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后回来,大能交手的观摩机会虽不多但是贪多嚼不烂,适度学习即可。”长老们闻言无所谓地让首席弟子带人去观摩学习,神情平淡无奇。
“是。”各峰首席弟子,领命退去。
两日后,玉冷烟睁眼看着斫玉阁内熟悉的摆设仍有几分茫然,他记得这几日神思溃散时曾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度过一生,那份怆然,不甘,愤恨,怨怼的感情好像还残留在心腔,可回想时却是一片空白。
“阿玉,你醒了。”郁衡估算着时间来看玉冷烟,正巧看到他醒来时正在发呆出神。
“郁师叔,师尊和小师叔呢?”玉冷烟闻言,转头看到郁衡,想起晨曦中的三人。
“在万剑峰切磋呢。”郁衡平淡道,“可有哪里不适?”
“并无不适,师叔,究竟发生了何事?”玉冷烟仍记得这次神思溃散前那一瞬的窒息感。
郁衡沉吟片刻,开始给玉冷烟讲述这次的所有事情。
“艳咒?炼化炉鼎之法,植根内府,摄魂夺灵。”玉冷烟低声道,“师叔,请让我想一想。”
“阿玉,你是正阳宗首席大弟子,下一任掌门尊者。这世间珍奇,你垂手可得。”郁衡看着玉冷烟,语调温柔而又带着一份身居高位的傲慢。
玉冷烟默然不语,神情怔然。
郁衡松开紧握的双手,起身离开。
万剑峰,演武台。
两位当世大能的“切磋”并没有结束,台下观摩学习的弟子换了一批又一批。
郁衡看着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忍不住叹息,好在没有波及什么宗门建筑,不然修缮又是好大一笔支出。
“郁师叔,齐师弟醒了。”一名济世峰弟子在演武台找到郁衡后,立即上前道。
“有劳。”郁衡微微颔首,以示谢意。
随即,御剑前往戒律峰。
济世峰,药庐。
齐渊信醒来便见自己身处济世峰救治伤者的药庐中,身边的是之前一起历练的南泽师弟。
“齐师弟,你醒了。”在药庐中调配药方的慈槐,立刻上前查看起他的状况,“肺腑经脉之伤尚需静养一段时日,近日不要妄动灵力。”
“多谢杜师姐。”齐渊信虚弱一笑,向慈槐致谢,“不知,南师弟是受了什么伤?”
“南师弟同你一样是受异兽所伤。”慈槐转首看了南泽一眼,和声道,“算算时间,今日应当能醒来。”
“师姐,师尊找你。”一道清脆的女声自药庐外传来,是济世峰的小师妹段清霜。
“好,那便有劳小师妹替我照看一二了。”慈槐看着走入药庐的粉衫女修,笑道。
“师姐放心,我定会照看好这几位师兄的。”段清霜自信满满道。
慈槐闻言,也只是同齐渊信道别后离开。
看着慈槐离开药庐,齐渊信看向段清霜:“清霜师妹,不知试炼结束后,宗门内发生了什么事?”
“掌门师伯知道了玉师兄独自迎战异兽的事,罚了师兄思过。”段清霜不疑有他,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小师叔回山了,现下正和掌门在演武台切磋比试,门中弟子大都在台下观摩学习。”
“多谢师妹告知,不过小师叔在外游历多年,怎么会突然回山呢?”齐渊信颇有几分好奇道。
“可能是玉师兄生辰要到了吧。小师叔从不缺席玉师兄的生辰。”段清霜想算了算时间,发现十日后便是玉冷烟的生辰了。
“玉师兄的生辰?是哪日?”齐渊信蹙眉问道,“不知来不来得及准备生辰礼。”
这可真是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啊。
“玉师兄生辰都是回家同父母一道过的,并不在宗门。”段清霜打断了齐渊信的畅想,“而且玉师兄从不收同门的礼物。”
齐渊信垂眸掩去眼中的嘲弄,白玉无瑕,光风霁月,是不收礼物还是看不上呢?
若是,若是让白玉坠入泥潭!染上污渍!剥去白衣!打断傲骨!让高洁者永坠地狱,何等令人畅快啊!
齐渊信恶毒地想着,身体因这变态的兴奋微微颤抖。
对此一无所知的段清霜,只以为齐渊信的颤抖是因为伤口的痛楚,因而忙去为他调配药方。
三日后,斫玉阁。
“阿玉,身子可好些了?”
玉冷烟正端坐于书房抄写门规,闻声便见一紫袍男子急冲冲走来。
“小师叔,伤已无碍。”放下笔墨,玉冷烟起身笑道,“师叔同师尊比试完了?”
“阿玉,好痛啊~”沈逢安闻言,立刻换上一副委屈至极的神情,同时将手臂被剑气划伤的伤口展示出来。
“那阿玉给师叔上药。”玉冷烟配合地露出心疼的神色,同时为沈逢安找出金创药。
“阿玉,可有决断?”沈逢安看着眼前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的年轻修者,蓦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