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
牧王彻底震惊了。
哪怕他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也目瞪口呆了片刻,才再说出话来。
明明前一刹那,凌潇还在皇叔府的前厅中。
可不过一转身的功夫,他竟就来到了他身后。
这怎么可能?
这得需要多么高深的武道修为,多么极致的速度?
牧王不可思议,苏清璇回眸看去,看到凌潇时,也是一怔。
望着那个男人,苏清璇没有说话,只是再一次转头,看向了皇叔府邸。
那里早已不再灯火通明,月光下,依旧可以看得出,前厅中早已没有了凌潇的身影,也没有了苏落枫的身影,那些身手高强的骇人的暗卫也不见了。
若非是身临其境,只是由牧王转述这一切,苏清璇一定会认为这是假话。
可皇叔府邸中,凌潇的消失,似乎恰恰说明了一切。
正因为他不在皇叔府中,才会出现在她和牧王身后。
看着苏清璇,凌潇的眼底,闪过了一抹霸道之色。
他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直接将苏清璇扯入了怀中,“你这个女人,本王才多久没再你身边,你就又有了新的护花使者。莫不是,你忘记了,本王同你说过什么吗?本王说过,这辈子,你都只属于本王一个。”
“你不是重伤,昏迷不醒吗?”
苏清璇轻声开口,笑容看起来愈发的凄然绝望。
“因为你,太想你了。”
凌潇有些邪魅的笑了起来。
如此严肃的情景下,也就只有他,还能继续调情,继续说这种话。
“你想我?”
苏清璇重复着那句话,她缓缓推开了凌潇的手,“你想我什么?你是想趁我重伤昏迷,从我父亲口中逼问出你想知道的事情吗?你是想让你的暴行,神不知鬼不觉的发生,在我这里蒙混过关,事后还可以继续玩弄我的感情,是吗?”
望着眼前的那个男人,苏清璇的心很痛。
她摇了摇头,“凌潇,你够了。纵然苏清璇欠你一条命,你也没有资格,对家父施暴来讨命。我苏清璇,一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欠你的不止一条命,因为你救过我太多次了。但哪怕如此,你也没有资格去伤害我父亲。”
“是他在你面前诋毁我的?”
凌潇十分具有攻击性的看向了牧王。
牧王不由得笑了起来,“还以为堂堂战神凌潇,会是敢作敢当的好男儿,没想到如此没有担当。你大约不知道吧,方才苏六小姐,已然亲眼看到,你做的那些龌龊卑鄙的事情,却还是不愿意相信的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六小姐一定是希望听到有人对她说,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某个人设计的。那个人做这些事情,只是想设计你皇叔凌潇,破坏你和苏六小姐的感情。只可惜,真相就在眼前,无论如何自欺欺人,也无法做到漠视真相。”
牧王说着,已然闪身,横在了苏清璇和凌潇中间。
看到凌潇这个人,牧王大约能够理解,武道修为十分之高深莫测,究竟是什么意思。
哪怕是他,也会觉得,有一种威压。
可哪怕有威压又如何,他是男人,就必须站在苏清璇身前,保护她。
“苏清璇,这种无稽之谈,你也信?”
凌潇不理会牧王,只是看向了他的小女人。
他以为,无论如何,她都会选择相信他。
可就在他那充满期许的目光的注视下,苏清璇失神一笑。
她黯然,那样子凄美至极。
晚风吹来,白衣舞动,月光下的苏清璇,永远都是那样的出尘,却又那样的叫人心疼。
“你赢了,当日北海我无法答应你的事情,你终于成功的逼到我答应了。”
言罢,直接跪在了当场,“请皇叔开恩,放了家父。无论您有怎样的恩怨,想从家父口中知道什么,苏清璇都会好好劝说家父,三日内给您一个答复。请您放人吧。家父本就是修为尽失之人,又常年酗酒,怎么熬得住你的那些手段……”
她悲声开口,听得凌潇心疼。
可凌潇更心痛他自己。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背上了这样的黑锅。
苏清璇啊苏清璇,你为什么不信我?
同样在心疼苏清璇的还有牧王,他最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苏清璇哭得这般梨花带雨,让人怜惜。
抽出了双刀,牧王摆开了架势,“凌潇,你若是个男人,就用武力解决一切。我若胜了你,你便放了苏六小姐的父亲,从此以后不再打扰她。”
凌潇根本没有将牧王放在眼里。
他约战,凌潇也不理会,他只是定定的望着苏清璇,“你认定了吗?”
“求皇叔开恩。”
她生疏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