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叹道:“韩司令长官真是少有的青天大老爷啊!这事其实说起来倒也不能全怪抢人的军爷。事情是这样的,前街刘秀才中年丧妻,把一儿一女拉扯大后,也已是家穷四壁,儿子在一家货栈跑腿,一个月也苦不了几个大子。不过他这个女儿刘香兰倒是出落的十分美貌,也是晏公镇数一数二的美人。
媒人踏破了刘秀才家的门坎,但都被刘秀才的三百块大洋的财礼给吓住了。前一阵这晏公镇来了驻军,听说是王司令长官的队伍。有一位营长无意中见了这刘香兰一面,便一眼看上了,想娶她作二房。当时便托媒人上门提亲。不但给了三百块大洋的财礼,还给了不少別的礼物。
刘秀才当时便答应了这门婚事。没想到在迎亲的那一天,刘秀才的儿子拦着门,非要这位军爷再加二百块现大洋,否则就不放妹妹出门。这位军爷急了,便让手下抢新娘,刘秀才的儿子死活拦着门不让,两边正撕扯时,刘秀才出来拉架,这时有个当兵的手里的枪响了,一下打死了刘秀才,这喜事变成了丧事。”
汪掌柜的说到这,长叹了一声:“可怜刘秀才这个老实人了!”便停住了话头。刘永看了一眼,韩勇接着问道:“汪掌柜的,那后来死的那个上告的人是谁?怎么死的,你知道吗?”汪掌柜想了一下后说道:“官爷,我只听说刘秀才的儿子也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我就不清楚了,这事有军爷挨个上门打过招呼,不许乱议论。要不是我知道几位官爷是韩司令长官派来的人,我也不会说的。”
刘永见问不出什么了,便谢过了汪掌柜,正要告辞出来,就听见外面一阵混乱。刘永和韩勇等人忙出来一看,店里来了几十号荷枪实弹的士兵,为首的是一名少尉。这名少尉对坐着的韩勇的人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乱打听镇內的军情?”
刘永急忙上前一步,拿出证件后说道:“误会了,都是自家兄弟,我是青阳安保处处长刘永,这些人都是我的手下,我们有公务来此。”那名少尉接过证件看了一下后,还给了刘永说道:“对不起了刘处长,上峰有令,叫我把你们全部都带回去问话,就麻烦刘处长跟我们走一趟吧!”
刘永一听气愤的说道:“放肆,我怎么说也是中校处长,你一个小小的少尉就要带我走?”那少尉答道:“刘处长,您先别急,我这不也是奉命行事吗?刘处长也別让兄弟们为难,再说也就是走一趟,说清楚了,上峰也一定不会为难刘处长的。”
刘永还想说话,韩勇拉了他一下,使了个眼色。刘永这才愤愤的说道:“好吧,我们就跟你们走一趟,见了你的上司,我自会跟他理论。”少尉听刘永这么一说,也缓和了下来,说道:“那刘处长就请吧。”在韩勇他们跟着少尉离开饭铺时,坐在最里面的二个警卫员装成了外人,没有动。在韩勇离开后,却悄悄悄地跟在了韩勇身后。
少尉把韩勇他们带到了一座院子里,韩勇他们一进门,大门就关上了,门里几十个枪口对准了韩勇他们,其中还有二挺轻机枪。少尉此时脸上一冷,对手下吩咐道:“搜他们的身!”接着就有士兵过来要搜韩勇他们的身,刘永刚反抗了一下,就被士兵一枪托砸在了身上。
同来的保安队队员正准备反抗,那些士兵马上子弹上膛,韩勇一见,立刻阻止了战士的反抗行动。院內的士兵从韩勇等人身上搜出了手枪和军刀等武器。少尉冷笑一声说道:“果然是日本人的奸细,还敢冒充安保处的人,给老子绑了关起来,等候上峰发落。”
这些士兵不由分说,把韩勇等人五花大绑后,押进了一间屋子。少尉留下了看守的士兵后,急匆匆的离开了这个院子。守在院子外的韩勇的警卫员一看少尉出来了,军座他们却没出来,知道不好,一人对另一人说道:“情况不对,你立刻回青阳向黎师长和武参谋长报信,我在这盯着。”
另一人应了一声后,马上向城门处跑去。再说这名少尉来到了一处宅院后,直接进了后堂,后堂里,一名身穿中校军服的中年人,正靠在椅子上抽烟。那名少尉进来后先立正敬了个礼,然后说道:“营长,都办妥了。”那中校营长扔了根烟给少尉后,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吗?”少尉答道:“是青阳安保处的处长名叫刘永,和他的一帮手下。”
中校营长愣了一下说道:“安保处处长,这可是那位韩司令的亲信啊!这事有点不好办了,万一要让韩司令知道了,恐怕就是师座也保不了我啊!”少尉答道:“营长,要不我们别瞒着师座了,凭你救过师座的命的功劳,师座会为我们做主的,有师座撑着,那个韩司令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中校对少尉骂道:“你知道个屁,现在师座和那个韩司令签了协定,让师座知道了,决没我好果子吃。这事决不能让师座知道。一不做,二不休!也别怪我心狠。这样,今天夜里,你带人把抓来的这些人全杀了,再把那个饭铺的掌柜也处理了,我们给他们来个死无对证。”
中校的话让少尉出了一身的冷汗,少尉说道:“营长,这事要是泄露出去,我俩再加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呀!”中校咬着牙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