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和难过的心情,接踵而来。
秦浅茵哪里还有困倦的感觉,浑身焦灼得好似被人放在了火堆里烤似的,她看向关闭的窗户,抬手愤怒指着:“赶紧的打开窗户,你是要热死我不成!”
“是,奴婢这就去。”春娟快步去开窗。
步伐很快,生怕稍许迟一点,就会被训斥。
秦浅茵的心情,肉眼可见的非常糟糕,在这种时候,春娟只需要做一件事:她说什么,自己就去做什么。
切不可多说一个字,也不可能有半点懈怠的意思。
已经是亥时了,可就是睡不着。
她心烦的在院子里吹风,躺在竹椅上,秦浅茵想着,不知道薛煋今日会在谁的屋中……
一阵夜风吹过,她闻到了一股熟悉且又有点陌生的香味。
秦浅茵立马警惕起来,顺着香味所在看过去。
琉璃夜灯出现,在侍女之后,走来了一个身披鹅黄色斗篷,脸上噙着淡淡的笑的时悠宜,秦浅茵蹙眉,暗自道:她来做什么,太子又不在我这里。
“妹妹,我路过的时候,发现你这院子里的灯还亮着,就想着过来瞧瞧,若是妹妹不介意的话,我们聊聊天?”
“姐姐请坐,我哪里会介意,只会觉得不胜荣幸。”
秦浅茵不敢笑得过分。
她是被太子责罚过的人,想必太子府的人都知晓这件事了。
时悠宜过来,也不知道是真的路过,还是想来看热闹的。
两人一番寒暄之后,时悠宜突然跟望秦浅茵诉说自己这些年来,在这里生活的种种不如意……
秦浅茵面上傻呵呵的同情,实际上心里鄙夷着:你还可怜,谁不知道你是太子的宠妃啊。
不如意?
好假!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不能有丝毫的表现。
她对时悠宜的所谓吐露心扉,表示出了极大的受宠若惊,甚至还一副愿意掏心掏肺,实际上也这么做了的样子。
“姐姐如此的玲珑剔透,又得太子宠爱,还会有如履薄冰之感,更何况是我了……”秦浅茵假惺惺的将时悠宜当成一个知心大姐姐一般倾诉。
两人俨然成了好姐妹似的。
大皇子府内。
薛延新得到了一幅山水图,本人十分喜爱。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于是大摆宴席邀请蔚泽禹前来观赏。
蔚泽禹才来薛延的王府,就碰到了九皇子薛子橙的马车,他停了下来,等九皇子一起进去。
九皇子薛子橙看到蔚泽禹之后,突然僵了下,迟疑了一下再走了过去。
“给禹王请安。”
“九皇子客气。”
九皇子年纪小,当蔚泽禹是偶像以及长辈那般敬重。
刚才他的迟疑,引起了蔚泽禹的注意,他没有在大门口追问,而是道:“听闻大皇子的上水画很不错,九皇子也是来看画的。”
“是呢,是大哥要我过来的。”薛子橙重重点头,看得出她很高兴。
“那我们先进去看看。”蔚泽禹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薛子橙亦然。
谁也不先走,最后蔚泽禹拉过他的手,两人一同前往。
画是好画。
薛延的高兴也是真的。
蔚泽禹的视线,时不时的盯着薛子橙,他在薛子橙的脖子上,以及手腕上,都看到了铁青的东西。
一个皇子身上,怎会有这种东西。
因为薛子橙这件事,以至于蔚泽禹看画,看的意兴阑珊。
薛延吐槽:“禹王啊,你现在一点都不风雅了,这么好的画,你居然看的如此的漫不经心,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殿下说的是,我的确是有点牛嚼牡丹了。”蔚泽禹抱歉的笑了笑。
薛延哈哈大笑,心情很好:“禹王很有自知之明啊,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性格,坦诚直率!不虚伪。”
作为皇子,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别人对自己虚伪了。
半句真好都没有的人,比比皆是。
好在蔚泽禹嘴里,说出来的基本上都是真话,这也是薛延喜欢跟蔚泽禹相处的原因之一。
赏画结束之后,蔚泽禹和薛子橙一起离开的。
在大门口,蔚泽禹提了一句:“九皇子,我发现你身上多出来许多的伤口,应该不是摔跤的,九皇子你可否有什么难处。”
“就是不小心摔了,多谢禹王关心。”薛子橙对于原因闭口不谈,却很感激蔚泽禹这般关心自己。
临别的事后,他还有点依依不舍的跟蔚泽禹道别。
蔚泽禹不放心这件事,于是让阿七去暗中调查。
通过伺候薛子橙的人,得知薛煋经常虐待薛子橙……
蔚泽禹看不下去,奈何薛煋是太子,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