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又传来一道朗声,说道:“原来云阳侯府里面别有洞天,还真是热闹。”
来人身穿奇装异服,长相狂野,却有着一张白脸,身后的人没有前面的人穿着富贵,但也实属繁琐。
云阳侯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向来人,眉头紧锁,心道:这西域之人怎么会来云阳侯府?自己没有请他们啊。
然后又见一个仆人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冲着台上的应坤说道:“老爷,他们,他们是夺门而入的,小的等人来不及禀告,他们就已经进来了!”
云阳侯又见这个为首的西域人,只见其人趾高气昂,鼻孔朝天,定然不是什么善茬,与其逆他,倒不如顺着他来,看看他们来此是有什么目的。
“混账东西,这里有你的事情吗,还不快给我滚下去!”云阳侯呵斥着那个下人,那下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侯爷会赶自己走……
待仆人离开之后,云阳侯挤出一丝笑意,不似方才那般恼火,语气凌厉,但是语气却又一种压迫感,说道:“不知贵客到访,本侯有失远迎,还不知贵客有何贵干?”
云阳侯就这么站立在台上与来人对话,丝毫没有想让其坐下喝杯茶的意思。
不过他不说,可不代表来人不坐,高帽一扭,眼睛斜睨离他最近的官员,那官员得到指示后,颤巍巍的起身,拱手将座位让于他。
那人倒是毫不客气的上前就座,这让云阳侯倒是有些气愤,今日这宴会怕是开不成了,屡次有人来闹事!
“好说,好说,云阳侯。我大西域一直都与贵府有着生意上的往来,但是却偏偏在这一月内,货物没有送到我西域,但是贵府的定金却已经收了,这批货物实属珍贵,我可是下了好大一笔的定金呢。”西域商人随手抓了一把桌盘中的瓜子,嗑开后,一口一个的悠闲吃掉。
他的货物没到,反倒是是云阳侯有些纳闷不解,“敢问贵客,是何货物?本府向来不与外朝做生意,不曾听说过。”
西域商人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一眼应坤,丝毫不给其面子,要知道,一个外邦人敢明目张胆的对重臣不屑,一是此人为亡命之徒,什么都不惧怕,而另一个则是王者,什么都不用怕。
但是看这个西域人的样子,这两种人,貌似都不是。一时之间,云阳侯也处于尴尬境况。
“啊,我倒是忘记了,像这些事情,一直都是柳姨娘在和我做生意,侯爷好像看不起我们是的,一直都没有过正面与我们相谈的样子。”西域商人不嗑瓜子,反而伸手挥挥,见无人前来,便又开始发牢骚。
“怎么连个端茶送水的都没有?!朝廷重臣就享受这待遇?早知道,在我们西域,重臣可都是被供起来的!”此人句句充满讽刺,话语生冷。
云阳侯被他这么不屑一顾,面色红一阵绿一阵,脸上的皱纹都皱结在一起,此人一直说有生意来往,但是云阳侯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其中还有柳姨娘的事情,不免有些怀疑。
而应如瑶见到西域商人后,她斜笑,这西域人想必是来帮柳姨娘的。
“那你们想怎样?”云阳侯出口问道。
“这还不简单,云阳侯把柳姨娘叫出来一下,我们核实核实。让她把我的货物补上即可。”西域商人巧笑,倒是轻松,好像这货物并没有这么紧急。
应坤一听,脸色更加阴沉,这柳姨娘早就自己赶出府了,现在让她出来,上哪里去找?
“这恐怕……做不到了。柳姨娘生了重病,被老夫送到别院救治,但是,按照公子的意思,我想现在让柳姨娘托病过来,实属不好吧。”应坤很快就说了一个借口,面不改色。
“柳姨娘向来身体健壮,怎地就染了重病,罢了,我若强人所难也实属不好,这样吧,待柳姨娘回来之后,我等在登门到访。告辞。”没想到这西域人竟然这么好说话,应坤不知这西域人打的什么心思,不过,这倒也是不影响他什么。
应坤看见西域商人远去的身影,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总算是走了。夜已深了,烛火把灯笼映了个通红。
应坤却一点也不敢松懈,把家里壮实的家丁都召集起来,这事,万分紧急了!
应坤铁青着一张脸,紧握铁拳,那拳头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都怪柳婉那女人,在府里就不安生,临走还留了一大摊子烂事。让自己在庆功宴上下不来台,跟着她丢脸。
应坤对柳姨娘母女,是彻底失望了,真真是什么样的母亲教什么样的女儿,两个人,都是惹事的种。
家丁都举着火把赶到了。在院子里站着,黑压压的怎也有四五十人。应坤的脸色在黑如墨色的夜里仿佛一头暴怒的狼,狰狞极了,他沉声说道:“今夜,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柳姨娘,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贼人趁乱进府伤了人。抓那贼人。”
“属下遵命!”这一夜,注定不安稳。
说罢,应坤便让他们全城去找柳姨娘母女。一群人风风火火的从云阳候府的东角门出去,通红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