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瑶看了一眼地上的蔓儿,轻蔑一笑,“世子,如瑶还有些私事要处理,还望世子理解。”
司马子益看着她的脸色,却发现他越来越搞不懂她了。静看了她一会,刚巧,芸儿端着茶过来了,司马子益轻松地说:“真是不巧,看来我需要下次再喝此茶了,告辞。”
应如瑶点头:“不送。”
待司马子益走后,应如瑶示意秀姑将门关上,房门紧闭,应如瑶看了一眼蔓儿说道:“芸儿,有些事情你做的还不是太好,就让蔓儿好好教教你吧。”
秀姑明白应如瑶要做什么,走到芸儿刚放到桌子上的热茶前,将茶稳稳地端在手中,又走到跪在地上的蔓儿跟前,将茶递与她手中。
蔓儿总归是个奴婢,像端茶倒水之事那是信手捏来,稳稳地接住,没有被滚烫的外瓷烫到。秀姑见她的样子训斥道:“你怎么端茶的,跪在地上,茶只与你的胸一齐,你是想给主子喝呢,还是想自己喝?”
蔓儿一听,急忙把茶碗高高的举过头,但是没控制好速度,让些许热茶流出茶杯,刚接触到热茶的蔓儿,烫到心尖,十根手指轮番倒的去拿茶杯。
“你可仔细的端好了,这可是刚从库里拿出的琉璃杯,砸了,当心你的命!”秀姑凌厉的眼睛瞪着她,她可是知道的,这小妮子是想将杯子砸了,早些将茶杯脱手,自己当然不能给她机会。
秀姑话音刚落,就立马拿起茶壶往里面加热茶,边加边对芸儿说:“芸儿,你看蔓儿定力多好,这水都溢出来了,依旧将茶碗端的稳稳的,你也要做到这样,明白吗?”
应如瑶明白秀姑为什么这样说,一方面,她要惩罚蔓儿的中饱私囊,知情不报。另一方面,她要警告芸儿,不要做错事,否则就是蔓儿这样的下场,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她不想小姐再养个白眼狼在身边。
应如瑶一句话也不说,冷冷的看着,静静的喝茶,好像不是在她面前发生的事一样,很淡然。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娇媚的声音:“大姐姐,这大白天的怎么还关着门呀,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成?”
外人听了这娇嫩的声音,只会感觉这说话人的美好,而知道她内心的人,就觉得她十分恶心。
应如瑶皱了皱眉头,轻轻地把茶杯放下,秀姑看着应如瑶,她扬了扬头,秀姑就去开门了。
打开门后,应如珍大开眼界,平日柔弱的大姐竟然也会训起人来了。她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笑道:“大姐姐这是怎么了,蔓儿可是打小就跟着你的,怎么你竟然连她都罚?”
蔓儿一见是应如珍进来,还为自己说话,忍不住就把心里的话吐露出来:“三小姐,你快救救我吧,奴婢不知大小姐为什么要惩罚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应如瑶还没有什么动作,就见秀姑气急败坏,抬腿就是一脚,将蔓儿踹到地上,那琉璃杯脱手,里面滚烫的热茶洒向应如珍坐的方向,应如珍惊呼不已,好在只洒在她身上的只有一点。
应如瑶冷笑,原来早就有心到别人那里,自己竟然丝毫没发现什么,这样也好。
应如珍生气的说:“狗奴才,你是怎么办事的!”
蔓儿被方才的一踹,就给吓到没魂了,万万没想到秀姑竟然会踹自己,现在的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连求饶的话也不会说了,只是呆呆的跪在地上。
“我这奴婢心气一直很高,近些日子私藏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竟不交与我,我就借今天这个机会教育教育她,就像妹妹说的,她自小就伴在我身边,我也不舍得让她出府离我而去。”
应如瑶这么一说,让应如珍心生一计,应如瑶看着她那暴露的眼神,会心一笑,没错,就是让你上钩。
“既然如此,妹妹也不便打扰了,就先告辞了。”应如珍一想到她的计策就流露出贪婪的笑,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应如瑶看着她离开,心道:你就多开心几天吧。然后又瞅了一眼蔓儿,“秀姑,交给你了。”然后便到了内室休息。
正是花开的好季节,应如瑶一袭淡粉色齐胸襦裙在园中散步,手捏一支桃花轻嗅着。对面迎来应如珍,笑颜如花。
“大姐姐,好兴致啊。”应如珍说道。
“是啊,花开时节,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应如瑶笑着回道。
“那大姐姐就慢慢欣赏吧,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应如珍就离开了。临走时对着蔓儿一瞥,蔓儿低下头去,阴险一笑。
应如瑶明知她们的小动作却一脸坦然,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其实,这几日她明里暗里的观察,早就发现蔓儿已经成了应如珍的人了,因为她手中戴着一件是她永远也买不起的翡翠玉镯,虽然她总是用宽长的袖口掩盖,但是,姑娘就是姑娘,尤其是她这样傲气的人,自然不会让这玉镯藏在首饰盒中。她太了解她了。
想必今日定是个不眠之夜。
果然,当晚柳姨娘那房里的人不安宁了,说是什么老爷送给他的双鸾红宝石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