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这么慢,又用我多少水。”
姑姑连忙打着圆场,笑着让她过来看电视。
她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发生,仍然很懂事平静地微笑,“不用了,我回学校了,高中的课比较紧,我回学校学习。”
“噢,行,好,挺好的,高中了确实要抓抓紧。”
她回房间拿了书包。
里面的东西都没有拿出来过,连收拾都不用收拾,只把充电的手机装进去,拎着书包就走了出来。
一派和气地跟姑姑一家说了再见。
赵宏程在里面打游戏,老太太亲自洗着水果给他送去,连听她说句再见都没什么仔细。
她只是习以为常地走出了客厅,平静地离开了姑姑家。
她先回了一趟自己家。
但是在小区外面等了很久。
直到温国川回她信息,说赵阿姨出门买菜了,让她抓紧。
她这才回了趟自己的家,把昨晚洗澡换洗的衣服拿回自己房间晾晒好,把昨晚穿的衣服换下来洗好。
在赵阿姨买菜回来之前离开自己的家。
温国川给她转了二十块钱,让她自己在外面买点东西吃。
她也只是乖巧点头,说好。
然后,坐上了回学校的公交车。
她在学校附近点了份便宜的炒饭当做午饭,然后进了教室。
高中的课业比初中紧很多,许多人住校,教室里有几个来教室里上自习的住校生,但也只是零星的冷清。
直到五点多,距离上晚自习还有一个小时,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人。
她前后左右的人也陆陆续续来了,正回头数着这次换座位是坐哪。
班上已经来的人也基本上都是在聊这个。
因为每个月的第一个周日返校的时候要换座位,每列每排依次按顺序挪动一次,一个学期下来,几乎每个人都有机会坐前排。
然后就听到她同桌咦了一声,特别不可置信地说,“我没数错吧,我这次换座位挪过去,是挨着陆辞?”
她的眼皮跳一下,从自己的作业本里抬起头。
同桌正伸着脖子重新数,一下又一下,数到最后几个,手指刚好点到陆辞的前排。
“我的天,真的是坐在陆辞前面。”
同桌的表情特别兴奋,后桌的两个人也一齐羡慕起来,叽叽喳喳说着羡慕之类的话,还有一点舍不得,“但是我们要分开一个月了,下个月才能再坐在一起了。”
班长见班上的人来得差不多了,在这样吵闹兴奋和不舍的气氛里,组织着大家搬桌子换座位。
因为每个月第一周固定的换座位,大家都来得比较早,除了陆辞。
他常年坐在最后一排的单人桌,没有同桌,也不用换座位,所以他的位置上还是空空荡荡。
当她把桌子搬过去放好,再搬着厚厚重重的书过来,陆辞才到。
和其他班的人一起,从后门吊儿郎当地晃进教室。
其中还有熟面孔。
陈叙进门看到她班上班主任不在,继续抓着陆辞说话,压在陆辞背上威胁加求饶地语气,让陆辞带他打游戏。
然后一抬头,看到她搬着重重的箱子从过道挤进来。
“——诶?”陈叙抬头慢半拍了一下,再抬头看着教室里热火朝天搬桌子搬书的景象,顺口就问她,“你们班在换座位啊?”
“嗯。”她语气平静。
而后,身后的陆辞拍了拍陈叙,“起来。”
陈叙倒是没再闹着玩,从陆辞背上起来。
然后陆辞把他的桌子往后拉开,给她让出更宽的过道,方便她进去。
她走进去时说了句,“谢谢。”
她和陆辞的交流平淡而陌生,反倒是陈叙很热心问了句,“你的书好多啊,还有没有,我帮你搬。”
她连视线都不敢看陆辞,才能对陈叙平静礼貌地笑,“不用了,没有多少了,主要的书就是这些。”
她又回去了一趟,不过真的没有什么东西了,只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笔记本。
但是这个时候的教室里忙乱,到处都在搬着重重的书桌和课本,很容易就出现“交通堵塞”,几个人挤在了同一条过道。
很不幸,她的桌子就在事故旁边,堵住的两个人也顺便撞倒了她刚放到桌子上的书,还没来得及收拾,一撞就倒下来了,掉到地上散落得乱七八糟。
于是,几个人的书混在了一起,混乱地掺在地上。
她搬着自己剩下的东西回来时,陆辞和陈叙正蹲在旁边帮忙收拾。
另外两个人在一边捡着自己的书本,是自己的就放到自己的桌上,不认识的就摇头,“温雪宁的吧?”
她刚刚不在,所以她的东西是陆辞和陈叙帮她捡起来。
陆辞就是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