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苏晓峰说,“我看他们也稀松平常嘛。”
朱良清说:“晓峰,你想想看,咱们这三天翻山越岭,一天走四十公里山路,已经达到强行军的标准了,人家一步也不拉下,死死地咬住了我们。以我们的训练水平,对方如果不是精锐部队,能咬住我们吗?”
韩勇乐了:“老朱,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夸自己啊?”
朱良清说:“知彼知己嘛,咱们如果不算精锐,中国能叫精锐的也没几个了。”
韩勇又问:“老朱,你想一下,咱们有没有和中央军结下什么梁子?他们跟了我们三天,会是什么动机?”
朱良清说:“我想过了,我们这一路上过来,应当没有什么事情会惹上中央军的。而且,对方的兵力是一个营,如果真是想找麻烦,一对一,就算他们是精锐,也没有胜算。越是这种精锐部队,越不可能做这种不划算的买卖。”
韩勇说:“不管他们是什么想法,咱们必须甩掉这个尾巴。屁股后面跟这么一帮人,怎么着都是一件别扭事。你不是说他们是精锐吗,那好,咱们就比比看,谁是精锐中的精锐。”
朱良清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蒋勇!”
“到!”蒋勇答道。
“去通知各排,停止做饭,马上出发。今天强行军60公里,目标是……”
韩勇指了指地图,说:“龙滩!沿途不休息,到了目的地再休息。”
朱良清看了地图一眼,点点头:“龙滩。”
蒋勇跑步去通知部队了,朱良清笑着对韩勇说:“队长,我发现,你真够狠的。从这里到龙滩,60多公里,沿途地形复杂,一路上还不休息,对手拖死了,我们自己也够呛。”
韩勇说道:“这不是你说的吗,慈不掌兵嘛。平时我们说什么假设敌,现在都不算假设了,直接就存在了。”
有对手盯哨的消息迅速地传达到了每一名士兵那里,韩勇故意不让蒋勇把话说明白,结果弄得所有的士兵都高度紧张,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特勤队的士兵中间,有原来过山峰的土匪,还有红军游击队派来的老兵,对于国军都有着一种天然的警惕。招募来的士兵大多数都是贫苦农民出身,过去也是被官兵吓唬过的,所以对于国军的盯哨也有一种恐惧感。
特勤队平日里也进行过紧急出发的训练,朱良清的命令下达后不到十分钟,部队就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刚刚点起准备做饭的篝火全部熄灭了,灰烬上都泼了水,以免留下火星酿成火灾。刚刚搭起来的帐篷也全部收起来了,折叠好背在负责的士兵肩上。苏晓峰和几名排长已经看好了地图,明确了路线,朱良清一声令下,队伍如一条长龙一般向着山谷里蹿出去了。
韩勇带着几名士兵离开大队,登上了旁边的一个小山头,用望远镜观察对方国军的动静。在特勤队出发几分钟后,国军的观察哨发现了异常,一名士兵跑进一座帐篷,估计是向指挥官报告去了。过了一会,出来一名戴着大盖帽的指挥官,他快速地走到支在三角架上的望远镜前,观察了片刻,然后对旁边的副官说了句什么,韩勇估计,他应当是在下达追击的命令了。
和特勤队一样,国军连队在接到命令后,也迅速地完成了出发准备,韩勇给他们掐了一下表,发现他们的准备时间也只有短短十几分钟,和特勤队的速度差不多少。韩勇暗暗地赞了一声,带着人下了山坡,追上了朱良清等人。
“对手跟上来了。”韩勇告诉朱良清。
“反应够快的。”朱良清说,“中央军这些年的训练倒也不是白给的,还真训出了几支好部队。”
苏晓峰在一旁问:“要不要消除我们行军的痕迹,让他们跟不上。”
一百多人的部队在树林里行军,要想不留下痕迹是不可能的,踩倒的青草,碰断的树枝,都能够给对手留下追击的目标。消除行军痕迹的办法,一是走水路或者坚硬的砂砾滩,第二就是故布疑阵,派出小分队向几个不同的方向走,留下多个痕迹,让对手判断不清。这些内容,在以往也是训练过的。
韩勇看看朱良清,朱良清笑着说:“看我干什么,你心里想的事情,我还不知道?”
韩勇对苏晓峰说:“不用消除痕迹,你去安排几个人,沿途给对手留下记号,写个纸条贴到树上啥的。”
“纸条?写啥呀?”苏晓峰问。
“你就写,几点几分,粤北韩九由此往西。”
苏晓峰大喜:“队长,这个主意好,我还就不信了,这帮孱头还敢跟我们比跑路。”
孱头是粤北方言,原意是傻瓜的意思,在日常使用时,可以指代一切自己看不起的人,相当于北平人说别人“孙子”,或者四川人说别人“龟儿子”。
韩勇呵呵一笑,跟着朱良清跑到队伍前面去了。苏晓峰在后面安排人贴条,不过,他没有如韩勇说的那样落“粤北韩九”的款,而是用了他自己的大号:“粤北黑骑士”。这个大号是朱良清送给他的,苏晓峰觉得很牛,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