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大堆箱子。
“我总是觉着这里不大安全,你先安排人把搬出来的箱子,转移进巷子里去,院子里留几个人从仓库往外倒腾就是,这样两边都不耽误。”于明很快又从院子里出来,汉斯这次倒是从善如流,没有跟唐城争辩,只是马上安排人手把搬出院子的这些箱子,往那边的巷口转移。药品不像弹药那么重,每个人抱着两个箱子还能健步如飞,汉斯自己也没有闲着,马上也加入到搬运的行列中。
在夜色的掩护下,一切都很是顺利,堆满大半个仓库的药品,很快就被于明等人全数搬到了围墙下,并且用最快的速度递出墙外。“这个守卫也要带走,至少不能死在这个院子里,咱们要给那个英国人造成一种假象,要让他相信这是一起监守自盗事件。”最后被于明从围墙里递出来的,是那个中了迷香的小院守卫。
“你是够坏的!”大汗淋漓的汉斯对着于明竖起拇指,如果是换做是他,决计想不到这个。于明没有理会汉斯的调侃,将昏迷不醒的守卫从墙头上放下来之后,却收起梯子准备回到小院里去。“于,你要干什么?仓库里的东西都已经全都搬出来,咱们该离开这里了!”汉斯见状,急忙压低了声音向墙头上的唐城追问道。
“你们别管我了,我要去前面看一看,你们先走,咱们明天咖啡馆再见!”于明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在墙头上冲着汉斯挥手作别,便回到院子里去。汉斯见状,只得招呼手下的人抓紧时间搬走最后那些箱子,至于于明回到院子里去做什么,汉斯猜测一贯掉进钱眼里的于明,一定又是刮地皮去了。
汉斯这次算是猜错了,于明回到小院里,并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之所以不和汉斯等人一起离开,是他觉着人多目标大,于明准备单独离开。带着梯子返回小院的唐城,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四处看了一圈,等着墙外的汉斯等人搬走了所有的箱子,这才重新翻出院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汉斯的手下一直暗中盯着于明,警惕于明在搬运途中私藏药品,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顺着巷子赶到这里之前,于明就已经打开仓库,给自己的随身装备包中装满了磺胺粉。舍弃了包装之后的磺胺粉,不但重量减轻不少,而且更方便唐城往随身装备包中填塞更多的磺胺粉。重达8公斤的磺胺粉,于明也不知道能分成多少份,但他知道,这些磺胺粉能救不少伤口感染的战士。
跟汉斯他们分道扬镳的于明,并没有马上返回住所,而是更换装束之后,就去了那间公寓屋。“还真是能给自己找事做!”拉好公寓屋的厚重窗帘,于明将随身装备包中的磺胺粉取出来,先装在几口大盆里,然后取出自己事先放在这里的油纸,开始一包一包的分装大盆里的这些磺胺粉。
于明手头没有计量器具,只好用一只茶杯来做计量,每张油纸中都包裹着一茶杯计量的磺胺粉,包好之后的油纸包看着方方正正,像极了流行上海滩的烟土。“我也算是尽力了,有多少就算多少吧!”将包裹好的磺胺粉整齐码放在桌子上,担心地下党的人以为这是烟土的于明,还贴心的留下了一张纸条。
曹山整完都没有睡踏实,因为明天就是取药品的日子,心中暗自担心的他一晚都在辗转反侧。一直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的曹山,直到天亮的时候才合眼,可他很快就被几声敲门声惊醒。“谁啊?这么早有什么事?”曹山掀开被子光着脚跳下床,口中一边说着话,右手却从枕头下面把手枪抽了出来。
曹山出声说话,门外的敲门声却也跟着停了下来,光着脚的曹山悄无声息的移动到门后,整个人都贴到门板上了,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曹山略微楞了一下,随即想起几天前那人送来布包的情形,便马上打开房门的插销,从里面把房门拉开。门外果然没有人,曹山只看到地上放着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钥匙和一张纸条。
曹山回身关好房门,打来那张纸条,结果发现纸条上只写着一个地址。有钥匙,有地址,曹山的心开始蓬蓬急跳起来。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再无睡意的曹山就这么傻傻的坐在床上,一直等着外面的街道里热闹起来,这才黑着眼圈离开住所。“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气色这么差?”再见到曹山,林墨被眼前这个头发蓬乱,还黑着眼圈的家伙吓了一跳。
“别提了,那人昨晚又来了!”和林墨见面的地方还是那个早点摊子,只是这一次,两人是坐在室内的。从内衣口袋里拿出钥匙和那张纸条,悄悄的递给林墨,曹山这才算是松懈下来。“那人给了新的地址,还有一把钥匙,之前的那个地址可能是试探咱们的,还好你没有派人去提前探查!”
拿到钥匙和新地址,林墨的心里多少也有点惊奇,没有想到那个神出鬼没之人居然还有这般的心思。“我已经跟其他的同时都说过了,既然他两次都只联络了你,你目前唯一的任务,便是跟这位神秘人保持联系。”林墨的话令曹山微微一愣,他之地林墨此刻所说的其他同志,应该就是上海地下党组织里的其他高层成员。
“对方的具体身份和来历,我们目前还不清楚,所以你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