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璇没有再过多的解释什么,她只是浅然一笑,“凌潇,你懂。”
“我不懂。”
凌潇否定的摇头,“令尊有我亲自去找,你为什么没有时间,好好养伤?”
“你…”
凌潇的这个决定,太出乎苏清璇的意料了。
她带着满眼的不可思议,看向了那个男人。
“你不是怀疑,我娘亲那一族,可你背负的血债有关吗?为何你肯帮我寻人?”
苏清璇几乎怀疑自己幻听的,看向了眼前的那个男人。
凌潇笑了,“你问我为何?”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要问我吗?因为你是我心尖上的人,我舍不得你,我心疼你,明白吗?”
凌潇就这般,一字一句的说着。
说完,他俯身,亲吻了小女人的额头,“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吧。我一向顶天立地,说到做到。所以傻丫头,别怀疑本王是否真心要去帮你寻人。也别怀疑本王是否另有所谋,本王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顿了顿,他才再开口,“何况套用你对本王说过的话,事情究竟如何,都还没有个定论呢?万一当年的事情,和你娘亲无关呢?你说是不是?”
苏清璇认真的点了点头,她的心,在这一刹那又暖了过来。
虽然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的阻碍。
可至少他对她,是有真心真情的。
“凌潇,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苏清璇半仰着头,望着凌潇,低语着。
“问吧。”
凌潇十分温情的说着。
他就坐在苏清璇的床边,捉着那小女人的手。
心疼她的小手冰凉,凌潇唤人在屋内点燃了炉火。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凌潇才再开口,“丫头,你想问我什么?”
“可不可以告诉我,那片衣料的主人,究竟是谁?”
苏清璇含笑相询,眼中的神色,让人看不出她问这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
凌潇沉默了。
他不需要再去解释什么,苏清璇就懂了。
“好吧,当我没问…”
说着,苏清璇忽然抬手,捂住了心口处。
“怎么了?”
凌潇紧张的,腾然站起身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捂着心口处,苏清璇有些痛苦的开口,“我的心,好痛…我…觉得要痛的……喘不过气了……”
她痛苦的说着。
凌潇豁然起身,“你继续疗伤,我就在外面,为你护法,有事喊我。”
“心伤还需心药医,我就想知道点事情,问你个问题,就不能有个答案吗?”
苏清璇心口疼是假的,她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是真的。
若是换做平时,她必然不能这样无赖的去问。
可如今她受了伤,她也不介意多示弱几分,来问到她想知道的事情。
何况,若不这样,用尽手段。
她怎会心甘情愿的忍受凌潇的避而不答。
至少她要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探究真相。
凌潇是聪明人,他当下就明白了,那丫头心口疼,是在疼什么。
只可惜,她想知道的事情……
沉默了许久,凌潇直接转身,走出了房间,“好好疗伤吧,切忌胡思乱想,小心走火入魔。”
他终究还是拒绝,将苏清璇想知道的事情,告诉她。
苏清璇轻声叹息,叹得凌潇心弦一颤,心也跟着狠狠的疼了一下。
可哪怕如此,他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
半日时间,转瞬即逝。
半日时间过去后,凌潇再一次走进了苏清璇的房中,就好似没事人一般,全然忘记了先前,苏清璇问过他一个问题,还等着他回答。
他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只是来到苏清璇身旁,为她诊脉,为她判断伤势,而后又亲手端来了补药,喂她吃药。
他真的是最好的情人,温柔体贴,细致入微。
只是,他的秘密太多了。
甚至苏清璇都无法确认,她是否是他的唯一。
更重要的是,密道里,她捡到了一块相同材质的衣料。
那衣料的存在,在向苏清璇证明,父亲的失踪,一定和凌潇先前不顾一切护着的人有关。
也许凌潇真的不知道,父亲就落在那个女人手中,但他却可以不问缘由,无视证据的护着那个女人。
苏清璇不知道,如果凌潇去寻人,最后发现抓走她父亲的人,和那个女人有关,他又会做何选择?
她在心里想事情,所以完全忽略了凌潇喂药的动作。
略微有些烫的汤药,尽数都顺着她的嘴边,流到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