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下看来应是无碍,像是玉主子临窗而卧,受了冷风。只不过,玉主子身子并未完全复原,寒气入体伤及胃脾,这才显得来势汹汹,高热不退!奴才先开副方子,当是已驱寒退热为主,再调理些日子,但估摸着没有个七八日休养也难恢复到以前,其他书友正在看:!”
“唔。”胤禛长出一口气,点点头说道,“孙大人,玉儿仅是受了风寒?再无其他?”
“回四爷的话,应是没有。依奴才的看法,当仅是风寒!”孙太医又想了想,还是肯定的回答。
胤禛说不出失望还是高兴的嗯了一声,摆摆手让墨迹跟着孙太医开方子抓药去了!等了能有半个时辰,春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进来,这次我乖乖的仰着脖子整碗灌进肚子里去!一碗又苦又涩充满怪味的药汤下肚,反胃的感觉过后,一股暖暖的热流沿着食道缓慢的流遍全身!顿时,舒服了许多,只是无力依然!
春樱她们很得眼色的掩门离去,只留胤禛在我身边。大手盖住我的额头试我的体温,他的掌心一片冰凉,只是穿着一身极薄的棉袍,想是着急连披风都来不及披吧?他是,真的在担忧我!
视线落在他腿上,不禁轻笑出声——谁能相信一向最注重自己仪表的四贝勒竟然连裤角挽进袜子中也不曾察觉?
“小丫头!你还笑得出来?”厚实且轻柔的鹅绒棉被将我裹得密实,只留个脑袋露在外面,“病成这样,还不让奴才们叫我?知道得病辛苦,不用我哄着你喝药了?还难受么?”
即使头再晕眩,他都是那么的真实,温暖着我的是他的体温,鼻底的味道是他身上的檀香味,手指可以触到他掌心细密的茧子!这场突如其来的病,病的还真值!
“嗯。好了很多。有你就好了…”双手抱住他的手,从来没有这么怕他再从我身边离开!“你别走…我不想你去万福阁…”刚才故作风范故作大方的想法此时此刻全被我推翻,我只想就这么独自霸占着他,只想他一直在我身边!即便被人说成惑主的女人也好!
胤禛一愣,没料到我态度转变的速度,笑笑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你这病怏怏的样子,我能走的成么?”
“不是说的按着规矩么?不是说得把情面给福晋留足么?”嘟嘟囔囔着把脸埋进他衣服里,心里却在小欢呼着,他自然是不会扔下我的!
“呵——”他淡淡的瞥我一眼,聪明如他,知我如他,怎么会猜不出我的小心思?他提脚挪上床,我忙拉起被子给他也盖上,被褥中的温度让他不禁一抖,我光着的脚触碰到他的腿即使隔着衣料,还是感觉到冰凉凉的!“鬼精灵!真想不出来,墨迹看着那么文弱,能一把把高福儿推得坐地上!不过,看她的表情,也着实吓着我,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
“切!结果发现我不过就是个风寒嘛!然后感觉我无事生非,小题大做?”贴在他的胸口,面上笑的奸诈!
胤禛捏了捏我的手,低笑着说道,“是啊!还有一条,胡搅蛮缠!”笑过之后,胤禛改了声调,严肃的看着我,“说实在的,看你的脸色我着实的心疼!以后可不许再睡到窗口!刚老孙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上次溱潼的伤还没完全好,若是再落个什么病儿根可怎么得了?”
“嗯…知道了。”是药效还是他?身体上的不适感觉正在一点一点的远离我,“不过,以后不能再说谎话是真的,真的得了风寒!”
初一一早,按着常理,胤禛是要进宫给康熙请安的,可放心不下我,派人进宫奏报了康熙。本想躲得一时安宁,没想到,反倒吵得我心烦!
那拉福晋身后满脸骄横得意的李氏,立时让我的心情差到几点!说是来探病的,谁知道真是还是兔死狐悲,等着看我笑话!
“那拉福晋,应是玉儿给您请安,您怎么能到玉儿这儿呢?”打起精神,相信那拉福晋是真心关心我的!最起码这个礼数还是不应少了!挣着想从床上下来,却被那拉福晋抢先按住。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还讲这些个虚礼做什么?你好好的躺着,姐妹们也是听着你夜里得了急病,大家不放心过来瞧瞧,!”那拉福晋拍拍我的手,瞧了眼冷眼坐在交椅中旁观的胤禛,挨着我坐下,“夜里墨迹急火火的冲到我哪儿,还真是吓人一跳!玉儿妹妹你现在觉得如何?”
低眉顺眼做出乖巧状,毕竟是自己的丫头无礼在先,我抢了胤禛在后,“劳烦福晋惦记了。服了孙大人开的药,好多了。还请福晋别怪罪墨迹,她也是着了急的!”
“怎么会呢?我还真是羡慕妹妹能有个这么忠心的丫头呢!”那拉福晋笑的巧笑倩兮,其他女眷们也附和着笑应。
“不过啊,咱们还真是开了眼呢!”尖利的女声刺得我耳朵发疼,李氏故作娇媚的扶扶牡丹发簪,浓重的脂粉香直呛鼻,“瞧瞧咱们大清国开国这么些年,三十儿夜里迎着一身风雪探病的也就只有咱们家爷了吧?是吧?那拉姐姐?”
霎时,数双眼睛都望向一边的胤禛,后者竟是面无表情的翘着脚看昨儿没看完的条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那拉福晋勉力笑笑,“明娟,怎么说话儿呢!玉儿妹妹年岁还小,又是刚进府,咱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