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听出来了正在说话的人是朱氏,但是和朱氏说话的人究竟是谁。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帮你你办好的。”有一个人发出了声音。
竟然是番邦王子!阿福震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朱氏竟然和番邦王子搅和在了一起,刚想离开去禀报世子爷却不想一个不留神撞倒了身后的一盆花。
“是谁在那里?”阿福心惊,就感觉到番邦王子竟然悄悄走过来。
阿福惊讶的往后一仰,竟是这样!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事竟连番邦王子也牵扯了进来,甚至,番邦王子会是主使!
这样一仰,有一个东西硌到了阿福身上,剧痛瞬间袭来,阿福不由的微微挪了下位子。抬起头来时,眼边划过的便是寒光凛冽的刀子。
阿福迅速的抬手格挡,机警的退了两步,才算险险躲过。阿福轻吁了一口气,却丝毫不敢放松。紧盯着身前的人,一丝动作,都将引发一场恶战。
阿福主动出手,一拳已经打到了那人脸前一寸。硬生生的被截住,又挥了另一只手出去,把那只先出的手收回时,那人也有了动作。一只脚已经在眼前了。刀子也已经划在了阿福的腹部了。鲜血已经涌出来了。
阿福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停滞,极速的出手,一点停顿对于现在的情况,都是致命的。阿福一边挡着那人的攻击,一边向门口移去。那人仿佛看出了他的意图,出手猛了许多,几度想要揭起阿福的面具。
阿福渐渐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番邦王子功夫真是了得。阿福抬头看了一眼,离房门已经不远了,大开着的房门,像是发着光一般的召唤他。离得这么近,再一步,自己就能跨出去。
可是,就在这时候,番邦王子对着那仆人道:“把房门关上!”说着猛地将阿福从房门那边一下子甩出了好远。阿福摔在了地上。殷红的血已经将周边的衣服染的触目惊心。
番邦王子见阿福倒下了,便拿了刀子直直的刺了过去。此时的阿福,没了所有力气,伤他轻而易举。番邦王子也有些卸了力气,反正,结局已定。
谁知,阿福用两指死死的抵住了刀子,鲜血流了下来,刀子也一点不能动弹。阿福趁番邦王子还没反应过来时,使足了力气,用脑袋顶破了屋顶,碎屑横飞,灰尘也簌簌的往下掉。番邦王子再抬眼时,阿福早没了踪迹。
待到阿福见了司马子益时,他险些摔倒强撑着自己。
司马子益看着往日最爱干净的阿福,脸上蹭着灰和血迹凝结成了一道道黑色的纹路,青色的头带正歪七扭八的挂在头上,再看到那早已被血浸湿染红的青衫已然被割破数道,腹部的伤显露出来半寸,血迹一路延伸至鞋子,这一袭青衫可算是阿福最喜欢的一套了吧。
司马子益便说让阿福先好好休息一番,可是,临走却被阿福拽住了衣袖,有些虚弱的道:“主子,趁阿福还有些子力气,便让我先说了吧!”
司马子益见他如此坚持,便由了他。
阿福便道:“主子心里可有底,觉得会是谁在做这事?”屋子陷入了沉默,司马子益皱眉深思了很久,却一句话都没说。
“主子之前可否怀疑过朱夫人?”看司马子益思考良久,阿福率先打破了沉默,阿福声音没了往日如暖阳般的温润,声音稍微有丝颤抖,但依旧不显虚弱之意,是的,主子曾说过阿福的声音好听,阿福又岂能因这区区伤口而显露病虚体弱之态。
“朱夫人嘛,我本来就不大喜欢她,但是说到怀疑,也不算,只是知道她绝非纯良之辈,她竟然能在我六安王府安分这么多年至今才露出马脚,这个朱氏也不可小觑,以后你也要多注意一下她的行动了。”
“是,主子,阿福明白了。”阿福对司马子益挤出一丝笑容。
“不过她竟然能在我六安王府的眼皮子底下和番邦有联系,说明我王府之中还有不少她的人,我会拍其他人去查一下各个奴才的身份来历,和是什么时间以什么理由来的我六安王府。”司马子益皱了皱眉头。
“主子,阿福是小伤,等好了之后,立即去查。”阿福对着司马子益艰难的作揖行礼,之前的任务就没完成好了,这次主子吩咐的事情一定要做好,这些番邦或者朱氏的人,一定要在六安王府中查出来,不然,这六安王府就永无休宁之日了。
“你还是好生休息吧,伤的这么重,还在这强撑着呢。”司马子益有些恼火阿福的一根筋。
“主子,属下的伤并无大碍的,属下今晚便可以开始查”阿福急忙说道,他怕耽误了司马子益的大事。
“好了别死撑着了。”司马子益看着阿福微微缩起的拳头和满是血丝略显疲惫的双眼。
“你伤口包扎好后休息一天再开始查吧,我可不想再换一个贴身侍卫,别人待在身边也不大习惯。”司马子益戏谑的看了阿福一眼,“休息好之后再去做身青衫吧,你不是很喜欢这套吗,破破烂烂的没法穿了,我不想别人说我六安王府的侍卫穿的和叫花子一样,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