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周再没有动静,我从藏身处出来,悄然离开了这片林子。
刚出去走了没多久,就遇上了已经卸下面具的董武。
“老哥你跑哪去了,怎么也没找到你人?”我不等他开口,就抢先发问。
“临时出了点状况,一言难尽。”董武叹了口气,又问,“老弟你那边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人?”
我摇了摇头,“人倒是碰到不少,都是孔家那帮小崽子,跑得跟兔子似的。”
“老弟也没找到那小丫头吗?”董武问。
“哪有什么小丫头,连根毛都没找到。”我骂了一句,又问,“老哥你找到了吧?”
董武眉头紧皱,说道,“老哥倒是比你运气好点,差点就抓到了那个小丫头,只可惜被人给截胡了。”
“还有这种事?谁有这么大能耐?”我吃了一惊。
“那人隐在雾中,不动声色,一直到紧要关头才突然出手,实在是狡诈的很!”董武骂道,目光在我脸上一转,“在老哥见过的人中,估计也只有老弟能与其一拼了。”
“老哥你这话说的,不是在骂我么?”我笑骂道。
这老狐狸既然说出这番话,自然是起了疑心,不过疑心归疑心,只要没有真凭实据,他也没任何办法。
“老弟你可别误会,老哥是对你的手段真心佩服。”董武说着又叹了口气,“要是咱俩没走散就好了,有咱哥俩联手,那小丫头哪能逃出咱们的手掌心。”
“可不是么,失策失策。”我可惜地道,“我看孔家那帮小崽子都已经撤了,那小丫头去哪了?”
“被孔家给带走了。”董武沉声道。
“那就棘手了。”我啧了一声。
正说话间,忽然面前飘过一点红影,落在地上。
我俩急忙抬头看去,就见空中阴云密布,雪花片片,竟突然间下起了鹅毛大雪!
然而最让人震惊的是,这雪花竟是血红色的。
“这是……血飘人间!”董武失声叫道。
我也跟他想到了一起,这雪花漫天飞舞,如同殷红的鲜血洒落人间,可不就是血飘人间么?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本是出自岗头村的那个老人,没想到居然在此时应验了!
血色的怪雪越下越大,然而很快我们又留意到一件事,这雪只是出现在长白山上空,离开了长白山,就没有了。
“咱们先回去!”董武脸色凝重地道。
我俩立即一路疾行,赶回崖城。。
沿途就发现那些蛇群似乎变得更加疯狂了,相互纠缠在一起,翻翻滚滚。
一眼看去,如同沸腾的一锅粥。
等来到崖城脚下,迎面就撞上了一行人,对方行色匆匆,似乎是有什么紧急事情要去办。
“林大师!”这为首二人看到我,立即远远地冲我打了个招呼,疾行几步,赶上前来。
“你们俩这又是要去哪?”我问了一句。
这二人正是第九局的吴候和赵塔。
“林大师你还记得我俩从岗头村背出的那位老爷子么?”吴候满脸忧色地问。
我问,“血飘人间?”
吴候和赵塔二人齐齐抬头看了一眼空中,吴候点头道,“看来林大师也已经听说了,不过就在刚刚,那老爷子又说出了一番话。”
“什么话?”这让我和董武都是颇为动容。
“就是开始下雪的时候,那老爷子突然间冲着那个方向跪了下来!”吴候道。
我看他手指的方向,是往长白山深处去了。
只听他又接着说道,“那老爷子咚咚咚地磕头,嘴里念叨着什么,‘蛇祖震怒,天崩地裂,我等罪该万死……’”
“之后又大喊‘蛇祖恕罪’,爬起来就冲过去撞墙,幸好被我们的人给拦下了,要不然这老爷子怕是已经一命呜呼。”
“那后来又怎样?”董武打断问。
吴候看了他一眼,说道,“后来张神医他们几位前辈赶过去了,在张神医的精妙医术下,那老爷子倒是又清醒了几分。”
“那还说了什么?”董武追问。
“这位大师怎么称呼?”吴候问道,有些疑惑地朝我看了一眼。
我笑着介绍道,“这是洛阳协会的董会长,都是自己人。”
“原来如此。”吴候点了点头,“有些事情比较机密,既然是自己人,那就无妨。”
紧接着,就把事情给大致说了一遍。
按照吴候的描述,那个老爷子清醒之后,就要爬起来再去跪拜,后来在众人的询问之下,那老爷子说出了一些事情。
原来吴候他们从岗头村背出来的两个老爷子,都是岗头村的后人。
这岗头村存在了至少有数百年,他们村子里一直以来都是将蛇视为神物,历代都在祠堂里供奉蛇祖以及蛇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