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哭成泪人的弦萧,应如瑶的内心也感到非常的痛苦。是啊,毕竟弦萧是司马子益一手培养训练出来的,他和弦萧她们既有主仆之名,更有师徒父子的恩情。
尽管司马子益训练他们完全是出于个人野心,但是弦萧能有今天,完全是司马子益的缘故。如果让弦萧一下子摆脱司马子益的控制,既不现实,更不符合弦萧的为人。想到这,应如瑶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弦萧,安慰她道:
“你也别太伤心了,不要责怪自己,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大家好不容易将你从司马子益那里救了出来,看到你又回去为他卖命,大家心里都替你担心。”
应如瑶安慰着弦萧,“你这么急着离开,向来确实是遇到了非常紧急又棘手的事情。你不告诉我们,肯定也有你的难言之隐,我也就不再问了。只是希望你能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帮不了你,也可以为你出出主意,你说是不是?”
“嗯,奴婢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再也不会让大家为我担心了。”看着应如瑶没有惩罚自己的意思,弦萧心中充满了感激。
“你估计也累了,赶快回屋休息吧。”应如瑶看到弦萧疲惫的神色,让她先回屋休息。
弦萧起身向应如瑶和弄琴行了礼,默默的走出屋门。
看着弦萧离去的背影,应如瑶心中闪过一丝疑问,以前的弦萧办事果断干练,从不拖泥带水,也很少露出儿女情长。虽然有司马子益平时魔鬼训练的原因,但是弦萧内心也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姑娘。
可是这次怎么了,怎么会说了几句就哭哭啼啼泣不成声,完全不像她以前的样子啊。
想到这,应如瑶的心头不禁闪过一丝疑云。这几天接连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件件看似巧合,背后好像总是有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一切,不由得不让人产生疑虑。
弦萧今天的反应,更加深了应如瑶的怀疑,只是她一时还猜不透事情背后的真相,只能先暗自观察,走一步看一步,自己多加小心是了。
正当应如瑶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到外院传来女子哭闹的声音。应如瑶一下子听出这是应如珍的声音,心道不好,顾不上考虑弦萧的事情,赶忙向外院走去。
外院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早上天刚亮,有仆人正在打扫院内卫生,隐隐约约看到树上好像挂着什么,走过去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原来树上吊着的正是应如珍。应如珍刚上吊不久,白绫紧紧的勒住脖颈,四肢在猛烈的挣扎。
仆人吓得大叫起来,赶忙冲过去托住应如珍的双腿,边喊道:“三小姐上吊了,快来人啊!”
本来还是安静的云阳侯府,被仆人的喊叫都给警醒了,不一会,十几个仆人丫鬟赶了过来,有搬梯子上树的,有拖着双脚救人的,有吓得躲在一旁不敢看的,有害怕的小声啼哭的,还有在一旁窃窃私语看热闹的。
“这三小姐的病,现在是越来越严重了,看来真是疯了啊!”一个老仆人在抱着双臂,冲旁边的一个小伙子说道。
“是啊,好端端一个姑娘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听说昨天她还去应夫人那里惹事呢,在夫人房间里又哭又闹,摔凳子砸碗的,把夫人气的够呛呢!”另一个人接话道。
“谁说不是呢,夫人是菩萨心肠,虽说不是三小姐的亲生母亲,但是待她也实在不薄了,平时好吃好喝好穿的,逢年过节还都有赏赐,真是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呢!”说话的正是应夫人贴身侍女。
“我当是谁,原是姐姐啊,你没陪在夫人身边,怎么也过来了?”小伙子讨好道。
“我才不想过来呢,大清早看到疯丫头上吊,我这一天都够晦气的。是夫人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特意让我过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侍女冷冷说道。
“啊,都怪我们这些吓人不会办事,吵到夫人了。还请姐姐回去给夫人解释解释,为我们作下人的美言几句。”老仆人满脸是笑说道。
“哼”,侍女没有搭理老仆人,而是冲着众人喊道,“你们谁先发现的?”
刚才打扫庭院的仆人赶忙松开抱着应如珍腿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侍女跟前,双手打千:“小人见过姐姐,是我第一个发现的。”
“那你说说是个到底是什么情况?”
仆人把刚才的经过给侍女讲述了一遍,中间不由多了些添油加醋的成分,仆人口才不错,讲得绘声绘色,事情经过虽然简单,但是众人也听得津津有味。待仆人讲完,侍女冷冷说道:
“大早起就碰见这事,也真是够晦气的。谁知道她为什么要上吊啊?”
另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赶忙接话:“回姐姐,这三小姐前段时间行为就有些不正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看了好多大夫,可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发严重了。估计就是疯症上来,一时鬼迷心窍寻了短见吧。”
“就是就是”,旁边一人附和道,“她作为小姐,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