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走进房屋,她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药碗,回头看了一眼司马子益,催促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进来!”
老婆婆一边说一边走向床边,床上的人儿面色发白,毫无血色,密汗淋头,双眉紧皱。老婆婆的脸变了变,暗道不好,没想到这姑娘的病情这么严重,按说应该好了才对,怎么会……
老婆婆心中一阵犯疑,她起身抱胸,紧绷着脸,终于有了一些老人家的模样。靠在一旁的司马子益这才看清了床上躺的人的面貌。刹那间,他的脑中泛白,有些发晕,紧接着胸中惊涛拍岸,眼前的场景将他震住,待稍缓和了一下,这才一步一步的挪到床边,不敢置信的说道:“如瑶,如瑶,你醒醒。”
“婆婆,她这是怎么了?”司马子益思绪恢复,转头问那婆婆,应如瑶发生了什么,为何在这里。
那老婆婆斜眼看了一眼他,没好气的说道:“你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像你看的这样,她可一直都没有醒过来,你让我怎么问她?”
司马子益手握住那只有些发干的白手,恳求道:“婆婆,我求你一定要救救她,今后您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我一定义不容辞。”
“话说的好听,做可是很难的呦。”老婆婆凉飕飕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便离开屋子。司马子益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反驳她的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应如瑶,乞求她快点醒过来。
“孙子去,帮我找一些这种草药来。”老婆婆拿着一小撮草放在一个不知名的家伙鼻前,然后那家伙摇了摇尾巴,匍匐着朝着外边的林子爬去。
朱权回到帝都后,每天都在谋划如何与番邦王子见面并与那王子成为好兄弟,这样一来自己就有了一个靠山。在此期间,他为了讨好那番邦王子,特地命人搜查了很多的关于他的喜好,为的就是更好的结交王子。
就在前不久,有探子来报,说是有人称自己是番邦王子要进皇城,却又被人阻拦,笑他们是无稽之谈。此后,这伙人就被赶出城外,因为他们的长相一见就不是本土人,所以为了避免国帮纠纷,他们并没有要求那伙人下监狱,而是将他们驱逐出去。
朱权没有忽略掉这件小事,反而还很重视,他隐约觉得这伙人肯定同番邦皇室有莫大的关系,万一这帮人中真的有一个是番邦王子呢,要知道在这天下,什么离奇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所以朱权要亲自去看看这伙人的虚实。
探子跟踪这帮人有几天了,他来到朱府立即向朱权汇报,朱权还在练字,探子半跪在朱权的桌案前,低沉的说道:“打探到那伙人的住处了,就在皇城外的川雪楼内入住,好似还要等什么人似的。”
朱权写了一个权字,但是笔上的墨汁好似干了似的,权字的尾处却墨,就像没写完就夭折了一样。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朱权将毛笔放回原位。待探子走后,他把仆人叫了进来,对他说道:“给我准备一些银两还有银票,我要出去一趟,不必提前知会老爷。”
“是,小的这就去为少爷准备。”仆人收到命令便离开了。
朱权出了书房回到自己的住处,找了一件比较得体比较亲民又不失身份的衣服换了上去。这是仆人也把他需要的东西准备好,朱权尽数揣在自己的袖口以及怀中,随后只道一句:“我走了,不必跟来。”
朱权根据探子的来报,正要去川雪楼,途径很多条路可以直达那里,但是朱权却选择了人流密集,全是商铺的街。他一路走一路看,好像在寻找些什么,不时的路过某个商铺就会露出微笑并点头,随后又继续往前寻找。
一上午朱权就在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度过,终于他来到了目的地,就在还有几米的距离,他看见有一帮人正围在川雪楼门前。
从中传来的打骂声,真是污了耳根。朱权蹙了蹙眉头,还是决定走向前去,看看究竟。只见一个满头流血的人不断的躲避着打他人的拳头,但是动作迟缓,那些拳头尽数落到他的身上。
这场面残忍血腥,但是朱权并没有离开,他从这打他的人口中得知,这被大人可不是本土人。难道这就是自称自己是番邦王子的人?可是不是说有一伙人吗?
朱权在一角落处静候了一小会儿,那人打累了,但口中可是依旧如炮火一样,对那地上的连连骂着污秽的词语。
朱权徘徊一阵,终于现身,他上前挡住这有纠纷的二人中间,对着那面脸横肉的人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人也被你打的快死了,若是再这么闹下去,你可就从债主变成杀人犯了。这可是要砍头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朱权这么一吓唬前人,那人还就真的被他给唬住了,显然有些后怕,悻悻地收了手,但是依旧不甘心的说道:“他们吃我的,喝我的,还住我的。完事了还不给钱,你说我找谁说理去!”
听到这句话的朱权,眼珠快速的转了一圈,轻笑了两声,云淡风轻的说道:“不就是钱吗,说吧,他们欠了你多少钱?”
那人怔了一下,立马吹鼻瞪眼的怒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