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珍已经想好应对的政策了,可是没想到中间却杀出了个应如瑶来,这样她好不容易博得到的同情感立即都被她抢了去。
应坤也好似刚想起来应如瑶的存在,面对大女儿无辜受罪,还被自己遗忘掉了,心中觉得对她过意不去,同她投来歉意,怜爱的目光。
应如瑶觉得难得的机会,不能不利用。她没有像应如珍和彩叶那样的哭泣,而是泪水含在眼眶中不让她掉落。她看向众人,有些哽咽的说道:“我倒是没事么大事,还请大家不要外传,不能让侯府蒙羞。”
她这么一说,众人更是觉得大小姐的心善,明明受了委屈也替府中找想,这同三小姐形成了很明显的对比落差。应如瑶轻摇着嘴唇,让人更加的认为她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但是自己不愿说出来。
这时,就有人实在忍不住的大声说了一句:“大小姐是无辜的,应该让他们都受到惩罚。”
这声一出,便立即得到了很多人的相应,应如瑶的耳朵很尖,立即顺着人声寻了过去,一眼就看见那个先为自己呐喊的人,果真那人与府中的人不同,虽然穿着打扮是一样的,但是从气质上来看一眼就能看出此人不是普通的杂役下人。
柳姨娘有些微怒,她冷声喝到:“你们这帮奴才,有什么权利干涉主子们的事情!”
应夫人讥笑道:“奴才?难道奴才就不是人吗,奴才都这么义愤填膺这就说明我女儿是有多么的委屈,明明不干涉瑶儿的事情,却偏偏来到了瑶儿的院子闹事。”说着,应夫人就很果断的走向彩叶那个方向,来到她的身边,没有打她没有骂她,只是硬生生的瞪着她,让她头上倍感压力,无地自容,深深的将头埋在被中不看任何人,也不敢再做任何辩解。
“彩叶是吗,这等下流之事,你也敢做的出来,难道那你不知道你做这件事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你倒是为了你家主子不受牵连,可是你却不知道你换了地方做这件事情依旧是给云阳侯府蒙羞,难道应如珍就不是侯府的小姐吗?”应夫人厉声斥责道。
“做事之前,你最好给我动动脑袋。”应夫人说了一番话,让在场的各位觉得句句在理,不由得对应夫人又生出几分敬意。
“难道夫人就没有错吗?”柳姨娘不知怎得竟然很奇怪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倒不是说她顶撞应夫人,而是说,她在这个时候竟然会强出头,这一点非常不符合逻辑。应如瑶也是心中起疑的看着她。
应夫人倒是毫不畏惧,对上柳姨娘那双微怒的眼睛,嗤笑一声,说道:“是,我有错。”大家又是一阵惊讶,应夫人竟然说自己有错,有什么错呢,大家都在揣测面前的两个人在想些什么。
应如瑶很安静的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女人争斗,应坤一脸无奈,他本不想将这件事闹大,可是看到自己两个女人为了各自的女儿争斗,他知道这件事避免不了的了,看来他需要找个人权衡一下。于是,应坤又把目光转向还坐在床榻上的彩叶,他只能拿彩叶开刀,才能化解这两个女人的恩怨。
可应坤的想法已经来不及了,应夫人其实一直都是一个抢尖拔上的,近几年她只不过是想过些安静的日子,可是自己的安静倒是给别人方便了,他们认为是自己怯懦不敢同这些小房的争斗,导致被老爷忽略了几年,其实不然。若不是自己女儿备受欺负,她又怎可重新出来,这几年她也是觉得亏欠了应如瑶,所以今后说什么也不能让女儿受委屈。
“柳姨娘说的很对,我的错就是错在没有换掉你所挑选的人,如果我都换掉了,这件事还会发生了吗?”应夫人先是承认自己错误,但却很巧妙地将错误转给柳姨娘身上,凡是在侯府待着有几年的下人都知道,这应夫人可是从几个月前才重新掌权的,而在此之前那都是柳姨娘掌权,这府中绝大部分的下人都是她挑选的。
而应夫人重新掌权之后,只换了自己房中和应如瑶以及常年不在府中的小女儿应如玥的下人,其他院中的下人们她都没有动。
照这么说来,好似确实是柳姨娘的问题,大家又把这之前的事情一想,又觉得柳姨娘这一房的人阴险狡诈,个个都是耍心机的,不在他们那房里的人自然觉得自己很侥幸,但是在柳姨娘那房里的人竟然有些无地自容。
然而,在他们人群中,有一个水灵的女子看到了这一幕,眼中的恐惧之色,尽显在自己的凝眸中。
应如瑶一早就看见了灵泉的到来,她暗笑,就是想让灵泉看到这一幕,这样她才能明白柳姨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柳姨娘被应夫人这么一说,顿然觉得自己无理,于是她那娇滴滴的可怜样子朝着应坤巴望着,希望应坤能够帮助自己一下。果真柳姨娘这招百试百灵,应坤受到信号之后,眨了眨眼睛,有些为难的说道:“夫人啊,这柳姨娘也不是故意的。”
“哦?这么说,我就是故意的?”应夫人知道应坤这是要替柳姨娘开罪,把柳姨娘解救出来就该帮助她的三女儿了,那自己的女儿怎么办。应夫人可是一个抓住人的小辫子就不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