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手而立,站在房门口,凌潇沉默了许久,才收敛了眼中的复杂之色,缓缓转身,看向了苏清璇。
“她未嫁人时,在家排行第三。”
凌潇的一句话,彻底解开了苏清璇心底的疑惑。
哪怕早已猜到,这位耀日王朝的昭阳公主,就是一次次算计她的三小姐。
可她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位昭阳公主,为何别的数字不选,但选这么个三字来自称。
原来,是与她未嫁人时,在家中的排行有关。
“她并非我亲姐,也不是这一界的人。我自由离开此界,与她的夫君是生死之交。她的夫君受我连累,因我丧命,我便许下涉及因果的誓言,会照拂她一世的。当年,我回到此界,一是因为我心灰意冷,不愿在去争夺什么;二来则是传闻,此界苗疆中的圣物,或许能就会她夫君的性命。但终究无用……”
溯及旧日往事,凌潇的情绪,难能的出现了波动。
诚然,这为昭阳公主为人不怎么样,可想来她的那位夫君,却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不然也不能得凌潇这般认可。
只可惜,他英年早逝了。
怅然叹息了许久,凌潇才再开口,“我这个人,一向重信,既答应照拂他的夫人一世,便会竭尽所能。回到此界,我便将父皇请旨,将她封为公主,更以姐姐相称,就是为了她能够活得更好一点,不受人欺凌。”
“所以我说,我和她之间,绝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
又是长久的沉吟,凌潇才说了这样一句话,“我知道她的身份,并不比你早。虽然当初,掳走你父亲,在我皇叔府中兴风作浪的人就是她,但我却从未有所怀疑。如你第一次见到她时,我所说的那般,她一直都在苗疆,为她的亡夫守孝。我以为,他们情深意重,她绝不可能在夫君丧期,还离开苗疆,兴风作浪。那是我想错了,才累你受了不少委屈和伤害。”
“直至丽妃被打入天牢,在严刑之下招供,她是受昭阳指使,才做这些事情时,我才恍然明白,那位三小姐原来一直都是我身边的人。”
凌潇的声音很缓慢,也很沉重。
当日,他在王府中,等苏清璇归来时,就接到了大理寺传回的供词。
大理寺表示,因为事情涉及到了昭阳公主,所以特来请示九王爷,此事要如何去办。
凌潇毫不犹豫的选择,帮昭阳隐瞒真相。
他亲自去了一趟天牢,而后丽妃就改了口,称她只想保住性命,胡乱攀咬一番而已。
而后,凌潇更是做主,直接将丽妃处以凌迟这种极刑。
丽妃的所作所为,皇上早已恨透,所以当大理寺呈上折子,说丽妃已被九王爷下令,凌迟处死后,皇上也未动怒,反倒还夸赞凌潇做事果决。若拖了这么久,丽妃还活着,他定然是难消心头之恨的。
摆平了所有事情,凌潇亲自去找了昭阳。
他本意是警告昭阳,不可再对苏清璇出手,无论是因为什么,都不可以。
只可惜,那日在昭阳的算计之下,苏清璇只听到了前半句话,就黯然离去,才有了后来的误会。
“清儿,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凌潇眉头微微皱起的问着,“旧日之事,我实不愿再提。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过了今日,我便不会再谈。”
“你欠她的,要如何还?”
默然许久,苏清璇只问了这一个问题,“你也知道,接下来无论是司徒左重回万毒山庄,力证清白之事,又或者我要救父亲的事情,只怕都少不了昭阳的出现。她若是要求你,不得出手相助我,或是相助司徒左,你又会如何选择?”
那一刹那,凌潇突然笑了,“你怕我选错?”
说着,他拂袖道:“关键时刻,我自会救她一命,从此那誓言就了结了。昔日里,会那般待她,也是只当她和她那亡夫是一样性情的人。如今,既知晓了她是怎样一个人,自然不会再如从前那般待她了。那誓言是我立下的,要如何做也由我说的算。”
这话,凌潇说的颇为霸道,也如了苏清璇的心思。
“若真是如此,关于三小姐的事情,就从现在开始一笔勾销了。我不会再同你计较什么。可若你被我发现,你将来为了她,坏了我的事情,我绝不会再原谅你,而且还会新账旧账,一起跟你算个清楚明白。”
“真是难得,看你这般同我计较。”
凌潇突然抱住了苏清璇,他紧紧的拥着他的小女人,在她耳边喃呢低语。
苏清璇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还有一件事情,我还没同计较完呢。”
“什么事情?”
“你离开这里以后,要去哪?可不可以不去?一定要去了以后,是不是还会再娶新的妻子?”
苏清璇第一次发现,一个人,竟可以小气到了这种程度,“凌潇,我不管你将来要去什么地方。反正你要记住了,你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