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门说笑了,我现在不过筑基修为,哪里有不简单一说。”岑瑶笑着应道。
后者摇摇头,没有说话,示意岑瑶继续坐在那个蒲团上。深黄色蒲团被他扔出去隐匿苍傲,只还剩下一个蒲团,岑瑶大大方方坐了上去,按照刚才掌门教的,再结了手印。
这次倒没有再出现那种奇妙的感觉,掌门站在岑瑶面前,与她结了个同样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最后手印骤然一翻。
“忍住!”掌门话音刚落,岑瑶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丝丝灵力缠绕身周,最后尽数凝聚于手臂处,那片金色叶子上。
疼痛感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好像有人在用刀割她的皮肉,一下一下,无比煎熬。
岑瑶咬紧牙关,一双美目睁得老大,汗水顺着额头不断向下低落,疼痛感越来越强,如同从刀割变为了抽骨,不过饶是如此,岑瑶也不曾叫过一声。
“好毅力!守住灵台,来了!”掌门满意的点点头,一声低喝,旋即手印再度一转,岑瑶手臂上那片金色叶子居然缓缓被抽离开来!只不过叶子下方,一道道泛着光的脉络,如同蛛网般缠绕在岑瑶小臂上。
掌门单手掐印,另一只手趁机掏出一张符,塞在了金色叶子下方。
符一沾到她小臂,就传来阵阵灼痛感,紧随灼痛之后,便是无法言喻的痛苦,如百鬼哀嚎,似血肉榨光,岑瑶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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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赤灵宗内。
燕九面色阴沉,目光盯着躺在大堂内的玄道以及赤袍男子,开口发问:“你们去了那么多人,结果就回来了你们两个?”
赤袍男子面色一变,赶忙单膝跪地,辩解道:“宗主,实在是那太一弟子人多势众,再加上偷袭在先,我们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还是弟子及时赶到,才救下玄道兄,结果也被太一门那个恒三芜给下了阵。”
“废物!”燕九似乎并没有在意赤袍男子后边的话,而是狠狠一拍身旁的木桌,就听“咔嚓”一声脆响,木桌瞬间化作满地木屑:“平日里我都是如何教你们的?一句人多势众偷袭在先就能解决了?那些弟子的仇,该如何报?!”
“宗主,我也在太一门那名弟子身上下了阵,他们,肯定解不开的。”
冷哼一声,燕九从台阶上走下,来到玄道身边看了一眼:“这个阵,你解不了。”
“解不了?”赤袍男子一愣,以为燕九是在与自己开玩笑,忙说道:“宗主,您是知道我的,我父亲那可是专门给人下阵的,什么样的阵没有见过?更何况,恒三芜在下阵的时候我在不远处看的清楚,只拿出了几样灵药而已。”
“就是这几样灵药,能瞬间要了你们的命!”燕九摇摇头,解释道:“这几样灵药原本剧毒无比,但是凑在一起就变得没了毒。那个恒三芜将这些灵药碾成汁液涂在玄道背后穴位,就是为了不引发几株灵药间的剧毒,否则,就算是我,也只能含恨而终。”
“弟子愚昧,还望宗主明言。”
“共几样剧毒灵药,把这些灵药碾成汁液放在一起,若是有人想要解阵,只需要先破掉其中一处剧毒汁液,然后....剩下几样汁液会瞬见让他灰都剩布下!”
赤袍男子一听,脸色也跟着一同阴沉了下来,玄道虽然躺在地上,也还是能听到二人交谈,此刻带着哭腔哀嚎道:“宗主,宗主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今后我一定...一定好好孝敬你,你救救我吧...”
“聒噪!”燕九上前一步,脚尖轻轻点在玄道背后,后者哀嚎声戛然而止,直接昏睡了过去。
“宗主...”赤袍男子跪在一旁,同样有些焦急,问道:“那这个阵,我们要如何破?”
“破?”他一声冷笑,小声道:“既然太一门不怕我们找上门去,就说明他们已经做足了准备,就等着我们上门了,他们料定,只要察觉玄道身上的阵,我就会气急败坏叫你带更多弟子找上门去,这次...我们就换个花样玩玩!”
“是....”
“你吧玄道抬下去吧,等我们讨伐太一门归来,我让那个叫恒三芜的人,跪在他面前帮他解阵!”
“宗主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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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瑶再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日,苍傲依旧立在一旁,竹屋也有一半露在外面,掌门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下岑瑶自己躺在地上。
环顾四周,岑瑶忽然发现原本贴在小臂上的金叶子,此刻正安静摆放在自己身旁,上面文理脉络清晰可见。
岑瑶心中一喜,直接将金色叶子收进了锦囊,站起身活动了一番,身上关节“噼啪”作响,好不舒畅。
抬腿来到苍傲身边,刚好能看见外边偶尔经过的弟子,可这些弟子在经过苍傲身边的时候,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就这般自顾自走了过去,这也让岑瑶松了口气,看来掌门那个暗黄色蒲团还真是个宝贝,居然可以这样凭空隐去苍傲身形,不被任何人发现。
抬腿走出竹屋,只见云禾正站在不远处,与钱风交谈着什么,见岑瑶一出现,跟钱风打了声招呼,赶忙抬腿走了过来:“瑶妹,我都听三长老说了,你身上那个阵,解了么?”