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升的隐秘举动,被白菲发现并道出,这让他无地自容,脸刷一下红了。
白菲意识到自己的话,已经给荣升带来伤害,赶忙道歉。白菲说道:“对不起,没想到这件事会让你这么尴尬,早知道如此,我就不会让你回家来拿东西。”
荣升为了缓解尴尬的氛围,只能尬笑。
白菲解释,其实不用这么紧张,在她这个职业里,对别人的身体,对美的审视,是习以为常的。只是,普通人不能理解而已。她解释,她理解荣升那天的举动。她说:“这没什么,我以前就经历过,也能理解。”
话说回来,白菲之所以知道荣升闻了她的贴身衣物,还是和监控有关。
白菲在阳台上有一个小监控。不过,这个监控开始并不在阳台上,而是装在门外,用来监控门外的动静。后来,因为某些事,这台监控失去了使用场景,这才被移到不会泄露个人隐私的阳台上,以备不紧急情况下调用。
但没想到的是,放在阳台上的监控,记录下了到阳台上收衣服的荣升的举动。
这台监控装有ai识别,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给白菲的手机发出陌生人闯入的警报的。
那天晚上,白菲在手机上的监控警报画面里看到荣升的举动,难堪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勾起了她的隐秘往事。
她决定,在合适的时候,告诉荣升自己的隐秘往事。
白菲用仿佛事不关己的口吻,和荣升说起,闻她的衣物的男性,荣升其实不是第一个。
白菲不顾荣升的窘态,讲起她在十六岁时,母亲已经去世,她在这个世上已举目无亲。白菲发现,在这个世界上,和自己关系最近的,是她的姐夫简建松和外甥女简莹。
白菲还未成年,她的监护权自然而然落在姐夫简建松的身上。
白菲搬进了简家。
白菲和荣升解释,当时的简家,不是现在简家,是多年以前还未拆迁的城中村。
简家在村里拥有一个院子,两栋各六层的楼房,除了自住之外,其他都出租。
大家都知道,城中村住着各色人等,鱼龙混杂,鸡毛蒜皮的事每天都有发生。就不说整个村子,简家院子里的租户,这一家丢了衣服,那一家放在门外的扫帚不见了,甚至有人无中生有陷害邻居偷自己东西等等事,时有发生。
白菲刚搬到简家时,和刚上小学的简莹同住一个屋,好相互照应。
过了两年,白菲成年,觉得自己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所以,她和姐夫简建松提了一个要求,能不能租住家里的房子一间?简建松听了小姨子的话,很不高兴,立即反对。反对的理由是,她想住单独的房间没问题,都是自家人,收什么钱?
在一个租户搬走之后,简建松好好地把房子给收拾了一番,让白菲搬了进去。
白菲那时候准备艺考,才艺课、文化课都不能耽搁,每天回来都很晚,生活起居自顾不暇。她的衣服,除了贴身衣物之外,其他衣物都是和简莹一起洗的。
这年春天,简莹发现自己的一套内衣裤不翼而飞。
开始时,她以为是邻居拿错了,或者是简莹收衣服的时候一起收了。她问过简莹,但简莹说没有见到。过了两天,正当她已经放弃的时候,那套内衣裤又出现在原来她晾衣服的地方。
简直见鬼了。
虽然她怀疑有人做过手脚,毕竟,对于这种事,她也有所耳闻。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衣服收回来检查,发现没什么毛病,稍微安心了些。但最后,为了减轻疑虑,她还是把这套贴身衣物扔进了垃圾桶里。
过了一段日子,她新买的一件内衣,还没清洗就不见了。
而且,丢失的地方,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白菲思前想后,她每次出门都把门反锁,难道这内衣自己有脚跑了?这是不可能的事,一定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
白菲决定抓贼,看是谁进了自己的屋子。
那段时间,白菲每天都悄悄提前回到屋子里。
这一天,所谓的贼终于现身。
白菲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从钥匙在门锁里的转动的声音来判断,开门的人应该是轻车熟路而又小心翼翼。当开锁的人发现门没有反锁,那手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门打开了。
白菲抬头看到,打开她屋门的人,不是什么贼人,而是她的姐夫简建松。
简建松也发现了在屋里的白菲。
这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两人都感觉很尴尬。
简建松先打破沉默,他埋怨白菲提前放学也不说一声。接着,简建松解释,他为什么会进她屋子,是因为要进来打扫卫生。至于姐夫为什么会有这间房子的钥匙,白菲只能自我安慰,姐夫作为包租公,理应拥有全部租客的房门钥匙,包括她这一间。
但是,白菲看到,她分明看到姐夫见到她自己的一刹那,匆忙地把什么东西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