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子益那张摄人心弦的脸,让人实在是拒绝不了,是个人就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可是应如瑶却又是十分纠结的一个人,一面又是喜欢着他,一面又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纠缠,最后弄来弄去,都把自己困在陷阱里无法自拔。
应如瑶硬是扶着床头,将自己撑起来,虚弱又坚持的说道:“你一个大男人,就这么捧着姑娘的脚,好意思吗?快出去吧,我还能坚持一会。”
司马子益有些愣住,她这是要赶自己走,不对,她是让自己到外面去等她,可是这怎么可以,这伤如果立马不治的话后果有多严重,他比大夫都清楚。于是,司马子益选择自动忽略掉应如瑶方才说的那句话,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下。
应如瑶见他无动于衷,就有些气,有些羞,她其实不想溅他一身血罢了,这瓷片已经深深的刺进脚肉中,拔出来肯定是要流很多血的。这样司马子益身上肯定会沾有她的血迹。这可不行,他毕竟是那样爱干净的一个人。
应如瑶就忍着痛动着脚,司马子益险些就抓不住了,她一动,司马子益就需要用力的去抓,一不小心力气过大了,将应如瑶弄疼了,应如瑶下意识的叫了出来,然后就立即忍住不让自己再出声音。
司马子益心疼的看着应如瑶因痛苦而扭曲的小脸,逐渐的松开握住她脚的手,像是做了好大的决定才说道:“好,我不碰你。”顿了顿,“但是这伤必须现在治好,我让弄琴帮你,我就在屏风后面指挥她,可以吗?”虽然像是在商量,但其实他的眼神中有种压迫感,这让应如瑶没有想就答应了。
司马子益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宠溺的对她说了一句:“乖。”之后,他便真的如刚才所说走到了屏风后面,富有磁性的声想起:“弄琴现在先帮你家小姐把鞋袜脱下来,小心点儿,轻轻的啊。”他一句一句的嘱咐着,生怕应如瑶被伤到再来个二次伤害。
弄琴心中也很紧张,她平时给自己拔箭什么的,虽然很疼,但是由于习惯了,所以就很坦然,咬一咬牙就过去了,甚至都已经不觉得痛了。可是小姐却不一样,她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伤,生怕她真的挺不住就昏了过去,所以她发着冷汗,应如瑶本人也冒着冷汗,这在屏风后面的司马子益也紧张的出了汗。
应如瑶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其实上一世她可没少受过皮肉之伤,只是这一世没有受过什么伤,所以她猛然一受伤有些不自在,不过现在被弄琴一弄有些找到感觉了,没有那么痛了,于是趁着现在的感觉,便狠下心来,一起身,自己去拔出那片瓷片,十分用力,也就在一瞬间,瓷片被拔了出来,血液当场飞溅,渐到弄琴的额头上,她有些被吓傻了。
当时在场所有人谁都没有想到应如瑶会这么突然,弦箫和芸儿已经彻底的被愣在旁边,应如瑶很坚强,她并没有喊出声来,在拔出的刹那间,她其实事先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叫喊出来。
应如瑶的声音有些发颤,但听得出来她一直在强忍着说道:“弄琴,还愣着做什么,快帮我止血呀。”虽然像是在指责弄琴,但是她其实是想装作严肃让弄琴快点回过神来。
弄琴见过这么多的大家小姐,唯独没有遇到过像应如瑶这样的,这么的勇敢,这么的果断,不禁又被应如瑶深深的折服到。
站在屏风后面的司马子益有些皱眉,他不明白怎么动作这么快,止血?难道瓷片已经拔出来了吗?他不由得轻问了一句:“怎么了,怎么到止血环节了?!”
应如瑶露出一丝笑意,把手树立在嘴唇中央,示意她们三个人不要说话,于是她亲自说道:“嗯,拔出来,你太啰嗦了,我估计还没等拔出来就要被你给说晕过去了,所以就不听你的了。”
说完,应如瑶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道:“长痛不如短痛,你何必这么小心呢。”
司马子益一听,在屏风的另一侧讪讪一笑,但是依旧嘱咐道:“小心。”这句话没有人称,但是应如瑶明白,他是在让弄琴小心为自己包扎,这是其次。而最主要的是让自己今后也要小心着,不能再这么鲁莽。
应如瑶心下一暖,抿嘴一笑,轻声说道:“知道。”
声音很小,但是司马子益还是很敏锐的就捕捉到,两个搁着屏风,心照不宣。
很快应如瑶的脚就被弄琴给包扎好了,而这时,大夫也赶来了,然而一切都已经弄完了,大夫有些尴尬,他肩上还挎着药箱,看出来是一路跑着赶来的,生怕耽误大事,然而他还是来晚了。
应如瑶看出大夫的尴尬之色,他有些为难,因为他看着应如瑶脚上包扎的样子,就知道这里有高人,根本就无需自己。
应如瑶莞尔一笑,说道:“大夫赶忙而来,想必是累了吧,芸儿,快些去把大夫身上的药箱取下来吧,让大夫歇一歇吧。”
那大夫见芸儿过来,他不好意思的向后退了退说道:“原来有高人在此,无功不受禄,小姐的心意,老夫领了,老夫还是回去吧。”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应如瑶的心终归不是硬的,她不想让人家白跑一趟,最起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