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何必明知故问?“我有什么事儿?呵…”掩着嘴吃吃的笑出声,倒是让年可娆不着头脑。“年福晋冰雪聪明,有些话还需要问么?我再说一遍,紫璧馆最近是不见客的,你若是将话说完了,就请回吧!”
“姐姐这是何必呢?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姐姐何苦将话说的这么死?往后咱们不还得在一个院子,伺候着一位爷不是?”
“年可娆…”我深吸口气,这个女人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从她进门起,我就已注定和她势如水火,对我而言,还有什么比胤禛更重要?“住一个院子,伺候一位爷?哼…你啊!真不愧是年家的大小姐,官面上的话说的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你是女人吗?你爱过他吗?你若只是为了你们年家的兴旺而违心嫁进雍王府,我从心底怜悯你!因为你没有选择!可是,如果你真的爱他,怎么可能容得下别的女人?”
年可娆默默不语,低下头凄婉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没爱过他?”
“什么意思?”自她嫁进府一直都是高昂着头,眼中满是高傲,如何会有如今的哀然?
“你认得爷想来也就是个五六年吧?”年可娆蹙着眉,音调中一改往昔的柔媚,“如果…如果没有你,我何必在惠妃娘娘哪儿伺候三年?如果没有你,爷也不会终日想着你、念着你!如果没有你,爷的眼光是否会一直注视着我?如果没有你,我也可以像你一样享受着他为我修建的紫璧馆?拥有你所拥有的一切?”她忽然住口,向我逼近一步,冷冰冰的低吟道,“玉姐姐,如果你就这么消失了,该有多好?”
我瞬时怔住,她对我竟是这般强烈的恨意?“你很恨我?”
“恨?”年可娆手背掩着嘴,吃吃一笑,“我自然恨你!小时,每年过节阿玛哥哥们都会带我来给四爷请安,你可曾想过那高高在上的面孔是多么吸引一个小女孩的心?他是那么俊逸不凡、虽冷若冰霜,可笑起来是那么的迷人!我渴望见他的每一面,为这一面我花几天甚至十几天时间去准备去妆扮我自己,只为的能在他心里落下美好的印象!谁去想过,曾在年府园中期期艾艾盼着能见那人一面的心情?我知道——若想一辈子在他身边,只能求的皇上指婚…皇上已经答应了,可是他…呵呵…他不要我…”她仰天笑着,泪水缓缓落下,突然,她凶狠的盯着我,急速的说道,“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存在,你占据了他的心!他的全部!他已不肯再为我留下一块地方!”
一时之间,我不知该如何反应,有些呆滞的望着年可娆…“虎子!”未等我回神,忽听墨迹一声叫喊,身侧闪过一个白影,扑过去对着年可娆汪汪大叫!
“好个小畜生!仗着主人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么?”年可娆冷冷一笑,一手抚着腹部侧过身并不理会虎子。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鸳鸯挡在年可娆身前,对着虎子呵斥道,“去!去!滚到一边去!”说罢,作势抬腿要踢虎子。
我叹口气,好好的一个下午怎么变得鸡飞狗跳的?正要招呼墨迹将虎子抱回,忽听林荫道中一阵低沉的男声,正是我魂牵梦萦之人——我怎能不了解年可娆相思之痛?只有真正感受过才知这份痛如百爪挠心,说不得、忘不得、无人能懂……
“你们在闹腾个什么?”胤禛一身铁灰色丝质长袍,腰间仅系了根腰带,黑色千层底布鞋。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漠。“还没进这紫璧馆的门,就听着吵吵嚷嚷,忘了府里的规矩了么?”
年可娆和鸳鸯墨迹慌忙福身请安,唯独我直直的站着…又是好久不见…他又瘦了…每晚还是忙到点么?十三爷怎么也不劝劝他呢?正想着,眼眶已湿…
胤禛乜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叫了起,却见虎子一副张牙舞爪样,皱眉冷声问道,“虎子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乱叫个什么?墨迹,你怎么管的虎子?”
墨迹一听胤禛这话,吓得扑通跪倒,未等我说话,年可娆已是梨花带雨,声泪俱下,“爷…您别怪姐姐,是可娆不好…明知姐姐见不得妾身,可心想着姐姐身子不爽利还自作主张探视姐姐…想是妾身嘴笨怕是惹着了姐姐,姐姐这才生气……”
“年可娆,其他书友正在看:!”我万万没想到她会这样颠倒是非,是她挑衅在前,怎么说的是我无理取闹不知好歹?
“爷!格格没有…”
“好了!”胤禛恼怒的看看我又看看年可娆,步步逼近,“玉儿!可娆好心探你,你怎么不知感谢反而纵狗伤人?”
纵狗伤人?心疼到麻木,我努力扯出个笑来,“你刚才说什么?你——”话没说完,一直在叫的虎子呼的蹿出,直奔胤禛一口咬住他的裤脚,呜呜的低吼着。
如果是一年前的胤禛,他会温柔的笑着,蹲下摸着虎子的头,柔声说着,“你这个赖皮小狗,又使坏了?”但是,现在的他近乎没有犹豫,抬起脚用力的甩开,在我眼前划过一道白光……
沉重的一声闷响,我未及反应,怔怔的看着他,而他眼中的狰狞还未散去!他不是我爱的那个人……
我还记得,刚见到虎子时它是那么的脏,那么的小,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我还记得,他为我破例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