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没有?”
老夫人不再理会那个陌生女子,把视线投向薛软软,温声询问。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对这个姑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心里总想着靠近她。
之前来府里认亲的姑娘那么多,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回老夫人,民女没有什么物证了。”
薛软软自始至终都表现得风轻云淡,在陌生女子努力提供物证的时候静静品茶。
“没有的话,那就请两位姑娘移步后院厢房,老身看看胎记。”
老夫人拄着手杖率先站起身来,朝着外院走去,方嬷嬷跟上去,小心地伺候在侧。
灵钧长公主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两人,也在青烟的搀扶下迈出了门槛。
陌生女子看主人走了,刻意走到薛软软身侧威胁似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跟了上去。
薛软软望着女子离去的背影,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是真是假还尚未有定数,这般小人得志的作态实在是掉价得很。
“两位姑娘,请跟奴婢来吧。”
一个长相清秀喜人的小丫头将薛软软和陌生女子引入内室。
内室打扫得非常干净,看不出一丝尘泥。
北墙边摆放着一张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拔步大床,窗前是张朱红色的雕漆方木桌,看起来古朴典雅。
床前站着两个身高体壮的婆子。
不用猜就知道是做什么的,薛软软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陌生女子率先走到离得最近的婆子面前,根本不用婆子帮忙,自己就主动将衣衫完全褪下。
动作丝滑自然,像是重复过千百遍。
她这般行为颇显不妥,老夫人和灵钧长公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失望之色。
这女子的做派怎么看起来这般豪放,别说大户人家,就是小户女都没有这般做派的,倒像是从勾栏院里出来的。
“蝴蝶形的胎记,呈赤红色,老夫人,您过来看。”
灵钧长公主离陌生女子更近些,在对方的衣裳褪下后,一眼便瞥见脖颈下的蝴蝶胎记。
跟她女儿的一模一样,忍不住激动起来。
“稍安勿躁,看看这位姑娘的怎么样再说。”
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婆子给薛软软褪衣裳。
薛软软走上前去,静静伫立在床前,身影绰约多姿,美丽动人。
等婆子把自己身上厚重的氅衣拿下,将里衣褪下一部分,堪堪露出肤若凝脂的美背。
没有全露,可越是这般若隐若现才更加吸引人。
不同于脸上灰暗焦黄的肤色,从脖颈往下皮肤柔嫩光滑,白皙细腻,如同精雕细琢的象牙,充满高贵优雅的美。
老夫人和灵钧长公主看着面上肤色与身体肤色差距极大的薛软软,面露疑惑之色。
没想到这姑娘长相不出挑,却长了身柔顺如锦缎的好皮肤。
陌生女子也看到了薛软软的背,眼中闪过惊艳与嫉恨。
在青楼,就算是头牌的花魁都不如这女人皮肤娇嫩白皙,幸亏长得不怎么样。
“竟也有蝴蝶胎记,不同的是这只蝴蝶跟活的一般,灵动自然。”
老夫人怔怔地看着薛软软后背上的胎记,眼眶湿润。
她有种预感,自己的孙女怕是真的自己找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又是一模一样的胎记,到底哪个才是我的女儿。”
灵钧长公主有些崩溃,所有的证据都一样,竟区分不开哪是真哪是假。
“若证物提供不了,夫人不如从长相上评判评判,以夫人目前的容貌来看,不难猜出年轻时也是个绝色美人儿。”
陌生女子突然开口,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薛软软的容貌。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想说灵钧长公主貌美,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差。
“龙生九子尚不相同,何况容貌这种外在的东西并不能说明什么。”
灵钧长公主没有被陌生女子带偏,反而对着薛软软脖颈下的蝴蝶胎记发呆。
这只蝴蝶胎记像活的一样,落在姑娘娇嫩的皮肤上,翩翩起舞,活灵活现。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女儿刚出生时的模样。
内心里,她更倾向于这个姑娘是自己的女儿。
“说得没错,既然物证都一样,不如就请两位姑娘在府上小住几日,待老身想出其他法子再辩。”
对此事,老夫人丝毫不敢马虎。
事关薛家血脉之大事,只求薛家的祖宗们保佑,能把她的孙女找回来,而不是找个冒牌货。
“不必,民女倒是有个法子能证明谁的胎记是假的。”
薛软软嘴角轻扬,灵动娇媚的眸子意味深长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