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瑶叹了一口气,前世的应如珍也是这样的吧?随便她做个什么便觉得她是在同她抢,更是拿她嫡女的身份同她抢。
其实何必呢,应如珍的母亲虽是姨娘,却也美艳绝伦,在京城中享誉已久。
而应如珍本人在京城中也得了京城四大美人之一的名号,京城中人只知云阳侯府三小姐而不知那嫡出的大小姐,爹爹也一直对她宠爱有加,她所有吃的用的都不比应如瑶差。
应如瑶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冽的笑意,前世,她什么都不曾同应如珍争抢,但这一世,她却就是回来抢的,不仅仅是要抢,她还要亲手把她推下地狱!
想起前世临死之前应如珍说的话,以及自己受的绞腹之痛,应如瑶的拳头不自觉收紧,脸色也变得苍白了些。
“小姐,你回来了呀!”应如瑶一进来,便看到蔓儿站在最前面,一脸欣喜地看着她叫道。
应如瑶点了点头,眼神却望向她身后的秀姑。
秀姑朝她摇了摇头,指了指一旁安安静静地站着的芸儿,应如瑶心中便有了个大概。
许是回来之后听说她又往房里收了个大丫头,心中不安吧?
像是要印证应如瑶所想一般,蔓儿有些委屈地扯着应如瑶的衣袖道:“小姐,可是蔓儿哪里做的不好,你不满意呀?”
应如瑶笑着摇了摇头,安抚般地拍了拍她的头道:“我既已订了亲,对方还是六安王府的世子,身边自然得多个体面的侍候,再说你一人也忙不过来,这不是给你找了个帮手吗?”
蔓儿撇了撇嘴,想说自己才不要什么帮手,看向芸儿的眼神却带着几分敌意道:“可她什么都不会,笨手笨脚的倒添了乱。”
秀姑却看不过去了,板着脸走过来道:“蔓儿丫头,你可别冤枉人家,分明是你一惊一乍的把人家吓到了。”
一旁的芸儿却跪下道:“芸儿知错,请小姐责罚。”
见此,蔓儿转头冷哼一声,秀姑却不由得摇了摇头。
应如瑶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她本就重生而来,精神有些不大好,看着芸儿淡淡地道:“起来吧,在我这里用不着轻易下跪,日后跟着秀姑好好做事便是。”
说着又转头看着蔓儿道:“蔓儿,莫要耍孩子脾气了。”
“秀姑,我有些不适,今日就不用晚膳了。”
“怎么了小姐?可有大碍,要不要去叫大夫来看看?”听此秀姑忙问道。
蔓儿和芸儿也都看向应如瑶,她摇了摇头道:“无碍,没休息好罢了。”
说着便向房里走去。
许是累极了,应如瑶回房稍稍洗漱一番便躺在床上睡着了,秀姑见此也只得叹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为她关了门退了出去。
夜渐浓,一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应如瑶的闺房。
见到床上的人睡得正香,来人眼神渐渐化柔,呢喃了句什么便又退了出去。
第二日一大早,应如瑶便起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仍是恍惚了一阵方才醒过神来。
简单的用过早膳后,应如瑶正在逗弄着自己养的宠物猫儿,却听见蔓儿一脸惊喜地跑进来道:“小姐,四小姐回来了!”
应如瑶给猫儿喂食的手愣住,水眸里满也是惊喜:“当真?月儿怎这么快回来了?”
应如月是她的胞妹,小时候被圣上最为疼爱的七公主一眼相中做她的伴读,年方十岁便已入得国子监学书,这回本来说了应如月陪同七公主去了华山,需得半年方能归家,怎么这才两月有余便回来了?
而且应如瑶清清楚楚地记得前世应如月在华山足足待了一年才回来的,莫非是因为自己重生了,这一世的事情都有了变化吗?
“自然是真的,四小姐现下正在夫人房里呢,说是明日又得去皇宫住,小姐快去看看罢!”
见蔓儿这般说,应如瑶也忍不住了,快速向应夫人房里奔去,眉眼里也满是欣喜。
正躺在应夫人怀里撒娇的女孩才十来岁的样子,那清丽灵动的模样使得应如瑶差点落泪。
前世应如月只因一支舞曲,便被来朝进贡的外藩王子一眼相中,硬是向圣上讨要了赐婚的圣旨。
屡屡向他们挑衅的外藩主动要求和亲,圣上自然乐享其成,何况对方不是他的公主,不过是云阳侯的嫡次女而已,他当即抬了应如月做荣乐公主,赐婚于外藩王子,根本容不得父亲拒绝。
应如月小小年纪便要离家远嫁,何况还是外藩那等蛮荒之地,应如瑶和应夫人为此没少落泪。
而也是在应如月出嫁以后,柳姨娘在应坤的默许下,对母亲的迫害便变本加厉,逼着母亲去祠堂常住,最后,甚至还用那么残忍的方式害死了母亲!
缩在应夫人怀里的应如月见了应如瑶,眼睛也亮了几分,朝着她招手道:“阿姐,我回来啦!”
应如瑶走近,毫不客气地把应如月抱了个满怀,眼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