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炮击,陌生的是以往他只是一个看热闹的,可今天他却是那位被炮击的,这在他数十年的军旅生涯当中还是第一次,直到现在他还是有些不能相信华夏军队怎么会有这种大口径重炮。
当几人爬起来后,他的卫队长赶紧对他道:“师团长阁下,我们还是赶紧到地下指挥室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不……”稲垣広树摇摇头,“不用担心,刚刚只是意外而已,这是一枚打偏的流弹。羊城是支那人的重镇,他们是不敢用重炮把这里摧毁的。”
稲垣広树说的不错,此时的白洪山正对着一名炮手破口大骂:“你个龟儿子眼睛瞎了,连这么离谱的距离都打的出来,师座可是三令五申说了,不准往城里,那可是咱们的城市,里面可是有许多老百姓的,要是误伤太多咱们可是要担责任的,你明不明白?”
被骂的少尉脑袋差点垂到了裤裆里一句话都不敢说,刚才他只是一个疏忽就把炮弹打偏了,差点没惹出大祸,最后白洪山恨恨的骂道:“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去干活,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把炮弹打到城里去老子就让你到辎重营当马夫!”
“是!”少尉如遇大赦般赶紧跑开。
炮击了整整半个小时后,如同雷鸣般的爆炸终于慢慢停了下来。从东北方向吹来的大风吹散了笼罩在城北上空的浓烈的硝烟,弥漫在日军阵地上空黑色地烟雾随着这股春风四处飘散。突然开始的惊天动地又于突然间戛然而止的寂静让人们感到阵阵寒碜,即便是已经到了春季,但依然让活着人感到身体一阵阵发冷。昏灰的羊城城此时沉默不语,唯有不少依旧燃烧的火光仍在摇曳闪烁,像是重伤的身躯流出的鲜红的血液。
当炮击停止后,大竹佑介慢慢从一个弹坑里爬了出来,此时他的耳朵里除了嗡嗡做响外再也听不到其它的任何声音,感觉到耳朵里仿佛有液体流了出来,于是他用手摸了一下,是血……大竹佑介的耳膜在之前地炮击中被震出了血来。
看着上那一抹鲜亮的鲜血,大竹佑介不禁低声骂了句:“八嘎,支那人的重炮太可恶了,为什么帝国的炮火不给与反击呢?还有帝国的飞机呢,难道全都死光了吗?”
“大竹长官……大竹长官……”
模糊生好像旁边有人在叫自己,大竹佑介转过头去,看到从旁边爬过来一个人,他看了好一会才从对方黑乎乎的面孔里将他辨认了出来,来人是自己麾下的一名军曹分队长小幡克己,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原来是小幡君啊,看到你没事我太好了。”
大竹佑介勉强笑了笑,对他道:“小幡君,你马上去统计一下人数,看看我们小队还有多少人,马上命令大家都进入阵地,支那人很快就要进攻了。”
“长官……”小幡克己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看到小幡克己没有马上执行自己的命令,大竹佑介很是不悦的沉下了脸。
“不是的长官!”小幡克己带着哭腔道:“我们小队剩下的人都在这里了。”
“纳尼?”
大竹佑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我们小队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了?”
“是的阁下!”
看着眼前零零落落的六七个人,大竹佑介沉默了良久,自己的小队满员时一共有五十七人,现在竟然只剩下一个零头。
“阁下,我们应该怎么办?”一名上等兵问道。
大竹佑介咬了咬牙:“还能怎么办,马上收集武器,尤其是要找到那挺九二式重机枪,没有它待会的仗可不好打。”
众人都明白自己长官的意思,自己的小队被炸得那么惨,别的部队估计也好不到哪去,如果再连机枪也没了,他们就真的要完了。
众人散去后,大竹佑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原本的指挥刀早就不知丢到哪去了,在旁边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一支三八式步枪,他又从一具尸体上摸出了一包子弹,又找到了一个能勉强容身的散兵坑蹲了下来。
做好这一切后,旁边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支那人上来了。”
大竹佑介赶紧往前看去,发现前方快速冲来了一拨人马,让他赶到奇怪的是这波人马的军服好像有些奇怪,一部分人穿的是蓝色的德国军服,而一部分人穿的则是灰绿色的军服,从外表上看这两拨人的装备就有很大的差别。前者的装备一看就很差,后者则非常的正规,这些人一边弯着腰朝前冲锋一边朝着己方的阵地开枪,不时有子弹从旁边飞过。
看到这里,大竹佑介往后喊道:“喂……机枪还没准备好吗?”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声音,大竹佑介回头正要怒骂,这才看到几名士兵正吭哧吭哧的抬着一挺九二式重机枪走了过来,由于阵地大都在刚才的炮击中被炸毁,他们只能将机枪架在了一块稍微平整的地上。
“快……快快滴……赶紧射击!”
在大竹佑介的催促之下,几名日军很快就架好了机枪,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