冷汗,两边他都得罪不起。
楠珺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