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李孜然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便说道:“那份在我手中的圣旨正式当今圣上亲口立下的皇储之位。只是不知道何人走漏了消息,让人知晓了有此物的存在。”
“不过现如今,是何人都已经无所谓了,既然他们逼我,那我自然也不能客气。”话到此处,李孜然目光骤然一狠,而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起身严严谨谨的朝着司马子益和应如瑶的方向抱拳躬身,朗声道:“李孜然于此恳请六安王府同云阳侯府助我一臂之力,待我大业有成,必当报倾力之恩。”
李孜然在这一躬身的同时,司马子益和应如瑶也纷纷起身,让到一旁避开了这一礼,纵然是答应了李孜然的这一请求却也是万万受不得这一礼的,更何况还未曾答应。
司马子益和应如瑶相看一眼,都纷纷在对方眼中看到的不明的因素。李孜然话毕,应如瑶便是叹息一声,好似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似的,略略皱眉着说道:“城阳王世子言重了,且不过一介女流,此事怕是不便言语。”
应如瑶话毕,司马子益便随之开口,道:“如应大小姐所言,子益也不过区区臣子,无权无势,一俗世粗人罢了。便是有心想要助李世子一臂之力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孜然听二人如是说,眉目间不免流露出一抹忧愁,静了一会儿,好似在脑海中做了一番斗争,才又郑重道:“司马世子这话倒是自谦了,这帝都之下,谁人不知这司马世子文武双全,才华横溢,诸世公子无不以司马世子马首是瞻,又何来俗世粗人这一说。”
李孜然这话便是明里暗里的表明了,云阳侯府不助我可以,但你六安王府必要助我。这云阳侯府有应如瑶为其做庇护,而六安王府不过是区区王府,既然知晓了这天大的秘密,便不可置身事外。虽还不能确定,但司马子益如今倒是希望李孜然对应如瑶的心意是真的,不然……
“李世子谬赞。”即便是李孜然说了如此之多的赞美之词,司马子益却就这一句话搪塞了过去,倒是让李孜然没了下文。一旁的南公子忽然觉得此时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来什么,便只能打圆场,道:“好了好了,这宴会还没结束呢,你们这几个大人物都不见了还没引起骚乱也真是老天保佑,先回去吧回去吧。”
南公子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可不是吗,云阳侯府,六安王府在帝都的威望可不小,这嫡长子女都不在宴席之上,难免让人非议,更何况还有和城阳王府这主人家的嫡子,这便更是不对了。
想到这里,司马子益和李孜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应如瑶,应如瑶心道:如今才想到我啊。纵然心中是如此想,面上却很是平静,也不知是早先冷淡惯了还是后来给司马子益熏染的,且不论是何种,反正现在她的这副模样让李孜然见着了有些心疼愧疚,便开口道:“是我想的不周了,这不是瑶瑶太过耀眼,心智皆不输于男子,倒让我一时间忘了男女之别。”
应如瑶听后但笑不语,朝着李孜然福身行礼,大家小姐的的举止做派做得全面。而李孜然见她又是这副同先前一样冷漠疏离的模样心中一痛,却也只能苦笑着说道:“如此便先请应大小姐回席,我等稍后……”
“李世子,便让我同应大小姐一齐先行一步。”李孜然话还未完,司马子益便淡笑接上,说着还笑看了应如瑶一眼,又说道:“毕竟城阳王府如此之大,我怕应大小姐要把自己弄丢。”
李孜然见此情景便觉心头又是一刺,有些不甘心,“纵然你二人有婚约,但毕竟还未成婚,怕是会失礼于人前……”
“这倒不劳李世子费心了,本世子未来的夫人便由本世子护着。”说罢,司马子益倒也没在等李孜然开口,便引着应如瑶出了屋,往来时的那群假山处走去。这一下倒是留下了李孜然和南公子两人尴尬了,南公子见李孜然一直看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皱着眉头,心想此刻或许要给他静一静,便也说道:“那李孜然,我也先走了啊。”
李孜然没有答话,南公子自知是等不到回答,便自行离去了,不过因着南公子并不是受邀的宾客,而是杂在人群中混进来“行窃”的,自然不会回到宴会去,而是找了条小径离府回客栈去了。而南公子离开后,李孜然仍旧立在原处看着应如瑶消失的地方,心口隐隐作痛。
瑶瑶,我本不想将你卷进来,为何你偏要如此,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瑶瑶,我是真的爱你啊,你为何就不明白呢。若你不愿成为我的人,那我也只好……
李孜然闭了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隐隐泛着一丝寒光,而后冷冷的声音自喉中传出,“今日之事,本世子不想第四个人知道。”
李孜然话毕,一道黑影自房梁上夺出,其消失的方向赫然便是刚才南公子离开的地方。李孜然看着又恢复平静的院落,唇边勾起一笑。至于司马子益嘛……
而那边的假山群中,因着先前走过一遍,所以回时的路应如瑶倒也不用司马子益带着了,两人便并排一同走着,不过走得很慢,全然不担心方才南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