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的高锐十分要好”
叶长锋沉声道:“高锐是闫太后的外孙……咱们叶家固然权势不及,也决计不能为此出卖自家女儿……”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偷视叶涟漪,见她颇为赞许。
遂悍然发问:“难不成陆前辈陨落之后,姑姑打算向太后低头”
听到这话,叶涟漪手掌一拍,怒声道:“怎么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向那老虔婆认输。”
“侄儿,也是这么认为。既然高锐那里事不可成,清绮也已长大,成婚出嫁原该搬上日程。
至于白胜衣,小侄亲自过目。确实一表人才,潜力不凡。
堪为清绮之良人。
如此一来,家族能获扩展,也能逐渐摆脱朝廷约束。何乐不为呢”
配不配,叶涟漪不关心。在她看来,天底下能娶清绮的男子,大概屈指可数。
嗯,那陪自己回叶家的高洋或许可算一个。
最吸引她心思的是,叶长锋所说,倘与白家结姻,叶家可逐渐脱离朝廷节制,从此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目标很好,可过程值得商酌。
叶涟漪颇为难决。
旋即嗯了一声。
“长锋,你所说,言之有理。不过,我尚需斟酌斟酌,你且退下,待我细细思虑。”
“是……”
望着叶长锋背影。
叶涟漪冥思苦索。总感觉清绮的婚事太过突然。隐隐有丝不妥,具体在哪,又苦思不出。
要不去一下老家伙的衣冠冢
问问老家伙。
在那里独坐一会,思路许是会清晰些,也或许老家伙会托个梦也不定。
想到即做。
只是刚出屋舍,踏空须臾,即见后宅一处水榭骚动不已,似有变乱。
同时发现了叶清绮。心感困惑。清绮性子沉稳,叶府还有她搞不定的事情
好奇的落地察看。
此刻水榭之内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高婉岚何尝明白,任叔给的迭魂粉,仅对后天武者及普通人有用。
类似白胜衣这样的先天强者,察觉不妙,即刻改而胎息。
先天真气同时急速流动,瞬间把致人晕厥的毒气祛除殆尽。
所以高婉岚的突兀举动,非但丝毫无用,反而激发了白胜衣的戾气。
他修炼的本就是绝情绝性,天理不容的歹毒心法。
不然也不会鸩杀父母,弑兄杀弟。
胸中恶气飙升。
大手抓去,不管不顾的意欲一把掐死高婉岚。至于小姑娘身属何家背后有否靠山
殊无想及。
既敢动手,便去死吧!
就在这时,水榭木梁忽然爆裂。一股沛然莫御的掌劲由上至下劈来。
白胜衣可不想为了杀一人而致自己于死地。
脚下生风,霎那退开。
就这瞬间,高宛岚脱手,被来人救去。
抬头审视,掌击自己之人竟是一名黄衫女冠。
乌纱裹发,腰束如柳,身材窈窕,目射寒光。
庾澄也在这时出手。
因为来者是宗师,适才那道掌罡,自己硬接都未必抗得住。不敢让胜衣公子独自对敌。
瞧见女冠,高婉岚欢喜不已。
脱口道:“师傅……”
普善女冠瞪她一眼,冷哼一声,“等下与你算账……”骂归骂,又不免后怕。
她发现自家徒儿近日时常心不在焉,担心出什么事。所以悄悄蹑着两位护道人而来。
殊不知正好撞见徒儿遇险,那还顾得上孰对孰错
自然以徒儿安危为第一选择。
左手牢牢紧拥爱徒,右手拂尘挥出,飘逸如伞,顷刻挡住庾澄猝击。
轰然声中,水榭一角摇摇欲坠。
与此同时,普善女冠左手揽住高婉岚,右手挥出一道拂尘,捐助叶清绮朝榭外藕塘飞去。
孰知,庾澄明白自己力弱一筹,不趁此刻重伤对方,等女冠缓出手来,势必大大吃瘪。
青筋凸结的手臂上,光芒泛起。
刹那,矛状气罡,离臂疾射。
这时节,普善刚把一大一小两女放入睡莲之内。回头瞥见骨矛呼啸而至。
大袖飞扬,素手拍出。
嘭……
骨矛微微倾斜,仍旧维持来势。
普善丢出拂尘,这是她自行炼制的灵器,兽骨分金拂。
进,断金切玉;退,固若金汤。
可谓伐守皆备,攻防一体。
分金拂在空中散开,顷刻缠绕住迅若掣电的骨矛,愈缠愈紧。
骨矛闪展跳跃,拂尘细丝也是灵活多变,且渐渐的越发洒脱飘逸。
要知拂尘技法本就开合紧凑,软硬兼有;舞动起来天马行空,劈、缠、拉、抖,对枪矛之类的直男兵器,犹如绕指柔,分外克制。
庾澄情知一旦被女冠腾出手来,自己加上胜衣公子也未必是其敌手。
是而,要么在她救人不暇之际,眼疾手快,痛下杀手;要么狂风暴雨般重伤她,让她再难出手。
寂灭骨矛纯是特殊法诀凝聚,并非真正的物质兵器。
眼见女冠挽回颓势,寂灭骨矛猝而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