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珺坐在床上,打开窗,从记忆中抽出身。
眼前的一切,无一不在告诉着她,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该怎么去形容眼下的所有这一切呢?
就像是失去了一种,以前的自己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以为与生俱来的能力?
是失去了努力向上的能力吗?
还是失去了感受与回应的能力?
梅珺在无数个深夜失眠,会想起来很多事,会责怪很多人和事
也包括自己。
发生了一些事后,似乎一切都在往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梅珺放弃想一些事情了,也放弃向外发问
比如母亲在六年前给小姨写了的一封信中,谈及父亲,却出现了&34;等着瞧&34;之类的字眼?
还有,为什么自己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的学习能力了?
现在,有时候自己独自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呆的稍微久了,都会烦躁不安,甚至想过自虐?
更何况,是长时间专注于事业?
走出房间迈出那第一步真的太难了
太多为什么了,一切像是无解,无尽的解
这样多的事,像满天密密麻麻的乌鸦,盘旋在楼顶上空,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其实,也不能说——即使你做了什么也没有用。
只是,好像有些使不上劲。
而几乎身边所有人都会说,
&34;你现在很好啊,吃穿不愁&34;
&34;父母的事,你也管不了,关注好自己的成长就可以了啊&34;
&34;叔叔阿姨虽然犯错了,可他们对你是真好啊,给你留了钱,还让蒋承权好好照顾你&34;
&34;话说梅叔叔看人真准呐,当初帮蒋承权的时候,应该就看出了他绝非池中之物。&34;
&34;蒋承权在海城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他又对你那么好,有他护着你,你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34;
&34;算了,就当我无病呻吟吧&34;梅珺心想,把头缓缓埋在在臂弯里,手指深深的嵌进皮肉里,指尖使劲,微微发白
不远处的桌子,上飘落着几张纸,上面写满了外国文字,还有的几张纸,上面是高大建筑物的手绘图,看着轮廓与一般的建筑物有很大不同,既不像民用的居民楼,也不像商用的大厦,设计充满了艺术感和想象力,
虽然笔触有些微微颤抖,但隐约可见那外形,似乎倒像是个剧院,还有的,是好几处笔尖用力在纸张戳出的痕迹,看的出来,主人在当时心情起伏是极大的
&34;要不还是先把那个弄了吧,总归算是有个交代,如果就这样收场了,也就真成为了应了关年音说的那,除了靠别人养,就什么也做不了的废物&34;,女人自说自话,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阵阵刺骨冷风吹过,掠过全身,来自冷风无法抗拒的拥抱,在皮肤上留下足迹,
梅珺在这一刻,却觉得,没那么冷,她把头伸出来,别到一边,望向窗外,
这白茫茫的一片啊!
下雪了,
春天,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