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松定了定身子,抬起手掌,接了上去,双方的掌心直直撞在一起,随即发出一波真气,周围的人退了出去,纷纷抬手挡住脸面,朱一横也后退了几步,李道松倒是稳稳的站在原地。
朱一横大为震惊,再次见面,他依旧不敌李道松。
&34;锦衣卫捉人,你竟然敢阻扰,不要命了吗?&34;朱一横大声吼道。
他皇命在身,人多势众,当然不惧怕李道松一人。
李道松面露冷笑,把手里的宝剑攥得吱吱作响,道:&34;锦衣卫就知道欺君瞒上,专门欺负弱者,有本事你们去辽东战场和后金较量去&34;
&34;慢,我捉拿袁崇焕,是奉了圣旨,你难道想抗命吗?&34;很显然,朱一横并不想和李道松产生多大的冲突,他只好搬来皇上,把人带走了事。
&34;你&34;一向沉稳的李道松此时有些失去理智,大叫起来。
&34;住口!&34;袁崇焕狠狠地甩了一脸,道&34;道松,你回去,天命难违,生死有命,你回去吧。&34;
他说完,又看向朱一横,满脸坚毅说道:&34;我跟你们走。&34;
朱一横看了看李道松,大手一挥,几人把袁崇焕围起来,一起走了出去。
李道松原地伫立,一脸茫然,目光呆滞。
他想不通,就在前几日,袁大帅还带领关宁铁骑拼命抵抗后金,险些丧命。他临危不乱,指挥有方,换取了一场久违的胜利。进城觐见皇上,就被下旨捉拿了。剧情反转如此之大,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使他心情低落,垂头丧气!
漆黑的夜空,只有借着街道两旁的灯笼才能明亮。北方夜晚的空气有些寒冷,街道上的行人稀稀朗朗,没有了往日的繁华热闹。
人少,但店面还是开门的,似乎刚刚过去的京城保卫战没有对他们产生任何影响。
李道松腰间挂着宝剑,慢慢吞吞的游荡在冰冷的大街上,他漫无目的,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就径直往前小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无意中抬起头来,看到了忘我楼,这是多么熟悉的地方啊。
他想都没想,就进入楼里了。
店小二仍旧是之前的店小二。
&34;客官,您好,哟,这不是熟人吗?我还记得您来过我们店里。&34;店小二笑脸相迎。
李道松脸上冷笑了一下,随手把银两塞到店小二怀里,道:&34;切一碗熟牛肉,一坛上好的女儿红!&34;
说罢,头也不回地继续朝楼上走去。
店小二摸了摸后脑勺,走向了店里。
李道松一直往上走,直到最上面一层,在靠窗子的桌子才坐下来。
店里的客人很少,只有三桌人。
李道松屁股还没坐热,店小二就端着菜和酒上楼来了,到李道松身旁,放了下来。
&34;客官,您慢用!&34;
店小二说罢,便退了出去。
李道松越想越觉得可笑,于是倒上酒,一杯接着一杯喝起来,不一会儿,已经微醉了,还觉得不到位,又继续喝。
店小二上来了,见到李道松如此折磨自己,嘴里不停嘟囔道:&34;酒,我要酒&34;
他有些心疼,靠近,道:&34;客官,酒多伤身,您已经醉了,不可再喝了!&34;
李道松一把拉住店小二的衣领,断断续续道:&34;怎么,你怕我没钱付酒菜吗?&34;
&34;不不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您别误会了。&34;店小二连连摆手道。
&34;咳&34;李道松摇头晃脑地呼出长长一口气,气中伴随的酒味熏得店小二赶紧扭头到一边去了。
他动作僵硬的从怀里又掏出一些碎银丢到店小二的怀里,叫他赶紧再上一壶酒。
店小二摇摇头,拿他毫无办法,只好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不一会儿,一壶女儿红又端上来了。
李道松一杯杯的又喝起来。
此刻,他已经毫无思绪,只想灌醉自己,麻木自己,然后大睡一觉。
他突然感到身上有些冷,便惊醒来,腚眼一看,四周漆黑一片。他心里大惊,赶忙起来,凑到窗子边,看着外面的街道,他才幡然大悟,自己已经在旅馆躺下了。
&34;断片了,真是奇怪,谁扶我来睡觉的?&34;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34;管他哩,大睡一觉再说。&34;
李道松又返回床上,躺下来了。
这次,他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只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酒已经散了不少。
&34;不行,我非要见袁大帅一面!&34;
&34;关键是如何才能见得到大帅呢?&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