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子益越想越不舒服,扭头便离开了。
到了府上,司马子益将药放在桌子上,起身便往东门院内,东门院的门前,坐着个老头,他走过去,见他在打盹儿,拍了拍他,那老头便醒了,瞧见是司马子益,他先是兴奋了一下,然后从兜里掏出来了一张纸条,又伸出一只手。
“我就知道有。”他伸手要准备拿纸条,可那老头偏偏把手收了回去,又将另一只手放在他面前,司马子益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一些银两进那老头的手里,他才肯把纸条拿出来。
司马子益接过纸条,看到上面写着:小姐邀请朱公子赏幽野香昙。
什么?居然邀请姓朱的看什么幽野香昙?难道这应如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不行,我得去找她问个清楚。
他到了云阳侯府,正巧又见到朱权从里面出来,“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
“应大小姐留我吃完饭,太热情了,盛情难却啊。”朱权一脸兴奋,傲气,丝毫不把司马子益放在眼中。
“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司马子益皱眉,恨不得将这竖人撕碎,但是他却压下怒火,还是想多听听与应如瑶的事情。
“什么时候?大概是世子爷还在门外徘徊的时候吧。”朱权边笑边拍着司马子益的肩膀说道:“下官就先回去了,有事改天再叙。”
司马子益看着朱权远去的背影,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难道自己那一时的错误使应如瑶恨透了自己?
竟与她从不往来的朱权交往如此密切,或者,她还是在误会我和应如珍之间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应如瑶与他这辈子是不可能了,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辩解了。他想着,进了那熟悉的大门,谁也没见,直接去了应如瑶的房间。
他在门前组织了语言,该怎么说,见面之后要说些什么,还有一大堆问题。
“世子爷,你在这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的女声下了司马子益一跳,他回头一看,居然是应如瑶,应如瑶一脸冷淡自若,心中却是有些期许,有些兴奋。
“你你怎么在这。”司马子益看到她,憋在心里的话就都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应如瑶听后,冷笑一声,说道:“我为何会在这里,这句话,应当是我问世子爷才是。”
应如瑶扬了扬头,一脸傲气的说:“哦,对了。世子爷不用和我解释些什么,我自然也没什么可跟你说的。”应如瑶有些不耐烦弄得说道。
“等等。”司马子益抓住正要回房的应如瑶,却正好抓在了手上。
两人面面相觑,一瞬间,竟不知说什么话好。应如瑶脸色一红,首先挣脱了他的手,说:“我刚才跟你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世子爷请自便吧。”
“你是不是要和朱权去看幽野香昙?”司马子益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应如瑶先是不解,但看到司马子益那深邃尖锐的眼神。
应如瑶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即说道:“罢了,就算你知道了也无妨,没错,我就是要同他一起去,怎么,世子爷还要拦我不成?”
司马子益没有接她的话茬,直接道出自己的意思:“我来,就是想告诉你,那晚的事,我是一定会对你负责的,至于应如珍,我跟她真的什么也没有,你若是不相信,大可问她便是,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不相信我,其实我犯不着给你解释那么多,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几天,总是睡不好,总是想起你,今天路过你家门外,看到朱权那得意的笑,我就受不了,我难受的快要疯掉了,我害怕你要与他在一起,知道你要与他去看那什么花,我就赶紧来见你。想着要来见你把我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但其实,看着你,不说话也是好的。”
司马子益说着一段情话,映着月景,应如瑶当真是有些心动了。
应如瑶被这一大段话说的一愣一愣的,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似乎过了好久似的,她只说:“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拿主意……就先,不劳烦世子爷费心了。”
司马子益说也说完了,听到应如瑶这么说,恐怕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没用的了。
“那你早点儿歇息,我先走了。”司马子益有些不舍得说道,随后想了想,还是离开了,总之他是不会让应如瑶深陷险境的。
应如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开始暗骂自己不会说话,再偷偷想想他说的那些话,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原来自己,心中还是有他的,应如瑶抬头仰望着已黑的天空,看着上空斗转的星星,做了几个深呼吸,顿时神清气爽起来。
过几日,便是与朱权相约之日,介时,也是另一个人的死期到了。
想到这里,应如瑶的眼睛就又变得如同深山老狼般放着幽兰色的冷光,让人看着毛骨悚然,即使不是在寒冷的冬天,也会觉得一股子的阴风袭过。
前几日,自从司马子益收到了那老头的信条之后,又确定了应如瑶不知为何,竟然约了那扰人的朱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