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苏清璇错愕,而后她恍然间明白了几分。
难怪方才凌潇一次次的提及南宫德,原来是因为楼下之人,不是旁人,就是太子南宫德。
“我不见他。”
苏清璇果断开口,凌潇含笑,“我也没打算,让他见到你。”
言罢,他挥手间,展开了屏风,将苏清璇拦在了屏风后。
这一切动作完成后,南宫德也出现在了雅间门外。
门外,他不能再似先前那般,只说求见。
毕竟他是孙子辈,凌潇也爷爷辈,虽然不愿意向一个,和自己年岁不差上下的人叫爷爷,南宫德还是为了今日来的目的,规规矩矩的请按,“南宫德求见皇爷爷。”
“进来吧。”
凌潇沉声,故作高深莫测的开口。
南宫德走进了雅间,又一次规规矩矩的行礼。
礼毕,他直奔主题道:“听闻前几日,您路过荒岭时,看到苏家六小姐苏清璇正在与人苟且私通,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凌潇当时就怒了,一拍桌案,“放肆,南宫德,你好歹也是流月王朝的太子,至于跟寻常百姓一样,只知道茶余饭后那些男女之间的八卦丑事吗?难怪你流月王朝要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向本王称臣。南宫德,你瞧瞧自己的德性,好好反省反省吧。”
这些训斥的话,听得南宫德心中,早已愤恨不已。他可是太子,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竟然被迫站在大街上,等待他国皇子的接见,长达四个时辰之久。
更过分的是,这凌潇根本不像下人说的那样,公务缠身。听说他有断袖之癖,正和他心爱的男宠在雅间吃饭。
凌潇,一个喜欢男人的变态,还有脸指责自己的德性。
可谁让凌潇站立无双,南宫德敢怒不敢言的站在当场,忙不迭的点头赔罪。
凌潇将这南宫德足足数落了一个多时辰后,才挥了挥手,“罢了,你父王教子无方,我且僭越的替他说上你两句。你好歹也是一国太子,本王纵然是你名义上的爷爷,也要给你留些颜面。你跪安吧。”
“不……”南宫德发现,挨了一个多时辰骂后,他竟差点把今日来的目的给忘记了,“皇爷爷,若是旁人的事情,我也不敢关注了。只是这苏清璇,自小和我有婚约,你说她早已没了清白,又做出那等人尽皆知的伤风败俗之事,就算我再没德性,可就如您所说,好歹是要有些颜面的。总不能最后我的太子妃,是那般不堪的一个女人吧?”
南宫德说的句句在理,凌潇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却还是一本正经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皇家婚约?岂容你这般儿戏,说退婚就退婚?”
凌潇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没有要帮忙作证的意思。
南宫德急了,连连作揖道:“皇爷爷更是长辈,只要皇爷爷做主,就算父王母后,也不会有所非议的。何况此事是那苏清璇失德在先,难不成因为他武相府出过功臣,我就要娶一个和旁人苟合过的女人做太子妃吗?”
南宫德说的声泪俱下,凌潇愈发的同情,却仍是不肯轻易应允什么,“这样啊,阿德,你说的事情,本王知道了。不过终究是大事,容本王考虑考虑,再给你个答复吧。”
“好,好,好。太子东宫随时恭迎您大驾。”
有了这样的允诺,南宫德虽然觉得并不如意,可却也不敢再多做强求。
他乖巧的行了大礼,退出了雅间。
雅间外。
南宫德回头,狠狠的瞪向了房间内的凌潇。
今日,他所受到的屈辱,总有一天,会让凌潇加倍奉还。
南宫德走后,凌潇笑得喜上眉梢的绕到了屏风后,颇有几分得意洋洋的看向了他的小女人,“丫头,好好想想,哪一天是黄道吉日,我好让南宫德去武相府退亲。”
看着对面笑容邪魅的男人,苏清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简直腹黑的天下无双。
谁能想到,他当日信口雌黄,说她在荒岭中和人苟且,除了为了她开脱杀人罪名外,竟还别有用意。
他是算准了,苏清璇清白被毁一事,必然会传得满京城都沸沸扬扬。
他更算准,太子南宫德知道消息后,必然会来求证,请他出面作证,来促成退婚一事。
甚至,他还算计的苏清璇这辈子,除非不嫁人,否则只能嫁他凌潇一人。
在这个饿死是小,失节是大的年代,没了清白的女人,哪个男人会娶?
而荒岭苟且之事的真相,唯有腹黑的凌潇知晓。
凌潇面有愧色,一副万不得已的模样摇头,“女人啊女人,你瞧瞧你啊。你且说,这南宫德是不是个渣男?”
“是。”
这一点,苏清璇并不否认,“不过那又如何?你毁我清白,就有理了吗?”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